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闻言,登时想起来前两天,在山庄门口,一身脏污破烂,满脸怨恨,怀中抱着一名死去女子的那青年。
原来他就是余仇,这人竟执拗到了如此地步,哪怕搭上他自己的性命,竟然也要报复绿柳山庄,报复柳无名。
可以想见,苏秦将绿柳山庄的人抓回去,从山庄搜不出来任何要谋反的证据,就只能放人。
只是这么一来,绿柳山庄看似是没什么事,但大喜的日子却来了牢狱之灾,那喜事也被破坏了。
而许多江湖人士也因为绿柳山庄的缘故被抓,必然会引起他们对绿柳山庄的敌意。
不但如此,山庄被这些官兵搜查,那整个山庄的布局景致也必然都被破坏了。
这对爱惜山庄布局的柳无名夫妇来说,可谓是一大打击。想要恢复原样,也是费时费力,而且还闹心的很。
而余仇自己,也是损人不利己,到时候必然会因为诬告而被问罪,说不定被这些武夫一怒之下就给斩了。
可他竟浑然不怕,哪怕自己最后会死,也要做这样的事来恶心报复柳无名:我弄不死你,我也得气死你,恶心死你。
可最关键的是,他妻子的死,跟柳无名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他将人带来的时候,他妻子已经死了,所以,柳无名非常无辜。
只能说,无妄之灾。余仇这样的人,性格太极端,太可怕了,他根本完全不讲道理。
果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在白一弦看来,余仇这样的人,就是脑子有病。
白一弦心中感叹不已,口中说道:“不错,我也知道此事,我前几天曾经在绿柳山庄外面碰上那余仇,怀中抱着一名死去的女子,满脸怨恨的离开了。”
柳天赐有些不解,好端端的,提余仇做什么?
慕容楚说道:“看来此事,便是他刻意报复了。天赐,今日苏将军之所以带兵来此,便是因为这余仇,诬告绿柳山庄,聚众意图谋反。”
“谋反?”柳天赐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说道:“这怎么可能?我与父亲,都无心仕途,只想逍遥自在,怎么可能会去谋反?这样的事,竟然也有人相信吗?”
苏秦闻言,脸有些热,心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说你无心仕途,就没有谋反的可能了吗?
老子不但信了,甚至连其他大人也都信了,不然老子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白一弦说道:“我当时听庄中弟子说,那余仇走的时候,还说会报复绿柳山庄,要让柳庄主后悔。
想不到他竟然用如此极端的方式,今日若不是太子殿下在此,恐怕就要被他得逞了。”
柳天赐:“想不到这余仇,竟然如此恶毒。不但要毁了我大婚之日,还要毁了我绿柳山庄,实在是可恶至极。
苏将军,我绿柳山庄奉公守法,绝不会行如此悖逆之事。敢问那余仇在什么地方?我可当面与其对质。”
慕容楚看了苏秦一眼,苏秦急忙说道:“柳少庄主,有太子殿下在此为绿柳山庄担保,那本将自然相信贵庄父子。
太子殿下,还请放心,这余仇如此可恶,为了一己之私,便行如此恶事,不但诬告好人,还害我军士劳师动众奔波至此,
待末将回去之后,一定会重重的惩处他。”
慕容楚点了点头,苏秦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不知太子殿下,可还有何吩咐吗?若无吩咐,末将这就领兵离去了。”
慕容楚自然没什么事,便准备将人打发回去。
白一弦想了想,在慕容楚的耳边说了几句话,慕容楚略一思索后,点了点头。
白一弦便上前几步,在苏秦的耳边先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苏秦瞪大眼,看着白一弦便要参拜,他万万没想到,太子殿下身边的一个青年,居然是开国郡公白一弦。
那他刚才没有参拜,可谓是失礼之极。
白一弦急忙拦住苏秦,低声道:“苏将军莫要如此,本郡公表明身份,也并非只是想要苏将军参拜,而是另有要事。”
苏秦急忙道:“还请白郡公示下。”苏秦有些奇怪,白一弦能有什么要事找他?
白一弦虽然有爵位在身,不过他是管不到驻军的。
白一弦便在苏秦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苏秦恍然,点头同意下来。
接着,围住他们的官兵便分散了开来,慕容楚、白一弦、柳天赐三人走了出来。
外面的一众武林豪侠皆都看着三人,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苏秦对柳无名拱手说道:“柳庄主,今日之事,乃是误会一场,既然解释开了,那便无事了。
令公子大婚,本将军多有打扰,还望海涵。本将军也没有准备什么礼物,便祝令公子与其夫人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吧。”
苏秦客气,那柳无名自然也客气,说道:“即是误会,那解开了便好。来者是客,苏将军既然今日到了此处,也是缘分,不妨留下来喝杯喜酒吧。
还有诸位将士,也痛饮一番,如何?”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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