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楚说道:“自然,这位孙捕头还说,若是不想挨板子,那就只有缴纳润板费。
一板一两,所以,他让在下,缴纳了三十两,才免于被杖刑的惩罚。”
“岂有此理。”吴不钊的脸色阴沉下来,盯着孙捕头,喝问道:“孙捕头,可有此事?”
旁边的小六冷声道:“自然是有,那三十两银子,如今可还在他的怀里揣着呢。”
孙捕头隐晦且怨毒的瞪了慕容楚跟小六一眼,说道:“大人,绝无此事。
属下怀中是揣着三十两,可那是属下自己的银子。
这两人,分明是记恨于属下方才想将他们给抓起来治罪,所以才故意诬陷属下,还请大人明察。”
小六哼道:“你自己的银子?
你上衙的时候,还随身揣着三十两银子呢?
就如你所说,若是你的银子,你一直揣在怀中,那我们是如何得知,你怀里有三十两的?”
吴不钊呵斥道:“孙捕头,你可能解释?”
“这……”孙捕头说不出来话,支支吾吾道:“大人,我……”
他心中有些奇怪,自家大人,今天这是怎么了?
为何要帮着一些外人来斥责他呢?
吴不钊看了孙捕头一眼,又冲着慕容楚说道:“两位放心,此事,本官定会查清。
他虽是本官的捕头,但若当真做了此等威胁讹诈的恶事,本官也绝不包庇,不会轻饶,定会给二位,一个交代。”
慕容楚经过这吴不钊的言语,此时对他已经没有之前还未见面时候的那种恶感了。
他说道:“多谢吴大人,在下自然相信吴大人会查明真相。”
吴不钊一叹,说道:“何须感谢,这原本就是本官分内之事。
若这孙捕头,当真做了这等恶事,本官也要自领一个御下不严之罪。”
吴不钊叹息一声,看上去既有一种对恶吏的深恶痛绝,又有一种对被欺压百姓的悲天悯人之态。
随即他又说道:罢了,我们先入大堂,你二人,将事情的经过说一遍,本官再行定夺。”
说完之后,吴不钊便转身继续大步往前走去。
慕容楚跟在后面,若有所思。
身为一个皇帝,他自然是希望手下的官员个个都是造福百姓的好官。
如果这吴不钊当真是个为国为民的好官,那即便是有些御下不严之过,但慕容楚也不介意给他一个机会,对他小惩大诫一番,但可以继续任用他的。
慕容楚悄声叮嘱了一下小六,让他一会儿进了大堂,不要轻举妄动。
等他示意再行动也不迟。
小六急忙点头应是。
两人便迈步往里走。
此时却看到了不远处孙捕头,那一脸怨毒的表情,显然方才慕容楚的状告,被此人记恨在了心里。
此人不是什么好东西,慕容楚自不会给他好脸色,冷哼一声之后,就大踏步的越过了他。
一行人来到大堂之上,虽是晚上,但自然也有衙役值班。
在一声‘威武’的声音中,吴不钊就升了堂。
堂下之人,自然是要参拜知县大人的。
这倒是让慕容楚一阵迟疑,之前的时候,倒是忘了这回事。
他自然是不可能参拜吴不钊的,但大堂之上,不参拜知县,那岂不是要暴露身份才行?
若不暴露身份,却执意不参拜,那无疑会被冠上了另一个蔑视公堂蔑视知县的罪名。
这罪责,可是明文条例的写在律法之中的。
而若是暴露身份,那还怎么试探吴不钊?
慕容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官,但也不想冤枉一个好官。
正迟疑的时候,孙捕头已经大喝一声:“大胆,来到公堂之上,还不跪拜大人?”
慕容楚一皱眉,吴不钊此时却突然说道:“莫非叶小哥,身有功名在身?”
慕容楚松了一口气,立即说道:“正是。”
按照燕朝律例,只要考取了功名,哪怕只是个秀才,也可以见官不跪。
慕容楚从出生就是皇子,自然不需要参加什么科举,因此也就没有什么功名。
但他是皇帝,整个国家都是他的,那些功名都是他给的,他高兴了,立即给自己颁一个功名,又有何不可?
那边吴不钊点点头,说道:“既然有功名在身,自然可以不跪,来人,给叶公子搬一把椅子过来。”
孙捕头有些难以置信,张了张口,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但最终也没说出来。
衙役搬来一把椅子,放在了大堂靠左的位置,慕容楚也不客气,直接坐了上去。
吴不钊这才问道:“升堂。
堂下之人,姓甚名谁,状告何人,又是欲为何人伸冤?”
慕容楚坐在椅子上,淡淡的说道:“在下叶楚,状告徐东升,勾结这位孙捕头,仗势欺压百姓。
并利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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