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与我在一起,是永远吗,奉先?”
貂蝉的语声飘转在纸灰般晦暗的风里。像一层带血肉的颜色被溶解般,天地风物都坠向骨灰般的冷色,怪异的幽暗和一种浓烬糊在心肺间的战栗感,一起随风流淌。
对那情话的回忆,与眼前这奇诡景象实在过于不相称,乃至在吕布心中激起的痛苦感觉,都仿佛有实体刀刃般,钝痛地在他肉魂里刮割。
貂蝉将那句话随着吻留给自己,嚼碎了背后的不祥与压力。就算被笼罩在她造就的短暂幻境中,艰难地想要跨过诞下魔胎这条羞辱的生死关,吕布对外界的震动也深知。
帮刘备强训骑兵,又增改城防布局,众人以人间肉身艰辛防备城外迫近的魔之渊。吕布本来曾是徐州主人,更深知孤城危难。
可是貂蝉爱他,以残虐的性爱和奇功运转的辛苦,血淋淋地给他穿心透腑的珍爱,强求着想要跨过魔源降临的险关,好和他再造某个未来。
然而那句不祥的情话……这世上是否有永远?
吕布警惕地望着外面的晦暗风物。他早感到从骨子里蚀渗出来的怪异冷颤,好像这些纸钱燃烬般的灰光,是液态的无所不在的魔物,在和侵入自己身魂的魔毒相互吸引,共食猎物。
庭中小池发出沼泽般的黏水声,好像有个巨大的东西在水下呼吸,每口气泡里都饱含着嚼剩的血渣,以至空气里飘起冰冷的腥气。
吕布的孕腹里擂着闷雷般,忍了许久的异痛再也捱不过。貂蝉曾抚慰他,只要退入她幻术笼罩的桃源,便无大碍。
然而池沸声渐变猖狂时,吕布托扶孕腹,艰难回望,屋内乃至整个方圆天地都已灰雾浓稠,蚀尽其他存在。
只有池中暗影还在呼吸,淋漓变大。吕布避无可避,咬紧牙关想要凭痛躯下的虎力死命一搏,无论对面是何怪物,哪怕这作孽的孕腹伤裂也不惜。
可那些灰黑的东西,好像是水底盘根交错的粗壮植藤,或是什么太过巨大以至无法摹绘之物的触手,它们并非突如其来,而是缓慢又不可阻挡地由最熟悉的风物异化腐烂而来。
吕布活生生被围剿在这诡异的囚笼中,那攻心穿脑、沉默又绝对君临的危险感,让人恐惧得要死却发不出半声尖叫。
“什……”
吕布猛然回身,战神的敏觉苦苦挣扎着作用了一下,使他能骤然狠抓住背后延缠过来的灰黑触手。
像是那种太过古老粗重,乃至产生了可怕肉感的妖异树木,湿淋淋、脏兮兮地一大团膨胀开来,爆开无数粗臂般的肢条,上面布满了活物般的糙硬毛刺。
吕布奋力想要扭断它,不然那团巨型水生藤团般的东西已经绞住他的脖子。他咬断牙根般奋力僵持片刻,忽然被沸涌的黏水潮声震到,小池整个倒扣掀翻,下面的东西轰然窜出。
“啊……!”
恐惧催生出滚热的敏感,吕布浑身的性感带都像被烧着了一样,好像瞬间受到了这铺天盖地的触手巨物的引诱。
深浸在他体内的魔染呼唤淫伴一样,内外夹击,将妖邪的原始淫颤灌满吕布身魂。他骤然明白貂蝉那哀伤的情话,她辛苦疗护他却感知魔毒的威力,原来已是如此程度。
如果他们的苦撑都失败,如果这一切终究没意义的话……
吕布意志松散的瞬间,就被暴涨分叉的黑触手掰开徒劳抵抗的健臂。这些烂泥般的东西却有异常像血肉的触感,蠕动着抱成吸满脏水的巨团,将吕布吞进其中。
他像被猛然拔断齿爪的猛虎般,比过往受辱时更发出痛哀的淫声。因为奸淫他的不再是人,甚至不能是妖魔,恐怕妖魔也没有这种黑章鱼般、似植物又似肉的粗壮触手,甩动起如雨的恶心黏液。
“不……不要!”
被恐惧加沸的淫毒将吕布献给邪魔。那条被他短暂抵住的粗藤报复般冲过来,将吕布硕健的双臂脱骨般狠狠绑绕,悬高头顶,拖着他的身体跌进百千条触手组成的圆形罗网中。
吕布挣扎难耐,淋雨般的黏液带来毒辣的催情震动。他被湿水呛得连连咳喘,张嘴的片隙却被巨大海带般漫天招摇的触手逮住,一条粗蛇般的活藤捅入他的口腔。
“呃……!唔、唔唔……!”
吕布瞠裂眼目,邪淫的触手受到魔毒的勾动,拼命往他喉咙深处钻。喉结那里瞬间积起呛血的热痛,吕布撕裂呜咽着被深贯入喉。
触手摇溅出黏液狂雨,激烈进出着想要穿透更深,想吸满吕布破裂脏腑的血来润滑奸淫,才能使这恐怖的魔之欲稍得满足一样。
吕布被触手活生生干到接近喉结的深度,支离破碎的呻吟完全是兽类的低吼。更多触手流动过来时,好像毒蟒爬行的湿声全朝着吕布咬过来。
“咳咳……呜……!”
吕布身体骤悬,孕腹几乎软晃起来,孽胎和脏器都化成一团黏脏的血水般,满胀在肚子里撞击。
触手们绞绕住吕布的双腿和腰腹,分尸般抻拉起来。骨头拧错的脆声穿透灵肉,吕布疼得浑身汗透,哑声狂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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