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让人一眼就看穿。现在他的表情也是,由于太急于表现得若无其事的模样,反而不自然了。“好、好!你说没有就没有。”莲公主不再深究追逼,只希望纪维这趟去京城能让心情转好,别再整日郁郁寡欢,连她看了都忍不住心疼。其实她本是极力反对纪维和薛遥亲近的,甚至还威胁纪维,说他若是和薛遥亲近,一定要惩治薛遥。而在她极力阻止两人见面不久后,薛遥果然就不告而别,但纪维的心情也自此愈来愈低落。由于不想再见到纪维闷闷不乐,她才会让步应允他到京城去一趟。纪维并没有立即承诺去或不去,只是将姨母的提议列入考虑。当晚,纪维在无忧居里心烦意乱地来回踱步。“那可恶的人将我害得这么惨,却连一封信也不肯捎来,我何苦千里迢迢赶到京城里去看他呢?”纪维自言自语地抱怨著,似乎是放不下身段跑去京城找薛遥。“可是”他话说了一半,停了下来,轻咬著唇。若有所思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炽烈的渴望,如敷粉般嫩白的双颊飞染上一抹红晕,纪维环臂抱著自己轻颤的身躯。想再见薛遥一面的渴望,强烈得让他颤抖。只要能再见到薛遥,他什么都愿意做。纪维的内心之中,还是割舍不下薛遥。强烈的牵绊和思念,让纪维决定?下自尊和身份,去见薛遥。 ?隔日,纪维便请信差快马将他的回函送往京城,之后他费了一天的时间整理行囊,再联络官府派人护卫他一路的安全。决定前往京城后的第三天,他拜别姨母,前往那陌生的地方。一路上纪维直催著马夫,恨不得插翅飞往京城。“五皇子请别着急,离初二还有六天,以我们现在兼程赶路的速度,只要三天就到得了京城,绝对赶得上?皇上祝寿。”其中领头的官差劝著。“这个我当然知道!”纪维忿然放下马车的帘子,退回马车内安分的坐著。他当然知道赶得及祝寿,但祝寿只是他到京城的借口,真正的原因是想找在京城里的薛遥,所以他才会如此心急。但这些当差的下人哪懂得纪维的心情,一见时间还很充裕,只管著安安稳稳、妥妥当当地将这位娇贵的皇子平安送达京城,哪敢过度赶路而累坏了他。要是他在皇上面前抱怨一声,就算他们有九条命都不够赔的。马车走走停停,完全配合著纪维的状况,只要纪维稍觉疲累,他们就停下来让纪维舒展筋骨,四处走动一下。当晚他们在途中的一间客栈住下,而为了不使纪维受到打扰,官差还将整间客栈包了下来。隔天一早,一行人继续上路。但官差的神色却比昨日警戒严肃许多,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纪维觉得奇怪,不禁开口问:“怎为了?你们一个个神情怎如此紧张?”差人们面面相觑,似乎犹豫著该不该将实情告诉他,好一会儿,那带头的官差才对纪维解释道:“昨天听客栈的老板提起,这一带最近不太平静,尤其再过去的一片树林里常有盗贼出没。不过五皇子请放心,我们一定会誓死保卫你的安全。”“好吧!那你们小心点。”“是!”得知状况后,纪维心头蒙上一层阴影,隐隐觉得有事会发生。当行到那浓密得仰首不见天际的树林时,一阵阵阴凉的风袭来,让人不自觉地背脊发凉,毛骨悚然。护行的差人和马夫个个眼观四面、耳听八方,生怕稍有疏忽就让贼人有机可乘。但俗语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贼人总是躲在暗处,才会让人防不胜防。
骤然,缓慢行进的马儿似乎察觉异样,蹄子不安的跳动,还仰天长啸。马车里纪维坐不安稳,想下车马儿又乱晃跳动。“嘘!嘘!”马夫想安慰受惊的马儿,但毫无成效。纪维被晃得有点头晕,甚至感到四肢无力。他掀开马车的帘子,看到其他人神色不对劲,才察觉一行人不知被用什么法子下了毒。车夫已倒下了,其他的官差凭著有武功在身,看似还能撑个一时半刻。“五皇子,你快进马车里躲著,这里由我们应付。”其他官差也随著带领的头儿围到马车门前来,一副誓死相护的姿态。“哈!哈!恐怕凭你们几个也应付不了吧!”纪维才正想向他们道谢,林间深处突然响起一阵狂笑声,随后两道人影倏地分别从天上、地下窜出。啊!纪维心头猛地一惊。竟然冤家路窄地遇上上回袭击他的贼人,今日恐怕难逃一劫。“真巧!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你。我们哥儿俩如今落得成为拦路小贼,都是拜你之赐,今日我非得连本带利的要回来不可。”那高个儿的恶贼横眉竖眼说著。“你们暗杀失败,是技不如人,何必牵怪到我身上。”纪维想借机拖延时间,或许会有机会逃脱;又或许时间长一点,毒药的毒性会减弱,他就有力气逃跑了。“不怪你怪谁!你那狠毒的哥哥见我们行动失败,还想杀人灭口,逼得我们只好东躲西藏,这不怪你要怪谁?”从地下冒出来的矮个儿拍拍身上的黄土,恶狠狠地盯著纪维。“我哪个哥哥?一定是你们搞错了,我可是纪家单传的独子。”“哼!”矮个儿冷哼一声。“什么纪家的独子!谁不知道你是当今皇上第五个儿子,如此一来你上头不就有四个哥哥了吗?”“放肆!既然知道他是皇子的身份,还敢胡作非?。”官差头儿对著贼人怒喝,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只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中了毒的手脚疲软得动弹不得。“快给我们解药,你们的罪行皇子定会既往不咎。”“哥哥,他说要对我们既往不咎耶!”高个儿像是听到最可笑的笑话似的,朝矮个儿挤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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