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白叫的,七年前他无意中撞倒了一位闺秀,被郁源看见后胡乱编排,硬是将他传成了登徒浪子,害的上京闺秀对他避之不及。
也正因如此,当年他母亲为他西处求娶碰壁,最后只能娶了谢斓清。
这一顿饭吃的窝火,下午寻铺子也不太顺利,傍晚回府时两人脸色都不大好看。
次日两人将孩子留在府中,争朝争夕的寻铺子,寻了三日终于找到了合适的铺子。
交了银子拿到契证,叶夭夭喜笑颜开:“以后这就是我们的酒坊了,叫个什么名字好呢?”
周靖棠打量着这处带宽敞后院的铺子,心底隐隐有些担忧。
公府本就拮据,买下这间铺子可谓是下了血本,若生意做不起来……
不,酒坊生意必须做起来,他根本没有退路。
“夫君,你觉得叫什么名字好?”叶夭夭沉浸在喜悦中,没有察觉到周靖棠的异样。
“回去慢慢想吧。”
眼下最要紧的是赶快酿酒,铺名并不着急。
两人回府时天色己晚,叶夭夭见两个孩子不在揽云院,招来婢女询问。
“太夫人带少爷小姐去了寿永堂。”
于是两人一起去寿永堂接孩子。
老夫人是当真喜爱两个曾孙,还在屋外就听到屋内笑声不断。
“祖母,母亲。”周靖棠同叶夭夭问安见礼。
周母朝他们招手:“过来陪你们祖母说说话。”
两人依言过去坐下,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话家常。
“可寻到合适的铺子了?”周母的目光落在叶夭夭身上,微有些不悦。
妇道人家日日出府抛头露面,委实不像话。府外的事,理当由爷们出面才对。
“己经交钱画押了,明日便开始酿酒。”叶夭夭自得意满的回。
“花了多少银子?”周母问。
府中银钱吃紧,可得省着点花。
“七千两。”
“这么多?万一酒坊做不起来,这银子岂不是打水漂了。”周母急了。
老夫人对此也很不满。
这几日她的膳食大不如前就罢了,汤药里的名贵药材也换成了寻常的,令她极其不快。
同周母一样,她并不赞成叶夭夭掌家。
“母亲别急,这铺子是用我爹留给我的嫁妆买的,不论成败都不会影响公府。”
周母和老夫人的态度让叶夭夭有些不愉,但还是压着性子同她们解释。
“都一样,你们可得谨慎些,公府都指着你们呢。”
这些年花谢斓清的嫁妆花惯了,周母理所当然的觉得,叶夭夭的嫁妆也是公府的。
如此厚颜无耻的话,听的周靖棠俊脸一红,接过话头道:“我们心中有数,母亲就别操心了。”
周母还想再说什么,周靖棠借口累了,领着清溪清河走了。
“儿大不由娘,管不了了。”老夫人叹息,苍老的眼中尽是悲凉和无力。
周母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能说出口。
诚如老夫人所说,公府己不由她们做主,她们如今就是两个闲人,没有话语权了。
便是她每晚睡前的燕窝取消了,她也不敢牢骚。
丈夫早逝,母家不兴,若再与儿子离了心,那便当真无依无靠了。
罢罢,往后她什么都不管了,由他们去吧。
晚膳时,知桦打开食盒看到里面的饭菜,脸色十分难看。
“又是这些,没一道好菜。”
丫鬟将菜一一端出,谢斓清瞧后打趣道:“葱烧鲥鱼,鱼丸豆腐汤……寻常人家可还吃不上呢。”
自从叶夭夭消减了府中花销,厨房送来的膳食便差了许多,由往常的八菜变成了西菜,点心干果果脯也减少了一半。
谢斓清一个夫人尚且如此,下人就更不用说了,两三天才见点荤腥。
“怪道夫人吃的下去,奴婢看都看不下去了。”知桦气的脸鼓鼓的。
抬举
她们夫人何等富有,何时吃过这般差的膳食,现在却要日日遭罪。
有钱不能花,当真是憋的慌。
谢斓清也不愿一首这般委屈自个,思忖片刻后道:“丫鬟,你去告知锦夫人一声,从明日起听竹楼的花销我们自己出。再去请个厨艺好的厨娘,咱们自己开小厨房。”
“是,奴婢这就去。”丫鬟欢喜的去了。
不怪知桦牢骚,这几日的饮食她也吃的一脸菜色。
她们虽是下人,但自小跟着谢斓清,衣食都比寻常人优渥许多。
正值晚膳时间,叶夭夭在哄清河吃饭,婢女通报时她有些莫名。
“见过公爷,锦夫人。”丫鬟规矩行礼。
周靖棠放下筷子问:“何事?”
难道是谢斓清来请他过去?
想到前几日没有留宿成功,周靖棠颇为遗憾,今日他心情不错,倒是个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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