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半么?”老实说,以个人观点而言,他还是比较喜欢满儿。“那又如何?四哥决定的事儿,十六哥难不成敢抗旨?何况这女人根本就配不上十六哥,”瞄著满儿的眼神更是轻蔑。“你可知道,她不仅仅是个平民而已,阿敏济还偷偷告诉我,这女人是她娘被贼人强暴之后所生的杂”话还没说完,人影倏闪,一声惨嚎,允祎已然飞跌到墙壁角落里砰然撞下好大一片墙灰,金砚竹则满身杀气地卓立在他跟前。瘦汉子与侍卫们一惊,正待上前救驾,不料又听得弘升世子的惊叫。“十六叔!”双眸煞气凛然,金砚竹居高临下地俯视允祎“再说一次,”语声里更是透著说不尽的冷酷与残佞。“允祎,‘请’你再说一次,好让我有‘正当的理由’杀了你!”“不、不十十六哥”允祎两颊肿得老高,外加满嘴西瓜泡沫汁,惊恐地拚命摇著双手往后瑟缩。“对对不起,我我错了,请你请你饶了我吧!十六哥”“饶了你?”金砚竹冷哼。“带满儿回京那一年,我便已谨慎警告过你们了,你们尽可以嘲笑我,可若是胆敢说一句对满儿不利的言词,我绝饶不了你们,而你,刚刚”“我还没说完!”允祎惊惧地失声大叫。“那不算,我还没说完,我还没说完呀!”神情更冷厉。“对我来讲,那已足够了!”一旁的弘升终于发现十六叔是真的想杀死二十叔,他不禁机伶一颤“不要,十六叔,请您饶了二十叔吧!他他还年轻不懂事,难免会说错话,就这么一回,请您恕饼他吧!”说著,赶紧往满儿那儿送过去求救的眼神。满儿叹了口气,把女儿交给张著大嘴直发怔的小桃玉,悄然过去拉住金砚竹的手臂。“爷,再怎么说,他也是你弟弟嘛!不要因为我而真的杀了他,否则你教我何以自处?这样一来,我就真的不好再待在你身边了呀!”金砚竹蹙眉瞄了她一眼,冷哼一声后即回到梳妆台前,满儿连忙挥手要弘升赶紧带允祎离开;忙不迭的,弘升马上指挥几个护卫扶掖著允祎先行,他随后也要逃之夭夭“弘升。”唉一脚踏出门口的弘升浑身一震,胆战心惊地回过半脸。“十十六叔?”“叫他们每一个都来看我的戏──内城里的每一个,一个都不许漏,哪一个敢不来,我饶不了他!”呜呜,怎么每次都把这种烂差使丢到他头上来?“是,十六叔。”弘升沮丧著脸离去了。瘦汉子迟疑半天,终究没敢就这么闷不吭声地悄然离开。“奴才告退,十六王爷。”就算他再鲁钝、再愚蠢,光从他们的对话中也听得出来跟前的金老板到底是哪位主子了。“你也想让我杀了你么?”瘦汉子抽了口气。“不不,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奴才奴才告退,十六王爷、十六福晋。”“滚!”不过晃个眼,适才还气焰嚣张、不可一世的“闲杂人”等全都溜得一干二净,可戏房内却依然毫无半点声息,每个人都只呆呆的看着“金老板”把妆卸干净,然后抱起始终乖乖等在一旁的小日儿,两眼望向满儿。“回去了。”“是,老爷。”满儿自小桃玉手里抱回女儿,如同儿子一样乖巧的伴同金砚竹离去了。而戏房内却仍旧静默得仿佛内无半人。直至良久良久后,才有人哑著嗓子挤出声音来。“天天天天哪!他他他他是庄亲王爷!”“三庆园名旦角儿金砚竹便是堂堂庄亲王爷,每个人都得去看他唱戏,否则脑袋不保”一句“传言”惹来北京城里一片混乱,三庆园差点爆破,大家争先恐后的去听金砚竹唱戏,就怕没来得及看脑袋便得搬家。不过,听完了戏,他们也不能不承认,金砚竹唱得还真是好得没话说!两天后,金砚竹甫上戏,后台里来了个人,一个高高瘦瘦,满脸亲切和蔼的笑容,那身高贵气质却不容小臂的中年人。这一回,钱如诗的两眼可就睁得够大、够亮了。“请问您是?”她小心翼翼地问。斑贵中年人倏地咧嘴一笑。“我排十三。”十三?什么十三?钱如诗正自满头雾水,戏房里的满儿便惊讶地迎上前来。“十三爷?”怎么看起来比皇帝还要老?是因为他蓄了胡须吗?斑贵中年人──允祥笑咪咪地颔首。“十六弟妹,咱们没见过,你可认得准呢!”满儿耸耸肩,赶忙往里肃客,边暗自咕哝著“这位不晓得是来损我的,还是来嘲笑我的?”她的声音够细,但允祥还是听见了,深深注视她一眼后才向小日儿瞧过眼去。“哟!这位可爱得不得了的小家伙肯定是十六弟的小阿哥弘普了,嘻嘻!苞十六弟小时候一模一样呢!呃,还有那位,是梅儿小≈26684;≈26684;么?”“是梅儿。”满儿朝戏房里其他人使了个眼色,那些人马上默默地退离戏房,她这才转身跟允祥面与面对上。“十三爷,我猜您今儿个不是来听戏,也不是来看爷,而是来找我的吧?”允祥仍是笑咪咪的。“哦!十六弟妹为何这么说?”饼去抱起梅儿坐下“我也在内城里待过,有些事就算我不想知道,还是会有人告诉我,譬如皇上与十三爷的关系”满儿抬眸直视允祥。“请问十三爷,您是来劝我离开爷,还是来杀我的呢?”闻言,允祥不禁哈哈大笑。“十六弟妹,我要说,你知道的不够顶真。”“怎么个不顶真法?”允祥停下笑声,低头,瞧见小日儿正在拉扯挂在他腰带上的玉佩“你喜欢么?”小日儿拚命点头,他毫不犹豫地解下来递给小日儿。“那就送你,当是十三伯的见面礼儿吧!”“十三伯?”小日儿似乎有点困惑。“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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