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会不会只是一时迷惑而已?你知道,一般女孩子虽然很本能的对那种从未接触过的世界会感到厌恶、畏惧,但其实心底也相对的有另一份奇妙的僮憬,所以”“错!”晓彤忽地打岔道:“我告诉过你,我老爹呃!就是我爸爸和我大哥都是警察吧?从小到大,我就是在那种环境中长大的,别说听得耳朵都长兰了,就连见都见过不少了。”说到这里,她突然抬起眼,他旋即垂眸。“我妈在生我弟弟时去世了,所以,我家的小孩从小就要很独立,因为爸爸的工作不允许他花太多时间在我们身上,因此,我是在大哥的呵护下长大的,而我弟弟则是我姊姊抱大的,直到他们一个要考高中上个要考大学时,才变成由我去照顾弟弟。”“记得那时候,为了不骚扰到哥哥姊姊,我常常带着弟弟去警局找爸爸,然后在那儿写功课,其它的警察阿姨会陪我们玩,叔叔就会偷偷让我们看看那些他们抓到的罪犯,警告我们要远离那类人种。所以说,对那种人我早已经有免疫力了,根本没有什么好憧憬迷惑的!”“真的有免疫力了吗?”敖书允怀疑地问。“那你又”“s!”晓彤突然举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我说我不是对那种人有兴趣,而是他那个人本身让我感到心动,ok?”由敖书允的神情看起来,他根本不相信她的声明,晓彤也懒得跟他说那么多,因为从她过去的经验来看,正直的弟弟在这种时候总是会义正辞严地搬出一大堆道理来让她狼狈不堪,因此“别说这个了,会计部那笔帐你找到问题出在哪里了吗?”她摆摆手转开话题。“他们是因为怕打草惊蛇,才转托我们调查处理的,像这种内部问题,最好是赶紧结束它比较好。”说着,她继续吃着已经冷掉的披萨。敖书允欲言又止地深深凝视她一眼,随即叹了口气,推推眼镜,又端起可乐喝了几口。“还没有,不过,我已经归纳出有两个人最可疑”接下来的时间在讨论公事中匆匆逝去,晓彤的、心情也逐渐从兴奋转为镇定,她甚至会拚命讲笑话企图逗敖书允笑。但随着夜色的降临,她的笑容又渐渐减少了,然后紧张开始出现在她的眉宇之间。“他要来找你?”敖书允试探性地问。晓彤紧张地笑了笑。“他是这么说的。”敖书允脸色倏地转为阴郁。“什么时候?”“他没说,只说晚上会来找我。”敖书允闻言,默默地开始整理刚刚写下来的一些讨论结果,晓彤忙抓住他的手。“怎么了?”敖书允抽开手继续整理。“我想,你应该没有心情再讨论什么了吧?”“是没错,但是”晓彤又抓住他的手。“你不想看看他吗?也许你看过他之后,就能了解我为什么会”敖书允的心情似乎也不怎么安定,他再一次拉回自己的手。“不想!”“为什么?”敖书允起身“因为我不想!”他转身走向门口“我要回去了!”晓彤跳起来。“我送你回去。”敖书允停在门前,但没有回过身来。“你不怕错过他吗?”晓彤忽地煞住脚。“我”敖书允打开门走出去,晓彤追过去。“书允”敖书允再一次在楼梯前停住脚,依然没有回身。“不要眷恋那种人,那种生活在合黑中的人会伤得你体无完肤的!”语毕,他毅然踏下阶梯,这一回他再也没有停住了。晓彤呆呆地伫立在门口片刻,而后慢慢的退身、关门、回身靠在门上。
用不着任何人提醒,她早就知道,那是一个没有被伤害的觉悟,就没有资格去爱的男人了!不知为何,她有些沮丧,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敖书允竟然会有那么明显的怒意,可见他有多么反对。为自己伤害了他关心她的心意,她有说不出的懊恼,听着他无奈的警告,她更有无法言喻的愧疚。他真的关心她,她知道,但是,感情是没有条件的啊!难道老弟也会是这种反应吗?当他知道二姊居然迷上帮派分子时,他也会这样毫不犹豫地就否决了吗?还有老爹和大哥、大姊,他们也是吗?如果她打算坚持自己的感情,难道就真的只能在两者之间选择其一?她茫然地望着窗外星空苦苦思索着,直到熟悉的引擎咆哮声在楼下响起,才打断她困扰的思绪,她忙探出窗外吼了一声“等我五分钟!”“带件外套,把你的头发绑起来!”“哦!”急急忙忙换上轻便的外出服饰、套上平底鞋,把过肩的长发东成马尾,再将外套、皮包等小东西塞进背包里背上,最后关掉电风扇,晓彤才慌里慌张地冲下楼,迎向等待中的黑影。北投大度路快车道上,由十数个青少年组成的车阵,正快意地以时速上百公里的速度飞速飙驰,发泄叛逆的个性,享受自由的快感,而领先者正是一辆墨黑的哈雷。突然,对面车道迎来几辆狼狈的重型机车,急促的怒吼声随风飘来。“临检!”闻声,车阵很有默契的在哈雷的带领下陆续在下一个安全岛空隙回转到另一边往回奔驰,但仍有几辆依然笔直地朝前方飞驰而去。“他们想干什么?”晓彤大吼着。“他们觉得向警方挑衅才够刺激,哼!幼稚。”dark吼回来。“那我们现在要到哪里去?”“带你去见识一下台北的夜生活!”夜总会、pub、舞厅吗?错!迟疑地踏入乌烟瘴气的包围中,老旧的装演,脏污的摆设,类似酒吧之类的密闭式空间中,挤满了彷佛是另一个世界的各色人种,清一色的青少年,也是清一色的男狠女辣。另类的服饰、粗暴的眼神、下流的语句,就是这一切构筑成一副教人张口结舌的景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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