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骗人!他说他再睡一觉就会跟以前一样生龙活虎,结果,他们虽然赶上在过年前回到部落里,可他却依然下不了床。“他一次中太多种毒了,而且几乎是拖到最后关头才解开毒性,所以无法完全根除,必须等待身体自然排除馀毒,另外,解毒葯草相互综合之后又形成了其他几种毒,这又必须另外再解毒;甚至有些毒不能解,因为解毒葯草会形成更剧烈的毒,同样必须静待身体自然排毒,因此,纳岑王恐怕必须好好静养一段长时间才能完全复元了。”斡托赤解释。“老实说,这个制做毒葯的人实在很高明,他一定精通各种毒性,才能制做出这种有连续相互作用的毒葯来。如果医术不精,或者毒性不明,很容易在解毒的同时也把人命给除掉了,就算死不了,至少也要让中毒者在床上躺上大半年下不了床,这个人的心也实在够歹毒的了!”印证纳岑的情况,斡托赤的解释的确不假。虽然伤口不再渗出紫色的血,但纳岑左肩上却依然紫斑密布,甚至他的双唇也仍然保持诡异的淡紫色,还不时会发个烧,心悸气闷一下,或者头晕目眩转个圈玩玩,甚至吐个血吓死人。“这些症状都要到他完全复元之后才会消失。”斡托赤又说。但是,有好几次纳岑不听劝阻地逞强要下床,结果都是连站都还没站稳就昏倒在床前了,斡托赤只好转而向千黛提出警告。“若是纳岑王继续这么逞强下去的话,有些后遗症可能会一直持续下去,永远都痊愈不了了!”“可是以纳岑的性子,谁阻止得了他呢?”“自然是千黛妃你呀!”塔思似乎很意外千黛竟然不知道答案。“我?”千黛妃马上猛摇头,否定塔思的说词。“不可能,我只是他的大妃,他只会命令我这个、警告我那个,才不可能听我的话呢!”塔思终于明白纳岑为什么老说千黛很迟钝了。“千黛妃,”他叹道。“你难道还不明白纳岑为什么要舍命救你吗?”“因为他是个勇敢的男人,”千黛不假思索地回道。“任何人有危险,他都会舍身去救的!”“天哪,我现在才觉得你真的很可怜啊!纳岑!”塔思咕哝道。“千黛妃,你难道从来没有想过纳岑是喜欢你到愿意替你死吗?”“想都不敢想!”千黛的回答好像太快了点儿。塔思闻言,猛一翻白眼“哦,让我死了吧!”继而长叹一声。“千黛妃,纳岑并没有你想像中的那么伟大,碰上人家有危险,他是会尽力去救,可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让他愿意舍命去救的。”千黛困惑地眨了眨眼,没有说话。“千黛妃,即使是我,他都会先考虑一下要如何才能把两人的危险减到最低后才会来救我。只有你,我相信只有你能让他这样完全不经过任何思考,就不顾一切地去救你,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只想要救你而已!”千黛还是不信。“那他为什么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很简单,”塔思轻笑。“他说了你会信吗?”“当然不信!”千黛脱口道。“他那么爱戏弄我,这种事我怎么可能会这么随便就信了他?”“这就是啰!”塔思叹道。“既然他说了你也不信,那就只能让你自己去体会啰!”千黛张著嘴猛眨眼。塔思无奈地抬头。“算了,我知道你还是很难相信,但是,至少请你从现在开始,好好去体会一下纳岑对你的感情,可以吗?”当然可以,只是该如何去体会呢?一觉醒来,刚喝过葯的纳岑又想下床试试看了。“额赤格,不行啦!斡托赤说你还要躺上一段时间之后才能下床啦!”斡罗岑使尽吃奶的力气不让纳岑下床!纳岑却用力一推就把他送到天边去凉快了。第二位上场的是塔思。“纳岑,明明知道结果是昏倒,干嘛老让自己一次又一次的丢脸呢?”“你少来泄我的气,”之后两人角力的结果当然是纳岑不情不愿地躺回去了,但是“我就不信你能时时刻刻的看着我!”纳岑嘟嚷道。是不能,快过年了,他早该回去自己的部落了,所以,塔思无奈的目光朝千黛投过去。懊你上了吧!千黛犹豫了一下才点点头,塔思心头一喜,忙拎了斡罗岑就出去,免得千黛又后悔了;而塔思刚一出去,纳岑毛毡一掀又想下床了,千黛赶紧一pi股坐在床边,阻挡著不让他过。纳岑一愣,随即神情一沉“走开!”他不悦地命令道。千黛凝望着他依然苍白的脸色,紧攒的双眉,写满怒意的双眸,突然想到会不会是塔思故意要陷害她,才骗她来招惹这只被困在牢笼里的大熊?可是他看起来没有那么恶质呀!“走开!听到没有?”纳岑提高了声音,更愤怒地命令。千黛的心颤了一下,随即鼓起勇气一鼓作气地说:“听到了,但是我不走开,斡托赤说你还不能下床,所以我不准你下床!”纳岑忽地眯起了双眼“你说什么?”从那眼缝中犀利地透射出致命的光芒。心又抖了一下,千黛吞了口唾沫,再挺起胸脯猛吸了口气。“我说不准你下床!”虽然以前他也对她凶过、狠过,却从没有一次像此刻这般真实,他的怒意几乎已经凝聚成形了,她这才发现他以前根本没有认真的对她发怒过。双眸倏然大睁“你不准我下床?”纳岑恶狠狠地低吼。“你不准?你凭什么不准?”对啊!凭什么?千黛果望他片刻,而后突然垂下脸,迅速地说:“如果你有一点点喜欢我,你就不要下床!”她决定拚了!沉默突然降临,好半天都没有听到他的回应,千黛正感诧异,突然隐约感觉到他自己把枕头叠在床头,而后舒舒服服地坐靠在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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