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淅淅沥沥的下。
谢相无叼着牛角包在门外开伞,今天是周末,他难得心情很好,出去见见太阳雨,看看雨后彩虹。
前些日子齐衡松和他发生了些…事情。
倒也算不上争吵,而是齐衡松的易感期提前发作,他那一夜回的晚了些,面上醉着恍然,似是身上味道杂乱的很,就断了齐衡松那根欲渐崩塌的弦。
论起分化,谢相无一直都认为beta是最得心应手的性别。不被信息素影响神智、发育,三性中唯一个能理智到底的存在,放在几十年前,beta也是这个社会的主导者。
…他会这么想,也是那雨夜齐衡松通红的目,和他阖住的眼。
他选择沉沦于此。
那之后几日他都没从齐衡松的房间出来过,只有第一日时尚存理智的齐衡松联系了亲弟弟,之后便一直窝在房间里和谢相无缠绵着。
易感期对于alpha来说,相当于易怒偏执又感官过载,一点声响都足以让他们精神敏感,信息素几乎铺天盖地的宣告着自己的掌控权,也只有对他们怀有感情的人才能接受这几天的异常行为——
他回来那一夜已经凌晨,石英表的指针也近乎走向两点。尚未发育完全的瘦弱oga步伐不稳的下了出租车,他也只能垂着头,才能将面上藏不住的戾色稍稍隐埋。
谢相无缓慢走着,齐衡松最近工作很忙,集团那边有些新的事情,不然他也不会和容擎几个人去南区看看情况,更不会意外的喝下那杯并不辛辣的甜饮。
他并不知晓怎会有高度酒调的那样好,一连半杯下肚他才发觉状态不对,起身想去叫容擎时,他险些站都站不稳。
醉酒的晕眩感夹杂着丝丝反胃,容擎扶着他去卫生间吐过他才勉强稳了神,用容擎买的矿泉水漱了口。这并非什么普通酒吧、而是最近踩了不少别人家生意,仍旧屹立不倒的河山集团下的连锁商业,有时连带着集团的人也在这里,谢相无才想来碰碰运气。
如雷如鼓的音乐节奏不断变化,哪怕身处打扫整洁的卫生间,一墙之隔也还是听得清。容擎刚才和他不在一起却也没探出什么来,见谢相无眉头蹙起,便提议先回去,现在也晚了。
——可他进了院子才发现门栏和晚上出来时有不同,他顿了神色往车库瞧,夜色浓厚,他看不太清,只得几步匆匆地走上门廊开密码锁时,门前的暖灯忽然开了。
同时开着的,还有那扇从里推开的家门。
他迎面而来便嗅到一阵烟气,接着是一道压迫的身影。男人单手插兜,身上并非家居服,而是半身未脱的西装、贴身的羊绒打底衫隐隐浮出他胸肌的走向,而暖灯边上的面庞,是漫上阴云的神色。
他以为男人是临时赶回来的,可他唇边叼着快要燃尽的烟蒂,侧身去瞧便看得见客厅茶几上烟灰缸中的余物,谢相无足以想象的到他在这等了多久。
他足以想到,这个男性alpha在这张沙发上,等了多久手机上报备着说、已经睡了,让他工作也要好好休息,却凌晨两点一身醉气回家的继子oga。
齐衡松没有要掐烟的意思,只是独自转身坐回了客厅,指尖夹着烟蒂吸着,鼻息又吐出一口烟气来。
客厅开着窗,屋子里到不算太呛。从前齐衡松从不在他面前吸烟,但如今——他先垂下眼用余光打量齐衡松、等着燃尽这一支烟,开口说话。
“谢猫猫,愿意和我说一说么。”
男人尚在用平日那般温和的语句开口,可现下强压汹涛下的双眼也足以见到风雨欲来。
他认为男人并不知情他这一去的真正目的,故而先拉下拉链,将那沾满烟酒和其他信息素十足味道的外套脱下时,才娴熟的低着头,软着嗓音说着。
“李云霄说,南区新开的酒吧有一杯饮品不错,我和容擎好奇,去了回晚了…别生气…衡松。”
“是吗?那你喝了吗?”
齐衡松双瞳压着,面色似乎比刚才还沉,他腿身动了动交叠着,十足十的肆意姿态,都反衬着他身上的异动。
“…喝了、然后发现这里面有酒精、醉着晕了会,才回来。”
谢相无额发下的眉稍蹙了下,又很快的松开了。他察觉出这一遭状况并不算好,或许结果比他想的还要糟。
“…好喝不好喝?”
话语中短暂的凝滞让两人都沉默了些,随后被齐衡松的一句反问打破。他嗓音低哑,如同魔咒般蛊人心魂。鬼使神差,又是他醉着,谢相无没再深思这话的意味,只是稍稍抬了鄂尖,半垂半看着男人。
快有一周未见,疲倦似乎成了男人身上最不值当提说的一点。他于商业中狠辣的心性是洗不去的,即使他在沙发上松垮半坐,也仍旧可见他身上久经岁月那般的刻痕…只是细看却像解黏去缚的豺狼一般,像捕猎那样伺机而动。
“…好喝。”
半晌,他才答。
实际上他已不记得那杯酒饮具体的滋味,似乎全被苦涩的回甘占满,而这句答案也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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