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浴桶中出来,简单的擦了一下身上,又穿上了中衣,然后躺到了床上。
苏止溪命人将浴桶抬了出去,又简单收拾了一下房间,然后才命人将边庄岩给喊了进来。
边庄岩进来,先给白一弦行礼道歉,说道:“王爷,实在抱歉,下官才刚刚想起,晚上要去宫中当值,到时候不能随意外出。
所以便提前过来了,还望王爷勿要怪罪。”
白一弦温和的说道:“边太医快快请起,本王自然无怪,还是宫中的职事和规矩比较重要。不过是提早来罢了,本王又岂会放在心上。
倒是一直劳烦边太医一天三次的往府上跑,如此麻烦你,才真的叫本王心中有些过意不去。”
边庄岩感激的说道:“多谢王爷体谅。王爷乃是朝廷肱股之臣,深受皇上的重视。下官来此,也是尊了皇上的命令,乃是下官的职责所在。那下官,便先给王爷请脉吧。”
白一弦点点头,便伸出了手。
边庄岩试了试脉,说道:“王爷如今,感觉如何?”
白一弦摇摇头,说道:“还是难受的很,一站起来,就觉得头晕目眩,浑身乏力,连路也走不了。”
边庄岩说道:“王爷此番的病,确实有些重,原本下官还担心,会继续加重。不过现在看来,虽然没有减轻,但好在也没有加重。
只是病情严重,所以可能要继续喝几天药,才会慢慢的恢复。还请王爷不必着急。”
白一弦点点头,说道:“本王十分相信边院正的医术,自然不急。只能怪本王的身体,实在是太过羸弱了些。
一个小小的风寒,便让本王连床都起不来了。”
边庄岩急忙说道:“王爷说的哪里话,这风寒,可实在不能小看。若是严重者,甚至有生命之危。
额,不过王爷洪福齐天,又有圣上庇佑,自会安然无事。”
白一弦微微点了点头,说道:“也是因为边院正医术高明。”
边庄岩喊了门外跟随的医女进来,同样提着一个保温的盒子,打开之后,依旧是那些治疗风寒的药。
已经熬好,是要给白一弦喝的。只是现在,还不到喝药的点,因为还不到晚膳时间。
边庄岩说道:“王爷,这边是晚上的药,已经熬好,王爷饭后喝便可以了。”
白一弦微笑道:“有劳了,其实边院正将方子写出来,让我这府中的下人煎药就好,怎好劳烦你一个院正,天天为本王熬药呢。”
边庄岩笑道:“这是皇上的意思,也是下官的荣幸,下官并不觉得麻烦。”
脉也诊完了,按理边庄岩就该离开了。
之前的时候,边庄岩来诊了脉,白一弦喝了药,他就会直接离开。
而这一次,他脉诊完之后,却没说要走,而是一直坐在那里,顾左右而言他,跟白一弦东拉西扯的,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
白一弦惊讶了一下,看了看旁边盛汤药的盒子,顿时就明白了过来。
他不由笑着说道:“边太医晚上要去皇宫当值,为了本王的病情,必然是急急忙忙的来,一会儿便得急急忙忙的去皇宫,怕是连晚饭都还没来得及吃吧?”
边庄岩点点头,说道:“是,不过不打紧,下官一会儿先回趟家,吃过饭再去。赶是赶了点儿,但是来得及。”
白一弦笑道:“既然如此,就不必如此麻烦了,边院正不妨就在本王府邸用膳吧。”
边庄岩说道:“这,恐怕多有不便,怕是不合适吧。”
白一弦温和的说道:“边院正这是哪里话,你为了本王的病情尽心尽力,忙碌的连饭都吃不上,本王都没有好好感谢过你,不过是一顿饭,又有什么不合适的?”
他一边说,一边冲苏止溪说道:“止溪,你去命厨房备晚膳,本王今晚,要宴请边院正。”
苏止溪微笑应是,点头离开。
边庄岩一副惶恐的模样,白一弦说道:“不过一顿家常便饭,院正就不要推辞了。否则本王都不好意思如此劳烦你了。”
边庄岩这才说道:“如此,那下官多谢王爷,便恭敬不如从命了。”话虽如此,但边庄岩心中,其实也是松了一口气的。
提前指使他过来的是皇帝,可要求他必须看着白一弦把药喝下去的也是皇帝。
可这药该晚上饭后喝,如今都不到晚膳的点,边庄岩觉得自己真的是太难了,皇帝也实在是太会为难人了。
可皇帝下令,再为难,他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好硬着头皮就过来了。
诊完了脉,他还正想着该怎么找个合适的理由,晚走会儿呢。
可再晚走,也不能等到人家王爷要吃晚膳了还不走吧?这可是极为无礼的事情。
边庄岩都要哭了,还好王爷体谅,开口邀请他了。
而白一弦,自然也是看出了边庄岩不想走,猜出了应该是皇上让他看着自己喝药,所以也不想为难一个太医,才开口把他留下来的。
反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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