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钰:“……”
在这临时组成的三人小队里,何应悟有时会觉得自己像是个累赘的附属品。
这也是他铆足了劲,希望在这次评审中多少发挥些作用的主要动力来源。
如果不是他用做狗仔时的职业敏锐度揪出了不对劲的地方,并进一步申请进行复审,丽姐的新店与《炊金馔玉》的缘分可能就这么走到了头。
按照贡献度,这次评审的积分大头将会落在何应悟的头上,但他却丝毫没有开心的意思。
何应悟甚至有点委屈。
尽管杨钰表面和谈嘉山看起来并不对付,但她显然很清楚对方不高兴的原因。
与谈嘉山朝夕相处了好几个月的自己,反倒是成了个局外人。
不过何应悟也明白,自己对于谈嘉山的崇拜和敬佩从来都是单向的。
他没有理由、更没有立场,去要求对方向自己敞开心扉。
见何应悟闷闷不乐得甚至有些可怜的样子,杨钰忍不住透了个底:“其实也没啥……就是小谈吧,他和家里的关系也不太好,所以遇到类似的情况总是忍不住上去帮衬帮衬。但每次碰到这种事儿他心情都不太好,说话也冲,我是不想你触他霉头,所以建议你避一避。”
杨钰在路边被冻得打了好几个喷嚏,她实在扛不住湘省冬夜的湿冷,干脆抬手拦了辆车。
但临上车前,杨钰还是转头问了一嘴:“他这通电话一时半会儿肯定是结束不了的,你确定不先和我一起回去?”
何应悟摇摇头,把脖子缩进羽绒服里,呼出一大口水汽:“杨姐你先回吧,我等等他。”
“嗯,定位我发给你了,有空的话你带几个同行和媒体朋友去店里坐坐,车马费我来结。”
“谢了。”
打完最后一通电话,谈嘉山这才留意到周边环境的脏乱差程度。
他皱紧了眉头,屏住呼吸快步往巷子外走。
可转角处的路灯光线还没来得及照过来,一扇大床垫似的充气制品直愣愣呼地朝他脸上呼过来。
“什么鬼?!””
谈嘉山吓得后退两步,双手交叉在前,下意识摆出了个防御的姿态。
待到眼睛适应光线了,他这才看清,矗在眼前的竟是一艘又宽又大的充气橡皮艇。
何应悟费劲巴拉地从橡皮艇旁边探了个卷毛头顶出来,声音里满是期冀:“谈老师,要不要去赐金滩看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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