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儿虚弱的说道:“白哥哥,我疼。”
白一弦也是心疼,急忙说道:“元儿乖,白哥哥知道你疼,可元儿现在忍一忍,等毒解了就好了。”
元儿点点头,嗯了一声,说道:“我知道,白哥哥,我的毒,解了吗?”
白一弦实在有些不忍心告诉元儿,他还要再受一次罪,但也没法说谎,只好实话实说。
他接过了水,将元儿扶起来,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先给元儿喂了些水。
喝完了水之后,元儿才觉得舒服了些,嘴里和嗓子里残留的东西都不见了。
说来也怪,刚醒来的时候,还疼的要命,但自从吃下嘴里那个不知名的东西之后,那疼痛感就差了。
反而体内感觉清清凉凉,有些舒服。
元儿便以为那是白哥哥喂给自己减轻疼痛的,于是也就放下了心。
白一弦抱着元儿,说道:“元儿,你的毒,现在只解了一半。因为你太小了,过程又太长太痛苦。
杜姐姐害怕,要是继续解毒,你可能就疼死了,所以今天便暂停了。要等你修养几天,恢复的差不多的时候,再继续解剩下的一半毒。”
元儿一听,日后还要继续解毒,那岂不是今天的痛苦,还要再遭受一次?
一想到今天的那种剧痛,恨不得立即去死的那种疼,元儿就忍不住一哆嗦,吓得面露恐惧。
他是真的怕了。
白一弦感觉到怀中元儿的哆嗦,看着他面上的恐惧,心中也是一阵心疼,说道:“元儿,白哥哥知道你很疼。
可是,只要再坚持一次,就可以了,那毒就能解掉了。要是现在半途而废,那就功亏一篑,不但毒解不了,而且之前的疼,不就白挨了吗。”
元儿虽然害怕,没想到却很是坚定,虽然年纪小,但想到那样的痛苦,却并不哭闹。
他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轻轻的嗯了一声。
白一弦心疼的抱住他,说道:“元儿乖,以后白哥哥,一定不会让你在承受那样的痛苦了。”
白一弦命人取了些清粥来,又让人根据柳天赐开的房子,给元儿熬上了一些补品。
柳天赐趁机问道:“元儿,杜姐姐,是怎么给你解毒的呀?”
元儿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那个姐姐,让我用布蒙住了眼睛。”
柳天赐顿时有些失望,这位杜姑娘,也太谨慎了吧,连这么个小孩都防备。
等给元儿喂了饭和补品,他们自己也去吃了点饭,然后白一弦就去找了杜云梦。
杜云梦定于三日后,继续解毒,白一弦心疼元儿受的罪,于是便与杜云梦商议了一下,改为了五日之后。
这样的话,元儿也能多恢复几分。杜云梦不置可否,只丢下一句随你,便说自己要休息,将白一弦撵了出来。
白一弦心中也是十分无奈。
第二天的时候,白一弦照常上朝,等下朝的时候,礼部尚书贾存信喊住了他。
说起来,贾存信还能继续担任这个礼部尚书,也是有些惊险。
上次皇室祭典,白一弦和慕容楚等人设计二皇子慕容睿。
当时在祭坛顶部埋了炸药,皇帝大怒,将二皇子赐死。当时的事情,其实也连累到了这位礼部尚书的。
因为皇室祭典是礼部承办,二皇子当时负责督办。据当时调查,整个祭坛顶部,是由二皇子全权负责的。
所以按理说,埋了炸药这样的事,是与礼部无关的。
可事实是,即便如此,祭典毕竟是礼部着手布置办理的,这本就是他们礼部的职责。
因此,即便炸药是二皇子放的,但礼部的人没有发现,那就是错。
礼部承办祭典,让皇帝处于危险之中,那还是错。
所以,赐死了二皇子之后,这位礼部尚书自然也是要处理的。即便不要他的命,但贬黜是避免不了的。
贾存信当时也以为自己完了,但没想到,多亏太子慕容楚求情。
说慕容睿是庸王,祭坛顶端又是他全权负责,他下令不必礼部插手,礼部也不敢抗命。毕竟礼部也不会想到庸王会如此大胆,做弑父弑君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
又说贾存信任职礼部尚书多年,每年大大小小的祭典祭祀,各种庆典等等承办,也无什么过错,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所以请求皇上从轻发落。
皇帝当时也乐于给太子慕容楚一个面子,让礼部尚书承太子一个人情,于是才从轻发落的,只是降薪罚俸,以观后效了一番就结束了。
当时贾存信心中也是十分的感激慕容楚,同时也十分庆幸,幸好自己儿子与白一弦交好,白一弦又与太子交好,以至于自己儿子也跟太子熟悉了起来,所以这次才幸免于难。
原本自己这个独子十分不争气,贾存信还觉得,自己老了卸任之后,贾家不就完了么。
依照自己儿子的德行,最多也就混个六七品顶天了。甚至有可能连六七品都混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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