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下去了些,眼中带了些阴霾。
耳旁男人温和的声音在他身边,他想握紧他的手,那人却被他吓到似的。他无法察觉身上滚热,只觉着身边一股沁心的清松味愈来愈浓。
“…谢猫猫,你分化了。我叫林鸢来,放手,听话、”
“…?”
他紧握着对方的手不放,男人鼻息喘了下,就哑着声音哄着人说,听话…好孩子,我去叫林鸢…
不知费了多大的劲,许是鸢尾花那香味太过腻人,齐衡松差点连带着要留下时,慌忙定了神,用了力挣脱快黏在他身上的小孩,快步开门去打电话。
“热毛巾敷敷眼睛…呃…要喝水吗?”
折腾了将近三个点,谢相无状态才稳定下来。相对来说留在他房间里的他哥可不太好——因为谢相无身子实在太弱,打了辅助稳定剂也分化不完全,林鸢喊了他哥进去拿信息素吊着才勉强好些。
只是苦了齐衡松,在一个分化不成功的oa房里放自己的信息素…
谢相无分化成了oa,除了容擎谁都没意外。他自己早就预料过这样的结局,只是他依赖齐衡松被林鸢看出,拿着齐衡松的信息素稳住他的心神后——
第三阶段的发情期就来了。
分化终于接近稳定,但他初次发情不能接受95%浓度的抑制剂,林鸢换了40%的扎进后缓解了不少,又靠齐衡松的信息素才勉强渡过这一遭——
等他身边彻底不再有那般浓厚的鸢尾花香,一直搂着他的齐衡松忽地放了手,三两下叫beta佣人进来,自己快步走了出去关门。
林鸢是beta,她只粗略的看了一眼齐衡松的反应也知道怎么回事,过了会他弟弟也进了屋想看看情况,就被满屋花香顿了脚步,礼貌的同她说能不能出来说。
“齐…衡松,没事吧…?”
床上的人声音虚哑,但满是虚汗的衣衫已经换下。夜也已降临,壁灯投在房内一两点辉光,反倒衬的他清瘦身躯白璧无瑕,一双眼更见滟光。
“他…应该没事。”
显然齐总裁并不熟练于如何照顾孩子,正踌躇着想开口关心时,就听见几声快速类于窜过来的脚步声,接着就是推门而入的容擎。
“谢猫猫你没事吧!?刚才我过不来我就去买饮料了你喝…”
“…没事,水就好。”
“…那我去给你倒水?”
轰轰烈烈而来的容小狗轰轰烈烈的走了,但那“太好了谢猫猫没生我气”的模样实在太明显,齐衡萧浅弯了眼,缓缓道。
“他说今天是他冲动了,想等你醒了和你道歉。”
“结果你刚分化完信息素太浓,他嗅了下差点脑子宕机,我就让他去买些喝的给你。”
“…嗯,没事。”
四下无言,谢相无想起身,齐衡萧连忙扶了他一把,他问谢相无怎么了?就听他答,我去见齐衡松。
…万一他哥没用抑制剂怎么办不能去啊…
齐总裁面上不显,道,他有些事要处理,等下吧。
谢相无抬眼问,要多久?
齐总裁答,看他什么时候结束吧。
谢相无急了。
他起身但步子摇晃,林鸢刚还留了药要他缓过来服下,更何况谢相无这时候过去他哥绝对不会开门、齐衡萧几乎想了多少个借口马上就要开口,就听见谢相无问,谁在他房间里?
齐衡萧一怔,就见谢相无要挣脱他开门。这时恰好容擎端着水杯进来,两人忽地相撞几乎谢相无衣衫几乎湿透,连带着容擎也成了落水小狗,一脸茫然。
“…、他自己一个人你先换身衣服吃药…”
落水小狗就听见死人脸像是快速吟唱般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只是刚刚坚持要出去的谢猫猫停了步子,垂着头鼻息微吐像是定了心般回到床边,找件衣服就要换下。
他连忙扯着齐衡萧出去。
“…他怎么了啊…?”
“…没什么,找我哥。”
“…齐哥干什么去了…?”
“……别问。”
“…齐…!衡松…哈啊…”
山林松柏的气息愈发浓烈,几乎铺满狭小的淋浴间。他走的匆忙,怕离小孩太近,特地来了客卧里的浴室冲洗,却根本压制不住这份情热。
他闭了眼都是小孩分化时那纤细的脖颈。哪怕脱下沾带鸢尾花气味的衣物,那潮润的眼睫,连带着唇舌开开合合,都泛着情红。
短短几小时,他近乎熬了这辈子最难的关,不得已想将这份躁动锁去脑后,脑心胀痛也无法忘却那份如同着魔的浮动。
若说他和谢相无之间本就有些越线的亲爱,现在便是将那份晦暗不清披露开来,赤裸地将那标线横于他们中。
他不仅是被托付于自己家里的小孩,也是一个彻彻底底,可以和他第二性别婚配的oga了。
……可他并非是什么好人。
口中喘息渐起,冰水从他身形顺下,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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