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白一弦看着下面群臣的弹劾,一个个义愤填膺的让皇帝收回成命,甚至要治他的罪。
白一弦都懒得理会,而是全权交给慕容楚。
要是在这些人的谏言之下,他得以不必履行赌约,那倒好了。
他此刻心里关注的重点,完全不在下面那些人。
而是坐在龙椅上,心中吐槽着这张椅子。
人人都想坐龙椅。
这龙椅也确实宽大而又排场,但说有多舒适,倒也未必。
正是因为宽大,又要保持形象,所以是不能靠到后面的椅背,只能端坐着。
上面只放了个垫子,坐的时间久了,并不舒服。
早朝时间不长还罢了,有时候有个什么事,能上一天朝,白一弦觉得屁股都得硌得慌。
想想这些皇帝,要在上面坐那么久,还要时刻端着不能表现出来,白一弦都觉得他们可怜,替他们觉得腰疼。
不过,皇室中人从小修习体态礼仪,其实也已经习惯了。
白一弦那边心中在吐槽椅子,这边慕容楚听着群臣的劝谏,脸上的嫌弃已经浓郁的似要化为了实质。
“够了。”慕容楚不怒而威,脸上也没有了之前的兴奋之色。
他也知道,这些大臣是为了他好,所以倒也没有怎么生气。
只是沉声说道:“此事,朕意已决,不得再议。”
“可是皇上,万万不可,此事……”有那不怕死的,都准备来个死谏,一定要把皇帝的念头给扼杀了不可。
在他们心里,死谏,乃是忠君的表现。
慕容楚直接打断道:“够了,朕知道你们的意思。
不过,这皇位,不论是于朕,还是于朕的八弟,都是一样的。
而且,朕也相信八弟。
若他当真稀罕这皇位,朕就算是将皇位,禅让给他,又有何不可?
朕说过,此事已决,不得再议。
谁若是再多加置喙,便是忤逆朕的话。”
众臣都是傻了眼。
皇帝连如果承亲王喜欢皇位,就算禅让给他都可以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那他们还能说什么?
禅让,那可是禅让啊。
就算死谏,怕都是没有用的,只会更加的激怒皇上。
万一皇上一气之下,真的禅让了,那……那……那可怎么得了?
那他们不白死了么?
就算不死,不也得让承亲王记恨么?
罢了罢了,他们也看得出来,皇帝的心意已决,此刻再说什么也是无用。
不过是暂代几天罢了,人家连禅让都不在乎,还有啥好说的。
群臣互相之间看了看,眼神交流:“得了,得了,看来皇上是真的决定了,没啥好说的了。”
“这能行吗?自古至今,也没听说过这样的事情啊?
这要是传出去,该是多大的话柄,说是笑话都不为过啊。”
“自古没有,但如今不是有了吗?”
“行了,啥也别说了,皇上兄弟二人,关系好,亲厚,我们总归是外人啊。”
“可不咋的,人家两个是亲兄弟,就连真的禅让了,皇位不也都是在慕容家的手里,在他们兄弟两的手里么,于我们有何干系。”
“屁话,能一样吗?”
“话虽如此,但咱不是怕,皇上轻信他人,皇位交出去容易,收回来难么。”
“好了,要真的激怒了皇上,再真的禅让……算了算了,不过几天而已。
大不了,到时候我们就替皇上盯着点儿,到时候,若是承亲王不想归还皇位,我们也不会答应。
想必到时候,皇上就会明白过来承亲王的狼子野心了。”
“也是,就这样吧。”
众臣连眼神带点头的交流了半天,都偃旗息鼓,没人说话了。
慕容楚满意的看了看底下的人,点了点头,说道:“这几天,八弟就暂代皇位。
燕朝的大小事务,乃至官员的升迁贬黜杀伐,他说的,都代表了朕的意思。
诸位爱卿对待他,要如同对待朕。
这几天,他就是皇帝。
若是谁敢不敬,就是不敬,就是欺君,罪不容赦。
诸位爱卿,可明白吗?”
卧槽?连升迁贬黜杀伐都是承亲王说了算?
这还真是成为正儿八经的皇帝了啊。
但底下的人还能说啥,只能说道:“臣等明白。”
不然真的得罪了承亲王,在这几天里,再公报私仇,把他们给贬黜甚至是治罪,那岂不是惨了吗?
看咱们这位皇帝的样子,事事以承亲王为先,想来承亲王做的决定,皇上也是不会替他们出头的。
哎,这几天,忍着吧。
慕容楚满意的点点头,又做了一些安排,比方禁卫军,羽林军之类的调遣听令之类的,这才放下了心。
他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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