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颜茹妍虽然内力耗尽,便毕竟从小打下的练武根基,这三十来公分的阳台间距离,不过是少女的矜持让她没有跃过,此时却见白墨脸色突青突白,身体摇摇欲坠,轻忙持着雨伞,一点椅子再点阳台就纵了过来,一把扶着白墨急道:“小白,你怎么了?”“我也很高兴。”这不是颜茹妍说的话,尽管说话的是一个女人。一个妖艳的女人。她推开门把一个超市的袋子扔了过来,白墨忍痛弯腰捡了起来,一打开,里面赫然是颜茹妍的师姐慧娴的人头!“你不悲伤?也不害怕?”那个女人有点惊讶,不过她很快就笑了起来:“无争?她敢救你就是与我们争!”颜茹妍的手轻搭在白墨的肩上,对那女人道:“人总要死,将军阵上亡,将士裹革还,白道弟子死在黑道中人,便是最好的归宿。你让他走,他不是江湖中人。”“好,别说我不通人情,今天我便通融一次,反正我也没收杀他的钱。叫他跳下去吧,四楼摔不死的。”那女人笑道。白墨轻轻的拿开颜茹妍的手,柔声道:“自从见面以来,都是你在撑场面,我不想这样,我是一个男人,不必说了,你若有事,我也不独活。”颜茹妍默默地点了点头,紧紧握了握他的手。“小子,我不怕告诉你,吴建军那死条子,一时半会来不了。”那女人似乎想起什么一样,笑道:“你跳下去,我就放过你。”“你把刀放下。”白墨向前踏出一步,他的胆气和自信高涨,面对柳云深时,他可以说是绝对的弱势,但他没有放弃没有害怕,天上地下九荒八极,自弃者,天弃之!人须自救!白墨身上的痛苦每多一分,他的勇气就多增加一分,绝不屈服。敌要战,我便战。他强横地从阳台迈入了房间里,冷笑着用轻蔑的眼光打量着这个女人,这是一种战略,白墨冷冷地道:“除非你觉得,没刀你就在我手上没活路了。”那个妖艳的女人惊道:“你能见到我的刀?你不是江湖中人,你步履沉而无力,丹田毫无气机!”“我不是江湖中人,但我要杀了你。”白墨傲然走了进去,他脸上尽是刚毅之色,以他的经历和年龄,本不该所拥有的沉着和彪悍,在他的眼神如刀芒掠过。那个女人,百经百战的杀手,敏锐地发现了白墨眼中,一闪而过的锋芒,她无端的动了动手指,因为她想握刀,这是无数次出生入死,浴血奋战换来的,对危险的直觉,但她很快就在心里安慰自己,不可能有危险,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少年,他的丹田没有一丝气机。白墨战意已几乎要沸腾体内的热血,而各种不同内气的冲突,带给他的疼痛更加不停的煽动着斗志,他手背上的青筋仿佛被赋予了生命,隐隐地跳动着,是擂动的战鼓。冷静,白墨在心里对自己说,只要最冷静的人,才能笑到最后,仅仅有热血,只能把握开始,他深吸了一口气,冷冷地说:“我也见不到你的刀,但黄一刀,杀手榜七十一位,如何能没刀?”“好胆!”那女人爽快地从那身鳞次栉比的低胸晚礼服间,抽出的一把鱼鳞刀,把它插在桌子上,直至没柄。白墨分不清她从哪里抽出这把刀,仿佛凭空变出来似的。白墨抢攻,他不得不攻,因为刚才和颜茹妍聊天时,他体内的疼痛已经历了许久,在他踏入屋里时,他全身几乎就如同要爆炸一般!他感觉到手上、腿上的青筋,几乎就要破体而出!他的战意早已高扬,只是用坚强的意志去强制自己,在这种敌强我弱的情况下,不得不战,战就要胜,要胜就必须让对手出错。黄一刀出错了,她放下了她的刀。白墨的斗志此时已被点燃,他与方才抢攻之前截如两人,因为斗志引爆了他心里的一种燥狂,他无法忍受黄一刀的轻蔑眼神,一种愤怒,取代了之前那刻骨的疼痛,填充在他的胸膛,如同有质般的怒火,高扬着他的斗志和漏点,他要战,战!所以他攻,出手,由内至外,隐隐约约圈起淡淡的幻影,虽然不如柳云深那般虚实难分,但这一招无疑是学得极有神韵。黄一刀见状吓了一跳,退了一步,白墨冷冷地笑了,他极具自信的笑,更使他在风中雄姿英发,如戟的短发根根倒竖,黄一刀如连退两步,他倒不知如何是好,她偏偏只退了一步,而在白墨家里,圆空和尚当时也退了一步。所以白墨按着柳云深的掌法,一旋而进“啪!?”中正少府穴。喷出一片血雾,黄一刀又退了一步,她不敢置信地望着眼这个丝毫没有气机的少年,怎么可能用灌注内力的掌法打得自已真气逆行?她又呕出一口血,问道:“你,你是柳云深的徒弟?”雨疯狂地洒落在阳台上,风,猛烈地从阳台穿过房间,在过道里剧烈地呼啸着,白墨冷冷地道:“他,不配!”黄一刀此时已然胆寒,她一身功夫,六成就在刀上,三成在她的美色上,此时白墨心中只要颜茹妍一个,哪里去理会她的勾魂电眼?于是黄一刀动,她要去抢刀,她快,很快,她在逆风里已握着刀柄。白墨纵身跃起,如同那个至今他仍不知名的道士,攻向柳云深那一掌,一掌,只一掌,击在她背心上,黄一刀又一口鲜血喷出,但她持刀在手,如同嗜血的母狼,狞笑对着白墨,她的心定了下来,刀在手,她就是杀手榜七十一位的一刀见血黄一刀。“阿弥佗佛!”白墨突然合什念了一声佛号,黄一刀怒道:“佛祖也救不了你!”她出刀,刀便消失了,除了那握在手上的刀柄,七十公分长的刀刃就不知所踪了。刀,当然没有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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