白一弦说道:“不可能,却并不代表就真的没有这个可能。”
慕容楚眉头紧皱,摇摇头,说道:“那张庆呢?都被判了斩立决,全家都流放了,为什么最后时刻,攀咬的还是五皇子。
若你说的这些成立,张庆为何不说出实情?难道,张庆对那人忠心到可以赌上自己和全家的性命吗?”
白一弦反问道:“他说出实情,他就不会死了么?皇上就能饶了他,他全家就没事了吗?”
慕容楚沉默了:“这……”
白一弦说道:“当时的那种情况,张庆就算帮慕容夏说话,承认是有人陷害他,他能拿出证据吗?皇上会相信吗?”
慕容楚想了想,白一弦说的不错,张庆就算帮五皇子说话,别人最多会认为他是个忠仆想要救主,但绝对不会相信他说的。
白一弦继续说道:“所以,事情已经这样了,他无论如何都要死,倒还不如完成他真正的主子布置的任务,咬死慕容夏不松口。
如果事后一旦他的主子得势,说不定会念在他的忠心的份上,好好照拂他的家里人。”
慕容楚说道:“可张庆只是个武夫,一介粗人,他如何能有这么多弯弯肠子,能想到这么多事情?”
白一弦看着慕容楚:“不要小看任何人,也不要小看任何对手。他是粗人,可他不是傻子,在牵扯到自身利益和前途的时候,他们比任何人都精。”
慕容楚有些沉默,白一弦又说道:“当然,就算张庆想不到这么多,但他身后的主子,能布置这么一出大戏,扳倒五皇子,他又岂能想不到?
也说不定,是他早就想到了这一层,给张庆承诺过,一旦得势,必救回他的家人,并好好相待。
这就是他的厉害之处,方方面面,都想的极为周到,进可攻,退可守,无论如何,都能达成他的目标,而他自己,全身而退。”
慕容楚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白兄说的若是真的,有这么一个对手,确实有些太可怕了。”
他抬头看向白一弦,眼中开始有了忧虑:“若这个人真的存在,白兄可能想到他是谁?”
白一弦说的有点多,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轻轻的说道:“你和五皇子若是死了,谁最能受益?”
慕容楚霍然一惊:“三皇兄?”
白一弦面无表情的摇摇头:“不只是三皇子,还有一位皇子,也有继位的资格,叶兄忘了吗?”
慕容楚皱眉想了想:“还有一位皇子?按理说,只要是父皇的孩子,都是有继位资格的,可我其他的皇弟都太年幼了,应该想不出这样的计策吧。
就算想得出,也没有实力去实施……”
白一弦笑了:“看来这位皇子平时太过低调,太没有存在感了,以至于让你这个亲弟弟,一时都想不到他。叶兄难道忘了,是谁去揭发了苗晶晶入了五皇子府的吗?”
慕容楚闻言终于恍然:“你是说,二皇兄?这怎么可能?他性格懦弱,胆小怕事,自身能力又不足,怎么可能会布置出这样的计策。”
白一弦说道:“一个皇子,就算再不受重视,但他身份在那里摆着。他是皇子,他可能会因为不受重视,不受待见而感到怨恨,愤懑,但怎么可能会懦弱,胆小怕事?”
白一弦之所以这么说,是有理由的。因为皇宫之中尔虞我诈,又有贤妃和德妃在,她们的手段,白一弦可是见识过的。
当初皇后未有所出的时候,也就是没有嫡子。根据立长不立幼的传统,大皇子早夭,二皇子,可是三皇子、五皇子登上皇位的巨大阻碍。
二皇子的母亲出身不高,且早早亡故,二皇子这么一个大阻碍,却在贤妃和德妃的眼皮子底下活了下来,还活的好好的。
皇帝那么不待见他,不可能会保护他。那只能说明,二皇子是自保。
能在贤妃和德妃的手中活下来,足以说明他的聪明和机智。若真是一个胆小怕事,懦弱无能的窝囊废,他怎么可能会安然无恙的长到这么大?
可二皇子从未表现出这份聪明机智,反而在所有人的眼中都是一副软弱可欺的无能样子。
这足以说明,他是在隐忍,伪装。就连白一弦之前,都没注意到这位二皇子。
慕容楚说道:“你是说,他其实是伪装的?”若真的是伪装,那么二皇兄的心机,就太深了。从小伪装到大,瞒过了那么多的人,若不是心机深,可做不到这一点。
白一弦说道:“不能确定,只能说有很大可能。皇室子弟,没有人会对皇位真的不感兴趣。
正常情况,皇上越是不待见你,你不应该越是表现的优秀一点,好给皇上证明自己的优秀吗?
就算自甘堕落,就算真的无心皇位,身为一个皇子,身份摆在那里,也大可以嚣张跋扈,吃喝玩乐,有必要像他那样懦弱低调吗?低调的甚至没有任何存在感。”
慕容楚说道:“存在感?你说的不错,二皇兄这些年里,确实有些太过于低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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