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让人真的感到失落。
乌映璇这时更加喜爱练彩师,真的是好,有她赶车,自家省了雇佣车夫的费用,又通人情世故,告别自己表姐一家的时候,送了一大朵绒花给自己的侄女,着实鲜妍精巧,又很得体,这一路真不知她是怎么收藏的。
当时一看到这绒花,乌映璇的眼眶就是一热,曾经诗酒风流的时光啊,就这么一去不复返了,如今满眼看到的都是凄凉,一片残破黯淡,不知要到何年何月,才能重见清平光景。
有了骡车,这一路便轻松了许多,走了七八天的时间,中间经过无锡,终于来到苏州。
到了这里,乌映璇与丈夫便不再往前走了,要在苏州安家,并且劝练彩师:“住下来吧,上海那边也未必稳妥,小刀会刚闹过。”
要说练彩师的历史记忆,真是有点不靠谱,她只记得上海没有给太平军占领,却漏掉了小刀会,两年前刘丽川的小刀会在上海武装反政府,在今年正月的时候才平息下去,所以如果当初全家人一起离开南京去往上海,小刀会事变之中会不会遭遇危险,也是很难讲的。
不过小刀会的事情既然已经过去,练彩师便以为,后面应该是比较安稳的了,自己仍然以为上海更可靠一些,于是练彩师便还是坚持自己原来的计划,去上海。
卢宝笙很是古道热肠,见练彩师一定要去上海,便要把那一匹牲口送给她:“到上海还颇有一段路,你骑了这骡子去吧。”
练彩师摇头:“还是你们留着吧,空闲时候出门逛逛,坐马车方便些,我反正走路习惯了,便这样两条腿过去。”
早晚乌映璇二次逃难好用啊。
见练彩师执意不肯收下这头骡子,卢宝笙和乌映璇也只得罢了,二人将练彩师送出门来,依依惜别,特别是乌映璇,不住地叮嘱练彩师路上小心,“只怕有土匪”,另外官军也未必可靠,只不过这话就不太好明白说出来。
就在这时,一个军官站在那里,与一个外国人正在说着什么,连说带比划,乌映璇向那边望了望,嘀咕道:“这叽哩哇啦的,也不知说的都是什么。”
练彩师仔细听着,给她们翻译:“他是从广州来的,在那里专门扮洋人,吓唬太平军,如今调防到苏州,想要故技重施,不过服装道具没了,就想找这个洋人借一套。”
卢宝笙一皱眉:“这还真行?”
练彩师点头:“行的,据他说,在那面墙上,他是空间石寨
初来上海的时间过得飞快,当练彩师这一天站在墙边看日历,发现已经是四月初八了,一转眼自己来到上海,已经二十一世纪护士的自荐
虽然要恢复自身的能量,不过练彩师毕竟不能够一直这样“休养生息”,提灯女神
在华人医院的工作确定了下来,练彩师一颗心也稳了,于是每天去医院上班,轮流歇礼拜的时候,便在家里翻阅那一本《华英词典》。
对于礼拜日,练彩师可是不陌生,在二十一世纪,练彩师周围的人是习惯于说“周三周日”的,不过“礼拜天”这个名词她也有概念,就是星期日的意思,在天京的这两年,练彩师对于“礼拜天”有了更深的体会,太平天国定期做礼拜的啊,只不过是以干支来计算,每当星、昴、房、虚四宿日,大家就要做礼拜,礼拜日都标注在天国日历本上,所以练彩师在那边,与大家说起“这个礼拜,下个礼拜”,特别的自然。
再说《华英词典》,经过这几天与lockhart、bertha等人的对话,练彩师以为是必备的工具书。
在这个时候是没有牛津词典的了,穿越前练彩师的手机里就有一部牛津英汉双解词典,有空就会翻阅,因此她的词汇量很是可以,练彩师从大学时代就定下目标,将来要考研究生,所以工作两年的时间也没有忘记学英语,又爱看外剧,刷剧的时候本能英翻中,尤其是生肉,比如《急诊室的春天》,全网生肉,相当的锻炼听力,特别是强行灌输英文医学名词,看那部剧,练彩师的英语能力提高特别大,而日常说些什么,又是自动在大脑之内中翻英,所以考前预估成绩,练彩师以为自己的英文应该可以达标,不会成为拖累。
因此这些天练彩师与医院里的这些英国医护人员说话,沟通基本没有障碍,只是毕竟相差了一百多年,在这一个多世纪之中,英语也有一定的变化,有时候双方一些词汇就不容易相互理解,bertha只以为lian说的是不知英格兰哪里的方言,于是那一回便做了个鬼脸:“很怪的说法,从没听到过,比中国话还难理解。”
练彩师笑道:“学汉语可是很辛苦的了。”
bertha“嗖”地从袋子里拿出一本书来:“给你看,《中国语文字典》,我在中国医院做护士,应该要能和中国病患交流的。啊,现在有了你,实在太好了,lian,你可以教我中文啊!”
只凭一部词典终究还是不够的,而自己周围,英文流利的中国人实在太少了,即使是医院之中的医生助手,也只是粗通英文,日常简单会话倒是还行,倘若要说一点复杂的话题,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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