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便宜?凭你想娶琉璃还等下辈子吧!我们琉璃全江南老老少少都知道她是信义庄古大庄主未过门的妻子,你想娶她?下辈子吧!”古灵轻巧地一回身,恰巧就站在琉璃身旁,理所当揽攒住她的纤腰,缓慢地朝筑君说话的方向开口:“信义庄古大庄主是个瞎子的事,你不知道吗?”“你”筑君呆住了,眼前这个说话刻薄的臭男人就是古灵?“我正是信义庄负责人古灵。”琉璃和筑君听到这项宜布,错愕到几乎快晕眩,难怪他对诚记了若指掌?难怪他的口气如此严肃?事关两家在江南的声誉啊!“姑娘大喜!恭喜姑娘!”玲珑阁外挤了一堆丫环,全是来跟琉璃道喜的。原来,几个时辰前老太爷刚允了古家的亲事,整个姑苏城快被这门众所期盼的婚事给炸开了,现在南宫家已开了大门接受古家送来的礼品,听说光是布料就有五百匹,更不用谈其他纳采必备的古礼,像羊、雁、潸酒、粳米在数量或是品质上都是请究到令一般人家望尘莫及,据说老太爷坐在前厅已经笑到合不拢嘴了,而消息灵通的亲戚早登门道喜,把大厅挤得水泄不通。“是啊!姑娘大喜”筑君嘟著嘴,不大高兴地看着琉璃赶绣著鸳鸯枕套。“你干嘛?一张嘴翘到都可以吊猪肉了!”琉璃眉目含情,一双素手快速地绣著枕套,一颗心却早就飞到古灵身上去了,她从来没想过在众人某传言中的未来夫婿就是那个样子,大概就高自己一个头吧,明明眼睛看不到,却可以知道自己站在哪里;明明是自己不该随意出门,他却没有责怪自已的轻忽;明明自己编了个假名字骗他,他也不生气这样的一个男人就是自己仰望一生的夫君吗?琉璃的心都快被古灵果断、沉稳的身影所填满,再也容不下其他事情了。“我快被你满屋子的鸳鸯给淹死啦!臭琉璃,你那么喜欢古灵干什么?”筑君不满地叫嚣著,硬是把琉璃拉出绣房,不让她再继续整理她的嫁裳。“我不该喜欢自己的夫君吗?”琉璃声息微弱地询问著。尽管窗外满园春景,她已无心观看,经过一个冬季的挚伏,她觉得自己对古灵的思念已经有如树枝上翠绿色的新芽般,此起彼落,满溢整个空间了。枝头的小鸟吱叫声此起彼落,仿佛都在提醒自己“要嫁给他当新嫁娘了啊!要嫁给他当新嫁娘了咧!你准备好了吗?“琉璃,你才见过他一次面那!我哥哥呢?你认识他很久了耶!”“德平哥?怎么突然提到他?”琉璃不解。“我哥哥我哥哥他喜欢”筑君急得不得了,为什么琉璃老看不出来哥哥很喜欢她呢?再不提醒她,她一定会嫁给那个讨厌的臭庄主了!“德平兄喜欢什么?”一个熟悉的男声突然从两人的身后冒出,吓得琉璃和筑君差点从石凳上跌下来。一回过头,才看到南宫庆正陪著古灵从园中小径的那头走来;古灵仍是一惯的雪白儒衫,步若行云、蒲洒飘逸得令人心动了。琉璃都看呆了,今天他怎么就来了?“我哥哥喜欢什么,不用你管!”筑君向古灵吐舌头后,迳自跑掉了。“这个丫头不懂事,贤婿不要跟她一般见识。”南宫庆打哈哈。古灵淡笑着,并不说话。和筑君斗嘴并不是他今天的主要目的,也没有必要为这种小事情发表什么看法,只是没料到现在的琉璃还有人敢剀觎,若非他今天来得及时,否则只怕看来他连下了四年的求婚帖对真正喜欢琉璃的人仍然没有什么吓阻作用,还好现在连婚的都定了。看来他的想法还是对的,想要的东西一定要高价买下来,要怎么使用是他自己的事。“古大庄主,今天怎么来”琉璃看到父亲向她猛使眼色,只有结结巴巴地开口。“嗯?现在还叫我古庄主?”古灵朝琉璃说话的方向走去,但脚步却自动停在脂粉味浓郁的一尺之外,这是他在有第三者面前应尽的礼仪。“嗯那个我”轻启朱唇,琉璃的不知所措已从口气里呈现。求救的眼神望向父亲,却见南宫庆笑嘻嘻的频向古灵点点头,拍拍他的肩膀,眼底充满赞许地开口:“好!好!好!贤婿,我去忙诚记的事了,你好好和琉璃聊聊。”说完,南宫庆捻著他的胡子满意地走了。眼睁睁地看着父亲把自己留在园中,琉璃既无助又紧张地看着俊逸有如的古灵说不出任何话来,沉闷半响,还是古灵主动打破沉默“南宫姑娘,打算就一直站在这里,不说话?”“我”历经一季的相思,意中人如今已活灵活现地站在自己的面前,琉璃已经心满意足,眼下又和他订下了婚约,那他一定就是自己仰望终身的良人了,琉璃觉得今生已毫无所求,根本说不出任何寒喧的言语。只是呆愣愣地看着古灵,心上还是感谢他的眼睛看不见,否则自己一个未出嫁的黄花闺女如此盯著男人看,不是笑死人了?古灵一个箭步,伸手就搂著琉璃的纤腰,淡淡地调笑着“古家未来的大庄主夫人这么害羞,可不行哦!”“古大哥,我是没想到今天会见著你,所以才会这样。”沉吟半天,琉璃鼓足勇气才把话说完,一说完,脸又红了,赶忙低下头,叫未来的夫君为大哥,应该可以吧!“是有一点进步!”古灵在琉璃的额上亲吻了一下,才放开她。“前面有亭子,我们去那里坐坐。好吗?”琉璃未曾和双眼失明的人相处过,不知道应该怎么和古灵说话,只有先征询他的意见。“你过来一下!”不置可否,古灵谈笑着。琉璃不明所以,身子一靠近就被古灵揽个正著,只听见古灵低声在她的耳旁陈述:“这是你的家,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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