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皇帝所说的那般,林浅去探望慕容夏,手中带着吃的,慕容夏正是吃了她带去的东西才中毒身亡的。
林浅没有逃,一直就站在牢房前面,等人将她抓住,然后连带着那一篮有毒的食物一起,直接被押送到了皇帝的面前。
然后皇帝询问林浅,林浅就三缄其口,沉默不语,皇帝大怒之下,认为林浅是默认了,所以便褫夺了身份,将她打入了天牢,择日问斩。
而这整件事情,就如皇帝所说的那般,是在现场抓获,人证物证具在,林浅又‘默认’的,所以按照正常来说,皇帝应该不知道林浅是冤枉的才对。
那他是怎么知道林浅冤枉的?再结合林浅的那句,是皇帝要置她于死地,谁都救不了她。
如今一想,细思极恐啊。
这结合起来,整件事便是:皇帝应该不知道,但他却知道了。那除非,皇帝是幕后黑手……这件事本就是皇帝的手笔,所以他才知道林浅是冤枉的。
皇帝要杀林浅,所以便布了这个局,林浅知道这是皇帝的栽赃,所以才不敢分辨,因为她知道,分辨也没有用……
白一弦越想,越觉得这似乎就是事实。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皇帝就算要杀林浅,也没必要去杀了慕容夏来栽赃嫁祸林浅啊。
慕容夏是他的儿子,他之前犯错的时候,皇帝都没有杀他,只是将他贬为庶民,打入了天牢。
慕容夏这一年里,老老实实的待在天牢之中,也没干什么事,皇帝为何要毒杀他来嫁祸林浅?他毕竟是皇帝的亲儿子啊。
在他已经受了惩罚的情况下,皇帝应该不会如此狠心,杀自己的亲儿子来嫁祸别人。
为了杀林浅,连自己的儿子也不要了?
退一步来说,皇帝就算想要用栽赃嫁祸林浅这样的手段来杀她,也没必要搭上自己儿子的性命。
不对,不对,可能是自己太敏感了,想多了……
白一弦不由摇摇头,慕容楚刚才见白一弦在想事情,因此也没有打扰,如今见他这样,不由问道:“怎么样?白兄可想出来什么了?”
白一弦说道:“刚才觉得自己抓住了一丝重点,只是想到后面,觉得自己可能是想错了。”
慕容楚好奇道:“哦?白兄想到了什么?”
白一弦看了慕容楚一眼,迟疑了一下之后说道:“我在想,会不会……这件事,原本就是皇上策划的?”、慕容楚惊讶了一下,接着脱口而出道:“不可能。父皇怎么可能会用毒杀五皇兄的方式,去嫁祸林浅?
再说父皇是一国之君,他必然不会用这样龌龊的方式……”
白一弦点点头,说道:“所以我说,可能是我想多了……”
慕容楚这才平复了下来,说道:“既然白兄已经不打算调查这件事,那做什么还想这么多,还是不要在这件事上纠结了。”
白一弦无奈的说道:“习惯了,你以为我想要去想吗?脑子里情不自禁的就想了。”
慕容楚说道:“白兄你就是查案太多了。”
白一弦顺口道:“嗯,职业病了。”
慕容楚好奇道:“什么病?”
白一弦汗了一个,解释道:“就是查案太多,习惯成自然了的意思。”
慕容楚点点头,没再纠结什么,只是又像是聊天一般的说道:“说起来,父皇虽然判了林浅择日问斩,不过这次总算是网开了一面,没让此事连累到林国公府。”
什么?林国公府?
白一弦心中一惊,对啊,自己怎么没想到林国公府?
林浅毒杀的是皇子,这么大的事,竟然没有连累到林国公府,这怎么可能?
毒杀皇子这样的事情,换成一般人,可是要满门抄斩,说不定要灭三族的。
可皇帝却只判决了林浅一人,放过了林国公府的其他人。
慕容楚见白一弦盯着自己不说话,不由问道:“白兄,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白一弦看着他,幽幽的问道:“毒害皇子,正常情况下,该如何处置?”
慕容楚不假思索的说道:“按照燕朝律例,该当满门抄斩。情节严重者,亲三族皆要受到处置,即便不死,也要流放。”
白一弦说道:“那林浅毒害皇子,皇上为何却只判了她一人的罪过,放过了林国公府呢?”
慕容楚说道:“自然是父皇法外开恩,林浅一直住在三元楼,跟林国公府那边走动也少。
父皇认为,毒害皇子这样的事,林浅肯定也不会告诉林国公。林国公若知道,也必然会阻止。
既然林国公与此事没有关系,再加上林国公祖上战功赫赫,庇荫后辈子孙。
所以父皇便网开了一面,只处置了林浅,而放过了林国公府……”
其实这话,慕容楚自己说出来,都觉得有些奇怪。
林浅毕竟是林国公之女,林浅毒害了皇子,林国公府一点都不受连累,这怎么可能呢?
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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