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碰上的是牧云归,那明明是横斩的一记就着她格挡的力道灵活的一变,长剑仿佛一条毒蛇绕了上来。“你杀了多少人?”牧云归问道。那女子不知死活的咯咯笑着,她的笑声也是很好听的。“我也不知道,我到了月圆之夜,便想杀人。这一颗糖炒栗子就能毒死三个人,谁要是吃了我的糖炒栗子啊,便算她倒霉吧。”听到这里,牧云归怒火中烧,不再留情:“我有个法子,可以一劳永逸的治一治你这杀人的瘾。”“可惜我却不想用你这法子呢。”她手中的双剑也舞似惊鸿,她舞剑时身姿也极美,就像是在跳舞。牧云归平平的点评了一句:“没用的小动作太多。”之后她的剑势变了,那女子的脸色也变了,她终于晓得今天遇上了硬茬,她想要求饶,可是牧云归的剑已经如一缕清风轻轻的划过她的颈间。她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无论生前她有多么的不把别人的生命当一回事,又是如何无情的玩弄生命于股掌之间,此刻就这样平平无奇的死去了,甚至没有惊天动地的决斗。牧云归利索的解决了她,才进屋去翻找行李。这女子的行李十分简单,这里只是一个临时的落脚点罢了,除了伪装用的东西和那两把系着彩绸的剑,就只有一双红色的绣花鞋。此外便是两个瓷瓶,她摇了摇,一个已经空了,另一个还有点。但没有一个是丸药的声音,牧云归的心沉了下去,可能真的没有解药。她拿着那两把剑和绣花鞋回到了莲花楼,李莲花和花满楼坐在桌边喝茶,就连西门吹雪也寻了个位置打坐,陆小凤迎了上来:“怎么样?”陆小凤的心里是极为愧疚的,若不是他今夜要吃糖炒栗子,便不会买下那一篮子栗子,李莲花也不会吃下有毒的糖炒栗子了。但李莲花却说:“多亏了陆小凤,今夜才能发现有这样狠毒害人的事。而且他竟然恰好就把栗子先递给了我,不然我们一定会有人死去。难道这不是一种极好的运气么?”花满楼便应和道:“不错不错,陆小凤今日的运气果真是很好的。”虽然知道朋友们是在开解他,陆小凤也不由得开心了起来。而当牧云归终于回来时,他当然也是第一时间迎了上去。牧云归的脸色还是很沉重,她掏出那两个小瓷瓶,没有回答陆小凤的问题,反而先问:“今夜还有别人买了那糖炒栗子吗?”李莲花说道:“我们之前还有五人买了”,他的声音里面有一种极为冰冷的愤怒,“我们找到他们的时候,都已经毒发毙命。”西门吹雪解释道:“那糖炒栗子里面的毒是特意制作的混毒,发作起来十分快,几乎吃下去就会死。”看来西门吹雪是那个懂药理的人,牧云归将两个瓷瓶一个扔给李莲花,一个给西门吹雪。“那女子说她每到月圆之夜,便想杀人,买了她糖炒栗子的便是倒霉”牧云归也极为愤怒。这江湖上的规矩,你杀我,我杀你,本是寻常。过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若是有一天死去,便承认自己技不如人。今天我杀了你,明日我也可能被为你复仇的人杀了。
可是这种无差别杀人,杀的都是普通人,已经远远超过了一般的恶行。“熊姥姥,”西门吹雪说出了一个名字,“五毒娘子、桃花蜂、女屠户,这些都是一个人。传闻月圆之夜,若遇上一个卖糖炒栗子的,买下她的栗子,吃了便会死去。”西门吹雪掌握的各种信息显然不少,但是他也并不知道一件事。“那是一个年轻女子假扮的,她的易容术应该很高,她用的是一双短剑。”牧云归将手中的剑给他们看,“可知道这是谁么?”牧云归并没有问她名字,一对一对决时才会有礼的互报家门,至于这种畜生不如的家伙,牧云归只会尽可能的速战速决,她见过太多因为多说了几句废话,放走了坏人,酿成可怕后果的,既然牧云归要管这件事,就不会让她再多害一个人。“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陆小凤吟道,“有一位公孙大娘,据说是当年公孙氏的后人,用的正是系了绸子的一双短剑。”“那她可真是辱没先祖名声,人狠毒,剑术也烂。”牧云归恨恨的说。其实公孙大娘的剑绝不烂,甚至称得上是一流了,她的剑术配合身法,美人的身姿与飞起的裙角,飘舞的绸带,都可以起到迷惑的作用,令人分神。剑招则隐藏在这样缭乱的掩护下,当然杀伤力十足。可惜碰上的是牧云归,牧云归要辨认剑声就绝不会错听成绸带的声音,只是顺着风势轻轻递出一剑罢了。而且牧云归心中实在讨厌她,因此才给出了这个评价。“若是和你相比,那也没有几个人的剑术称得上是好啦。”陆小凤便笑了。牧云归将手中的绣花鞋扔给陆小凤,他摸不着头脑:“给我女人的绣花鞋干什么?”“你仔细看看鞋上绣的是什么?”李莲花也走过来拿起来看一眼,他放下鞋叹一口气。“李兄又为何叹气?”你们夫妻俩到底发现了什么啊?陆小凤心中抓狂。“女子的绣鞋上绣鸳鸯,绣花,绣云的都多,可是这双鞋上面却是绣的猫头鹰。”李莲花点点鞋面。那大红色的绣鞋上面绣的果然是一只瞪着眼睛的猫头鹰,显得这绣鞋都有些诡异的渗人。李莲花又说:“我叹气是因为,上官飞燕穿的也是这样一双,绣了猫头鹰的红鞋子。”“所以她们极有可能是认识的。”陆小凤明白了过来,“她今天有可能是来杀我的。”“也许是,也许不是,但她都不在意是不是多杀了几个人。”花满楼也叹息,今夜那死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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