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力可言,苏堇只是结结实实的扇了他。而黎曦也丝毫没展露出自己习武多年的素质——他没躲开,结结实实的接下了。他的脸颊顿时泛红,估计待会儿就要肿了。
黎曦没生气,手仍然抚摸着苏堇的脸颊:“我知道你怨我——没事,毕竟你以后都要陪我住在这里了。你的仇还没报完,你肯定心里有怨言的。何况这里现在这么空,你甚至还坐在床板上……阿堇,我去附近的市集上逛逛,我要置办点东西,你就在家里乖乖的等我回来,好不好?”
苏堇说:“你混账。”黎曦看见苏堇的两臂在发颤,苏堇大概是想用内功把这幅镣铐震开。如果说苏堇手里有剑,说苏堇直接把这东西劈开,他是信的。但此刻的苏堇手无寸铁,他估计苏堇要做无用功了。他捧着苏堇的脸,在苏堇额头上轻轻一吻,随后出了门。
黎曦关上门后,苏堇挪着从床上下来了。他的两只手被那东西铐着,上头坠着很沉的锁。苏堇看见黎曦把他的剑拿走了,剑现在不知道是被黎曦放在别的地方还是带在身上。他脚上的镣铐中间的链子拉的更长些,让他还能迈开步子。
苏堇已经很有几天没走路了,这会儿终于下地还有些不稳。他看见那根手腕粗的铁链被牢牢绑在房间中间的铁柱上,黎曦很听那个铁匠的话,铁匠给他打了两套锁,苏堇蹲下来看了看,这锁用的材料,他只能说他即使手里拿着剑也不会劈这玩意。
苏堇又恨恨的看了眼这屋中间的铁柱子——哪个正经人会在卧室里修铁柱子?这屋子当初建出来是干什么的?他当然想不到这屋子一开始建出来是为了养老虎的,满腔怒火无处发泄,苏堇拿自己手腕上的铁铐使劲的砸了一下那根粗壮的铁柱子,两个铁打的物件纹丝不动,苏堇却被震的虎口发麻。
黎曦把东西铐在了他的脚腕上,苏堇的靴子本来合脚,这会儿就穿不上了。他隔着一层袜子踩在地上,在屋子里绕行一周,最远也只能走到门口,堪堪正能把身子探出去。外头很荒,一眼望过去只有草和树,连路都看不见。他出门后人就在走廊上,还能看见中间是个院子。黎曦昨天应该只收拾了屋子,没管这些草木,小院荒草丛生。
走廊并不脏,黎曦可能打扫过了。苏堇看了周围一会儿,又转过头来看房间内的陈设。
房内没有什么东西,因为长久没住人而透着一股尘土的气息。山里头没有外面那么热,气候还算宜人,晚间也许会有些凉意。苏堇站在窗边,远远的还能看见层层叠叠树林后流淌着的山泉。
苏堇忍不住想起了小时候的事。
苏翰轩和秋语雁从前是峨眉的弟子,他俩是私奔出来的,算是暗通款曲,所以两个人后来跑进山里隐居了。武林中人不那么在乎平日里的生活,劈柴挑水的事情对他们来说也太过轻松,二人闲暇之余不免钻研起内功来。有一日秋语雁问:“如果内功逆练会怎么样?”苏翰轩说:“我还从未想过——但不妨一试,反正你我二人可以互相护法。”
现在想来这也算是万恶之源,这份功法最终成了他二人的绝唱。
父母忙着功法的事情,苏堇是哥哥带大的。他们家里三个孩子,苏堇是父母中年得子,长兄比他大了十五岁,不愧于一句长兄如父,苏堇断奶后一直都是他带着。苏堇是早产儿,小时候身体不太好,他哥给他找过几次大夫,一路寻到百草谷去。苏堇不知道他哥年轻的时候有过什么奇遇,但结果是他哥不仅给他带来了百草谷的女弟子,还带回来了两把不世出的宝剑——其中一把已经跟着他哥一起永远埋葬着那座被焚烧彻夜的山上了,而另外一把就是苏堇随身带着的这把,虽然现在不在他手上。
他们家的屋子谈不上多豪华,父母着手修建的时候弄的很宽敞,但房子很空,他父母老在屋后练功,像他俩还在峨眉山上的时候一样。苏堇的屋子是他哥装的,他哥回来的时候给家里人都带了东西,对自己亲手带大的弟弟更是额外宠溺,他给自己弟弟带了料子很好的新衣服,按着他的喜好给他弟弟的房间重新装饰了一遍。
这屋子还远比他小时候住的宽敞,苏堇想。屋子里的床很大,不知道修房子的人当时是打算自己睡还是当双人床用,但这床两个人一起睡也不算很挤。房间里有个梳妆台,屋里的柜子架子现在全是空的。他拖着链子在床上躺下,链子扯着他的脚,他刚刚好能躺在床的外侧。
黎曦回来的时候手里抱了不少东西。他把手里的东西堆在床脚,自己跑去搬了一张桌子两个凳子进了卧室。他说:“你出不去,以后咱俩就在这儿吃饭好了。我买了只烤鸡,待会儿切了给你端过来——这会儿在厨房挂着呢。你下来坐会儿,我来铺床。”
苏堇沉默的下了床,黎曦看见他没穿鞋,有些懊恼的啊了一声:“你……也是,我明天再给你买几双鞋来。还有衣服,我去给你多做几套衣服来。你来试试这床被絮软不软,这山上夜里冷的。”
“你要和我睡一起么?”苏堇问。
黎曦点头:“你不愿意?”
苏堇又没说话,他坐在那里摆弄着自己手上的锁链。手上比腿上限制的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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