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张了张口,刚要说话,柳无名却打断道:“你将手伸出来,我先帮你诊诊脉。”
白一弦只好先坐下来,将手伸出,柳无名仔细的给白一弦诊了一下脉,然后说道:“目前毒性在你体内非常平稳,跟我上次离开之时并无差别。
看来,这几天应该不会有什么变化。且等你毒发之期再看看吧。”
白一弦说道:“多谢柳庄主。”
柳无名摆摆手,说道:“不打紧,你是天赐的朋友,便跟我的子侄一般,无需客气。”
白一弦想了想,决定还是帮黄老将军说几句话,于是便说道:“柳庄主,关于黄……”
柳无名直接打断道:“对了,白贤侄,这京城郊外,可有什么揽胜之处吗?难得带着夫人一起出来,想带着她在京城附近游玩一下。”
白一弦旋即明白,柳无名并不想谈论黄庸的话题,否则柳无名以前不知道来过多少次京城,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京城附近有什么地方可去呢。
看来他是真的不想给黄庸看病,而且也不想白一弦掺和进去,替黄庸说话。
白一弦心中一叹,心道自己不是不想帮忙,是无从帮起啊。
心中虽然叹息,口中却将京城附近有名的景点说了一遍。
柳无名笑着看向自己的夫人,询问道:“这去处还真不少。眼下距离白贤侄毒发之期尚有几日,我带你在这附近转转,欣赏一下美景,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柳夫人跟苏止溪是一个类型,不是多么的绝色,只能说是长得秀美,而且也是非常温婉端庄的。
听柳无名这话,她只是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也好。”
柳无名又看向白一弦,说道:“贤侄夫妇新婚燕尔,我们两个老的,也不想打扰。不过,你们左右在家无事,不如一起出去走走。
如此一来,我也能随时观察一下你的情况,贤侄觉得意下如何?”
白一弦也有些意动,只是黄府那边似乎有些不好交代。但自己并非不帮忙,而是柳无名不同意。
白一弦也只好将黄府的事情压在心底,转头看向了苏止溪,问道:“娘子意下如何?”
苏止溪抿嘴一笑,点了点头,说道:“夫君做主就好。”
柳无名见状,哈哈大笑了起来,看向白一弦的目光满是赞赏之意,说道:“想不到贤侄与我之间还有共通之处,我果然没有看错白贤侄。
只是贤侄如此做,就不怕被人认为是……惧内吗?”
柳无名指的是都会询问夫人的意见这件事。因为这个时代,女子是附庸,一般都是男人做决定,女子只需要盲从便可。甚少有男人会去询问女子的意见。
以柳无名这样的身份,却事事询问柳夫人的意见,很多知道的人就算嘴上不说,但心里也会嘲笑他惧内,只不过没人敢说出来罢了。
而柳无名也一直都是我行我素,根本不管别人的眼光。
好在柳夫人并未恃宠而骄,夫妻之间的事,她拿拿主意,但只要对外的事,她从不干涉柳无名的决定。
比方诊病这件事,很多人都想从柳夫人这方面下手,希望能通过她来说服柳无名帮自己看病。
但柳夫人也是油盐不进,向来都是一副夫君愿意,自会帮你,夫君若不愿,我也不会强迫他的态度。
久而久之,江湖上的人都知道了这两口子的个性,也就没人从柳夫人这边花费心思了。
白一弦笑道:“惧内?小子倒不是这么认为。要让小子说来,应该是爱和尊重。何为惧内?不过是因为爱她罢了。
因为爱她,所以愿意让着她,宠着她,询问夫人的意见,正是尊重她,爱她的表现。”
柳无名哈哈大笑道:“小子确实合我胃口,爱与尊重?不错,正是如此。”
上一次,柳无名来的时候,白一弦尚在危急之中,也未成亲,因此两人除了中毒解毒的话题之外,并未多做交谈。
这一次,因为一个惧内的话题,两人倒是相谈甚欢。
以白一弦的心机,他想要讨一个人的欢心太容易了。就算柳无名性格古怪,但在对待夫人的这个问题上,他是深觉白一弦说的有理。
简直太贴近他的内心,太合他的心意了。
要是聊别的话题,还达不到这样的效果。
两人在那里简直越谈越有共同语言的感觉,甚至让柳无名都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因为这么许多年来,他都被人背后说是惧内,在这个男人三妻四妾,女人只是附庸的时代,惧内是可耻的。
从未有人跟他光明正大的讨论过这个话题,而白一弦不但也跟他一样‘惧内’,还告诉他,这是因为爱与尊重。
这十分合柳无名的心意,因此便让他十分高兴了。
恐怕这说出去都不会有人相信,更不会理解,只会觉得柳无名性情越发古怪,连别人惧内他都能这么高兴。
要是江湖上的人知道跟柳无名聊惧内,能让他高兴的话,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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