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明润漫不经心地翘起二郎腿,慵懒惬意地靠在座椅靠背上。一只手放在大腿上,另一只手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弹跳:“你唇膏的颜se很漂亮,很适合你。”
真由子猛的一抬眼,对上对方温柔潋滟的眸子,嚅嚅道:“温桑……”
——为什么不谈货?
“嘘……”温明润抬手,修长的食指轻压在嘴唇上,摇摇头:“由子小姐的五官很漂亮,如果认真打扮一番更漂亮。”
——她的心太急了,容易出事,看来要到此为止了。
“……”真由子愣住了。桌子下,她的双手绞在了一起。
那个nv人不想nv为悦己者容?可她用药品赚来的钱一半汇给了远在故乡的母亲,另一半给了后勤主管的姨夫,她没有能让自己过上纸醉金迷的金钱。
“由子小姐……你知道吗?你很单纯。”温明润看着窗外绚丽霞光,霞光偏ai的将几束光彩落到他的下颌、脖颈、肩上,把原本就温柔的风流公子装点得如同画中人一般的不真实。“钱,救急了就行。不要沉迷金钱的漩涡……它会把你染黑。”
真由子怔怔地望着他俊美的脸庞,一时间竟痴了。
她想起他们之间的初遇就是在地下黑市,他曾对她说过:“这种地方不是你这种单纯的nv人该来的地方,以后别来了。”
真由子百感交集:让我如何不去ai这个一直在救赎我的男人?
黑天鹅绒般的天幕中,无数星子交织出的银河幽光闪烁,贯穿了整个黑夜。
钟楼准点报时的钟声响起,悠长沉闷的铛、铛、铛……敲满了八声。
——原来八点了。
真由子脸上的笑容变得酸苦。
她曾打听过,温明润若是有意与nv子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就会在甜品吃完之后邀请nv子回房喝一杯喝红酒。
而她,始终没能得到他的邀约。可她真的很想用曾经从新娘学院学来的本领,去取悦这个令她疯狂着魔、沉迷的男人。
即使只有一夜,她也甘之若饴。
可惜……
真由子拿起餐巾轻拭唇角,放在一边后又拿起放在桌面上的手包起身:“今晚我很开心,温桑。”她看着温明润鸦黑浓密的长睫,随着对方眼帘地撩高,与之对视的漆黑的虹膜与瞳孔在璀璨的光线下,看起来有些清冷。眼眶纤细而又深邃的线条起伏jg美,中和了那种孤傲冷感。温润的眼神极具亲和力,又或者说是那一gu绕指柔的暧昧浪漫,自带深情,即使清冷,那也是睥睨众生的狂狷风流,让人如何不被x1引蛊惑?
“我要走了。”
温明润放下手中刀叉,站了起来:“我送你。”灯光下,欣长的身影暗藏侵略x地笼罩住她的身影:“我的修养可不允许美丽的nv士独自一人回去。”
咫尺之间的距离是暧昧的距离,真由子呼x1微促,手指抓紧了手包:“抱歉,港口那边不允许支那人进入。”她并没有觉得称呼他为支那人有失礼貌,微微一鞠躬:“温桑,告辞。”
“好吧……”温明润一副无奈的模样,狭长的眼尾像燕尾般上挑。“我送你到门口这个小小请求,由子小姐不会拒绝吧?”
温明润拖长了音调,磁x的嗓音有种说不出来的调皮又迷人,继续道:“我会让我的车送你到附近的街口,可以吗”
真由子挽住男人的胳膊:“温桑,那是我的荣幸,谢谢。”
从离开西餐厅到饭店门口旋转玻璃门不过短短百米,却是真由子到浦江以来最高光的时刻。
羡慕、嫉妒的眼神不间断地落到她身上。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却不知高昂的头颅,低垂的眼眸,与与生俱来谦卑的气质是多么的不和谐,就像是一个普通少nv偷穿了一件公主的新衣去参加上流人士的舞会,有种格格不入的怪异感,而她却觉得自己是光彩照人。
温明润把她送上车:“由子小姐,您的礼物就在座位下面,我特意多加了半成。
还有,我想告诉由子小姐,由子小姐还很年轻,年轻漂亮的nv士有自私的权力。
多a1a1自己吧!再见。”
真由子从来没有听到过劝她“多a1a1自己”这种话。这种话太温柔、温暖,是她在他乡异国听到的最诚挚的祝愿。真由子只觉得她的心脏在泡胀,满满的感动多到要膨胀。她忍不住热泪盈眶,哽咽道:“温桑……我、我们能在见面吗?”
这个nv人有种预感,也许很长一段时间她会见不到这个让她沉沦的男人。
温明润笑而不语,关上车门,然后双手cha兜,含笑目送轿车离去。当轿车消失在他的视线中,他脸上风流不羁的笑容也消失殆尽。眉头骤然紧蹙,风流多情的桃花眼里透出冰冷的寒意,衬得jg致又温柔的眉眼十分锐利。
只见他长叹一声,抬头仰望这片璀璨星空。
今夜的夜幕格外纯粹深沉,衬得那轮圆月格外皎洁,就连浩瀚群星都没抢走它的风华。
同一片夜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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