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归牧女侠!?”关河梦显然是听过她名头的。“不知牧女侠来此,有何贵干啊?”公羊无门问道。“这个嘛,牧女侠是我的病人。”李莲花面带清浅的笑意接口回答,“牧女侠有伤在身,不好将她一人留在莲花楼里,想来金员外也是不会在意的。”“金某岂会啊,各位神医和牧女侠光临寒舍,真是令我这元宝山庄蓬荜生辉啊。”一个富贵的中年男子终于出现,他就是金满堂。原来金满堂一个月以来一直收到勒索信,若不交出财物,就要取他的命。金满堂请来众多神医,是为了防止有人下毒,或是意外事件发生。在座的神医名医都是杏林上有名的人物,若是不满自己要来当负责起居的婆子,实属应有之理。但是牧云归注意到这不满只有公羊无门提出了,她转念一想,这些人应该没有谁是被重金打动的,应该都是冲着那泊蓝人头来的,只是不知道几分是为了医学,几分是有别的心思了。牧云归将勒索信放在鼻子地下一过,一股中药味。看来这金满堂是引狼入室而不知啊,这勒索信不过是诱饵,金满堂这就按照幕后人的安排走进这个陷阱了。金满堂生怕这些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名医不满走人,连忙奉上他十足的诚意,一大堆闪瞎眼的金元宝,确实是分量十足。正当此时,外面却又走进来一批人马。监察司的人?怎会来此。“金某虽身在江湖,但也曾为朝廷出过力。”怪不得能请动监察司的人。“在下监察司副使柳元礼。”来人抱拳行礼。“监察司副使不是杨昀春吗?”方多病上前问道。“杨大人已经升任正使,如今元礼忝列副使之位。”柳元礼是一个长相十分俊美的男子,有一对绮丽多情的桃花眼,略有些阴柔。说话八面玲珑,倒不像杨昀春,每次在石水面前总是有点呆头呆脑的。“在下曾从宗政公子处听闻,莲花楼楼主李莲花和一个冒充百川院刑探的方多病一起,两人所到之处皆有命案发生。可在下去查过百川院名册,并没有一个叫方多病的刑探。”柳元礼一上来便将矛头对准了方多病和李莲花。“阁下冒充百川院刑探,甚是可疑啊。依在下冒昧之见,不如先这两个可疑的人赶出去。”嘴上说着冒昧,话却不见留情。方多病与百川院有约定在先,破三桩大案却可成为刑探,如今他已经破了三桩案子,只是还没有回百川院拿刑牌罢了。“且慢。”牧云归走上前制止,“阁下有所不知,这方多病乃是天机山庄少庄主,他去百川院试炼,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身份,因此是隐瞒身份,用的袁健康之名。你查方多病,自然是查无此人了。”“不知姑娘是?”那柳元礼一见牧云归,只觉貌美惊人,宛如海棠醉日,又有林下风致。“在下牧云归。”牧云归勉强持剑行礼。
“原来是牧女侠,既然是四顾门牧女侠开口,元礼没有不信的道理。元礼冒昧,还请方刑探海涵。”柳元礼倒是知道见好就收,表现的进退有度。“还有那宗政明珠,与金鸳盟勾结,牵扯进玉城的大案。购买大宗的军械火药,他宗政家解释清楚了吗?如今应该已经是戴罪之身了,监察副使,你的情报怎会如此落后啊?”牧云归再踩上一脚,柳元礼一时失语,金满堂急忙上前打圆场。“都是误会一场啊,诸位都是金某请来的贵客,万不可伤了和气啊。”“既然有牧女侠和百川院的刑探在此,我等岂敢班门弄斧啊。”那柳元礼倒是谦逊。此时李莲花上前对金满堂说:“这方公子乃是天机山庄的少庄主,有他们天机山庄的机关在,金庄主还担心什么呢?”金满堂急忙邀请三人前往他的卧室布置机关。“不知金庄主对勒索之人,可有头绪?”牧云归状似随意的问。“唉,这金某也不知啊。家大业大,难免引人惦记。”金满堂擦着汗。“金庄主有所不知,你这元宝山庄藏宝无数,若是想要害人夺宝,这些宝贝绝非一人之力便可运走。但如果是想要某一件宝贝,只需要制造混乱与恐慌,他便有机会趁乱夺宝了。”牧云归说着自己办案的经验。“若是前者,这山庄中必然惹上的是一股势力。若是后者嘛,则必有内应。”李莲花观察着金满堂的脸色,“看来金庄主认为是二者兼而有之了?”“这……这”金满堂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还没被人抢宝,他的老底都快被这两人扒干净了。“金庄主不必担忧,庄主家大业大,家中私事我们无意探寻。我们此来,是想借贵庄宝物泊蓝人头一用,”金满堂正要说话,李莲花急忙补充,“当场便会归还。”“这泊蓝人头乃是我庄至宝,三位若是想借,也要拿出点诚意来。若是三位能帮我找到勒索之人,借出泊蓝人头,金某绝无二话。”方多病拍拍他的宝贝机关:“放心,有我的机关在,这千铃阵一开启,任何人想要进来都会被悬丝捕获。”四人正在屋内调试机关,突然铃声震荡。“这么快就有人入侵了?”方多病赶紧关掉机关。门外被悬丝困住的是一个清秀的女子,看穿着打扮像是大家小姐,只是身边一个侍女也没有,而且也太过瘦弱了些。“这是我的义女芷榆。”金满堂介绍道,“芷榆,这里布下了机关,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能靠近。”李莲花示意方多病把芷榆身上的悬丝解开,那姑娘神色仓皇一言不语的离开了。“小女少见外人,故而有些怕生。”“令爱有些过于瘦弱了啊。”李莲花若有所思的说。“自小体弱罢了,延医问药,看了多少也不见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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