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辛悠的父亲娶了陈慈,带着他在外养着多年儿子回到家里以后,她已经在外面住了四年了,本以为这是一种井水不犯河水的相互退让,没想到在她临近16岁的这一年,父亲突然打电话叫她回家住一段时间。辛悠一方面极不愿意,另一方面又觉得无可奈何,学校附近的那套房子定然是被他收回了,她平时冷淡,不爱社交,现下没有什么朋友的家可供她去,即便是有,她也不得不面对这不加掩饰的心计,毕竟这次回家也不会是当了十几年渣爹的辛御景良心发现,想要和辛悠重修父女情。
16岁这个年纪很好,是青春的象征,也是第二性别分化的重要阶段。
辛悠将手机揣回兜里,骑着自行车循着记忆一路骑到山上的别墅。这别墅在她母亲还没被辛御景气死的时候总是种满了各种品种的海棠,花开的季节总是萦绕着一阵悠悠的冷香,而如今海棠花谢,被大团大团红艳的玫瑰取代,让她想起了初次见到陈慈的那一天,她也是穿着一身红色长裙,身上毫不收敛的散发着oga的玫瑰香气,她葱白的手指间夹着香烟,漫不经心地扫了她一眼,突出一口白烟,慢悠悠地唤了一声躺在沙发上玩游戏的少年。
那男孩听到声音头也不抬,直到陈慈声音含了一些愠怒,他才放下手柄向辛悠走了过来。
那是一副怎样的长相,他眼睛亮亮的,眼尾却向上吊着,和他妈一样含着一些低俗的媚,可是眉峰锐利,颇有一股辛御景的狠戾。而这一双眼先是上下打量着辛悠,眼中是放肆地嘲讽,可是他随后却甜甜地叫了一声:“姐姐好。”
“小姐回来了。”一个敦厚的声音将辛悠从回忆里拉了回来,面前是一位五十多岁的老人,名字叫瑞希。
他有着很典型的西方beta的长相,鼻梁高挺,眼窝深邃,眉眼温和,完全符合bete固有的那种无侵略性。他好像刚刚修剪完花园,裤脚上沾了些泥土和露水,衬衫也挽在胳膊上还未放下,露出蜜色的手臂。还记得他以前总是抱着娇小的辛悠给小狗球球洗澡,球球兴奋地直往身上扑,弄得两人浑身都湿透了,母亲那时身体也好,看见她俩弄得如此狼狈,也会淡淡微笑。
“瑞希叔。”辛悠走后便和别墅里的人切断了联系,时隔四年再次见到熟悉的人虽然感觉到怀念,但到底是冷漠惯了,问了句好她便不再说话了。
瑞希也很会察言观色,并未再多叙旧,引着辛悠进了别墅。
辛悠环顾一圈,短短四年,别墅里已经完全没有了母亲还在时的痕迹。想想也是,毕竟陈慈搬进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请了设计师重新设计别墅的装潢,连她自己那间靠阳的小书房都不能幸免。
“虽然别墅里的东西大都换了新的,但是小姐的房间老爷并未准许太太动用。昨天老爷还特地嘱咐我让人收拾干净了。”
辛悠点点头,对于瑞希的说辞不置可否,只是换了鞋便向楼梯走去,想要回自己的房间看看。
打开门的那一瞬间,记忆翻涌而来,她总是想起母亲温柔地哼曲,随着节奏轻轻拍打她的后背。回到老宅就是不好,她总是控制不住地想到以前那些平淡温馨的日子。
辛悠叹了口气,倒在床上,暂时不想去想那些让她感觉到厌恶的事。可是事事总不顺意,瑞希前来敲门告诉她,老爷夫人回来了。
在见到辛御景和陈慈时,辛御景这个亲爹看着反应平平,陈慈这个后妈倒显得热情起来了,她先是颇为造作激动的跑过来拉起辛悠的手,左看右看地说道:“辛悠真是长大了,出落的越发漂亮了,你说说这些年也没个联络,妈妈在家又是担心又是着急的,这次你爹叫你回来住住,便不要走了,你也不小了,遇到事情了父母多少是个照应。”
辛悠眉毛挑了挑,表情颇为戏谑地看了陈慈一眼,她慢条斯理地抽出被握紧的手,缓缓落座,眼神盯着辛御景那张脸,说道:“我怎么不知道你何时变成我的母亲了。”
陈慈眼看事情并未像她所想的那样发展,脸上的笑容僵在那里,求救般也看向自己的丈夫。
然而辛御景只是随之落座,低沉着声音说道:“坐吧。”陈慈脸上终于挂不住笑容,觑了一眼丈夫,乖乖坐下了。
辛御景的态度令辛悠感到好奇和意外,要是这副场景发生在四年前,辛悠不仅会挨骂,说不得还要被辛御景关在地下室里饿上几天,不仅仅因为陈慈是他的妻子,更是因为陈慈的脸面关乎着她背后的所有者,这个帝国绝对的支配阶级alpha的尊严。
但是细细想来,陈慈的态度也很奇怪,作为这场婚姻里的胜利者,她从来不将辛悠这个失败者的小女儿放在眼里,如今这种类似于讨好的话语,不得不让辛悠重新审视起这个家。
“辛云州呢?”
陈慈赶忙道:“我再打电话催催。”
听到这话,辛御景狠狠砸向桌子,低吼道:“告诉他,今天再不回来,就永远滚出这个家!”alpha生气起来总是带着恶劣的信息素压制,那浓重的烟草味气息瞬间充斥着整个房间,莫说陈慈这个oga感觉到窒息,就连还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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