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一叹,说道:“皇叔嘴笨啊,他只会做实际的行动,用行动来关心你、爱护你,却不会说甜言蜜语。
难道,你以前都不曾感受过,他对你的好吗?”
林浅想到,宝庆王以前对她,确实极好,甚至为了她,遣散了妻妾。
堂堂亲王,这偌大的王府,如今,也只有她一个女主人。
林浅说道:“可是,我难过的时候,他为什么,要躲出去呢?”
白一弦说道:“我方才说过,他确实是在躲着你。
但却不是你想象的那般。
他之所以出去,其实,是皇叔误会了。
他以为,你一看到他,就开始哭泣,是在责怪他没有保护好你们娘俩。
他发现,你一看到他就哭,一看到他就哭。
不看到他的时候,反而不哭。
所以,他给误解了。
以为你不想看到他,所以,为了不让你哭,才只好躲了出去。
可你根本不知道,他出去之后,有多么的难过。
他是王爷啊,以前何曾怕过什么?
却因为你的眼泪,有家不能回。
宁愿躲出去,也只是单纯的希望你不再哭泣而已。”
白一弦这张嘴,真可谓是生动的诠释了什么叫做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一张嘴巴拉巴拉的,硬是把宝庆王躲出去的行为,给硬生生的解释成了,是为了林浅。
但别说,女人还就爱听点儿甜言蜜语的。
听了这番话,林浅果然有些动容了。
她想到宝庆王以前对她的好,想到他堂堂王爷,有家不能回,只是因为怕自己哭泣。
她的心,立即就柔软了下来。
林浅站在那里,望着宝庆王的方向,久久无语。
这个男人,自从娶了她,确实待她极好。
只要她开口,他都会想方设法的为她做到。
连府中的妻妾都遣散了,独留她一人,给了她独一无二的宠爱。
不像是前世,自己有眼无珠看错了人。
可是,一想到前世,林浅却再次觉得心中难受了起来。
一种浓郁的化不开的悲伤和绝望弥漫了开来。
她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我总是保不住我的孩子?
为什么,我保不住他们?
我不配当一个母亲,不配当一个母亲。”
林浅现在满脑子都是她不配当一个母亲的念头。
觉得天公就该惩罚她,让她身体有恙,再也不能有孕。
可如此一来,就连累了宝庆王无后。
她不由自主的想着,自己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死了算了。
这样的话,让宝庆王早点重新娶一个,也好传宗接代,省的连累了他。
白一弦立即察觉到,林浅的状态不对。
她的情绪,是那样的悲观绝望。
浓郁的就连站在她不远处的白一弦,都能确切的感觉到那种情绪。
好像林浅的抑郁症又发作了。
这一次,好像比较严重。
白一弦不由皱皱眉,难道自己说的那些话,说错了?
反而让她更加的严重了吗?
以前她尚且能稍微控制自己。
可现在,似乎有些控制不住了。
见林浅陷入自怨自艾之中,白一弦不由爆喝一声:“林浅。”
林浅吓了一跳,回过神来,说道:“你不用那么大声。”
白一弦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你可以相信我的。”
林浅问道:“什么意思?”
白一弦想着刚才林浅那无意识的呢喃时,所诉说的内容。
然后,试探的说道:“其实,在我心里,你除了美貌和智慧之外,还有许多的优点。
强大的内心,坚韧的性格,万事都处变不惊的淡然,当机立断的果决,这些都是你的优点。”
林浅淡淡的说道:“承亲王,真的是过奖了。”
白一弦摇摇头,说道:“没有过奖,你原本就是这样的奇女子。
所以,我并不相信,失去一个孩子,就能将你打击成这副模样。”
林浅冷淡的说道:“由此可见,承亲王实在是看错了人,我不是什么奇女子。
不过是小女子一名,发生了一点的事情,就将我打击至此。”
白一弦说道:“我说了,你可以相信我的。
皇婶,人生在世,总要有一个能坦诚相待的人。
虽然皇叔是你的夫君,按理也应该是你最为亲密的人。
但我也知道,有些事情,并不方便对枕边人讲。
我是什么性格,皇婶应该是明白的。
我自认为,还是比较值得别人信任的。
我不是想窥探皇婶的秘密,只是觉得,你若是再将事情,憋闷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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