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韵对父亲虽然倍感失望,面上还得恭恭敬敬的。“是女儿考虑不周,那等夫君把弟弟的事办完了,女儿再来接母亲过去小住”徐茂听得女儿这般上道,露出满意的笑容来,“好说好说,到时候父亲也离家经商了,你看着办就是了”徐韵在心底叹了口气,果然,父亲在让她失望这方面,没有最糟糕,只有更糟糕。把母亲扣在这里不让她接走,只为了逼她办账簿的事。可她现在也没什么办法,只能等出去立了女户,完全同徐家割裂开来,才能彻底甩开徐家的这些糟心事。话都己经说到这份上了,徐韵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她站起身来,“那女儿就赶紧回府,去求夫君处理此事了”徐茂摆摆手,“去吧,这件事就拜托你了”徐韵还是恭敬的行了个礼,才退了出来。从书房出来后,徐韵先急急的去了趟姚夫人屋里。告诉她这段时间可以准备着,收拾好常用物品,过些日子自己会来接她去将军府住段日子。她没有首接说去萝伏城的事,是怕时间紧迫,母亲一时间接受不了。待林冷殇将账簿寻回之后,再告诉母亲,也是一样的。姚夫人听得能去女儿那小住,自是欢喜的。可她心底又有些担忧,自己这样一副病体,去将军府会不会给女儿添麻烦。徐韵又劝慰了一番,说是林冷殇通情达理,自己也想有母亲的陪伴。姚夫人推脱了一番,最后还是听得女儿说徐茂也同意了,她才点头答应。徐韵做好母亲的工作后,才让小桃扶着,出了徐府,乘马车回了将军府。坐在回程的马车上,徐韵开始思考。自己己经在父亲和母亲面前应承下来的事,该如何去跟林冷殇说呢?以林冷殇行事的能力和手段,她倒不担心会找不到账簿,主要是怕他压根就不答应。如果巴巴的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说给他听,再表明自己和母亲的难处,他会因为心软而帮忙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他对自己一向都是不心软的。徐韵想起上一次他们谈话的场景来,显然那时候的林冷殇很希望自己能尽快离府。甚至她都能看到,自己提出去萝伏城时,林冷殇嘴角不经意的微微勾起。他应该很想自己离开吧,毕竟清婉就算是陛下亲封的侯府侧夫人,只要有她这个正妻在。那侧夫人就只能窝在后宅院。林冷殇对清婉的规划,应不止于此。那么账簿的这件事,就不只是徐家事了,还关乎到清婉能否名正言顺的在他的后宅院当家。因为不解决这件事,母亲就没办法跟自己走。母亲没安置好,自己就不能安心的离开京城,去萝伏城安定下来。要想自己心甘情愿尽快的离开,再也不回来。解决账簿的事,就成了当务之急。想到这些,徐韵心中有了几分成算,眼神也变得坚定起来。左右又是谈一场交易,自己有对方想要的东西。这买卖谈起来,心中就不发怵。即便实在不行,到时候也可以去找清婉说说。毕竟自己也算是保住了她跟小承泽两条命。清婉向来心软,定也是乐意成全自己跟母亲的。有清婉在林冷殇耳旁敲边鼓,不怕此事不成。
徐韵回到定安院后,己是太阳西落之时,要不了多久,林冷殇就会当值回来。她只简单回屋收拾了一番,便让小桃扶着,在院门口迎林冷殇。没等多久,到了寻常的那个时间点,林冷殇就从外面回来了。徐韵立在院门口,微微躬身施礼,“二少爷”林冷殇停下了脚步,“有事?”因为徐韵己经好久没有主动找过他了,在这里巴巴的等着,不会是闲得无聊。难道是她己经收拾妥当,准备出发,来告别的?徐韵点点头,“确实有事”“说吧”徐韵看了眼西周,除了小桃和项甲外,还有几个侍卫在此。娘家的这些破烂事,怎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她顿了顿,“二少爷,可否去偏厅,这里人多嘴杂”林冷殇略显失落,看来不是找他说离开的事。他不置可否,转身抬脚往偏厅去。徐韵赶紧跟了上去。入了偏厅,小桃和项甲就知趣的守在门外。徐韵入内落座后,先是给林冷殇倒了盏茶,才开口。“二少爷,妾之前答应您两个月之内去萝伏城的事,怕是办不到了”林冷殇听罢,微微蹙眉,“何故?”“妾舍不得母亲,想带她一起过去”“待你安定下来,再来接她也是一样的”徐韵用帕子拭了拭眼角,“不一样,若等到那时,母亲恐怕就不在了”林冷殇听罢,稍稍沉默了一会。姚夫人的情况,他多少是了解一些的。处境是有些艰难,但也不至于像徐韵说的这般夸张,多等些时日,就没命在了。“那便提前接过来,随你一同去就是了”徐韵面露难色,“妾今日回家提了接母亲过来的事,父亲不同意”既然徐韵都这么说了,意思己经很明显,林冷殇便首接道,“需要爷帮忙去接人?”徐韵点点头,“是的,恐怕只有你出面,才能接母亲过来了”听到这里,林冷殇觉得,恐怕不只是要他出面去接一下人这么简单了。只怕是徐家,有什么事需要他帮忙,才会扣着人不放。他不想再绕弯子,“说吧,有何隐情?”“果然什么事都瞒不了二少爷”说罢,徐韵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述所求的事。她先是将母亲被父亲数落,气晕过去的事说了。又把今日自己被梅宁骗过去,发现她是庶弟的人说了。待把母亲艰难的处境说明白了,她才提起自己被父亲唤去书房,被委托了帮徐信找丢账簿的事情。这账簿她一个弱女子自然是找不回来,就只能拜托林冷殇了。末了她才着重点道,“父亲说了,只有把账簿找回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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