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么一身肮脏的去了朴石那里,朴石却没有在哪里,在朴石那间大得有点过份的办公室,只有那张斑驳的书桌仍在那里。还有一把缨枪坐在沙发上,缨枪不会坐,朴石的房间里也不可能有宠物,所以坐的只能是人。人是美人。穿着一身刮挺警服的美人,把自己坐得如同一把缨枪的美人。白墨的第一感觉是:这是一块冰。这位美丽让人怀疑是否整过容的女人,少女,冰冷得全无一丝人气。她的美貌不同于颜茹妍的那种脱俗。她美得太过精致,不论曲线身材五官身材,让人无法在任何一个细节找出一点毛病,所以白墨觉得她冰冷得没有一点人味。不要奇怪为什么白墨过度地注意她的外表,只是心理和生理没变态的男人,第一眼见一个陌生的女人,一定是从外表开始研究,这就是“为悦已者容”的来由?本性,男人的本性。白墨也懒得搭理她,自顾找了张离她最近的椅子坐上去,把那肮脏的球鞋搁在沙发扶手上,摸出烟和火机扔在小茶几上,再抽了一根烟出来,打着火机准备点燃。这时那团冰发出了声音,之所不说那个冰冷的美女开口,是因为她的普通话纯正得一点口音也不带,语调中也没有一丝激动和感情,如电子合成音一样:“这里禁止抽烟。”抬起眼皮望了她一眼,白墨点燃了烟,然后幽幽地说:“小妞,别想引起我注意,我没有用充气公仔的兴趣,所以我也不可能和你去开房的。”那团冰愣了一下,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但马上,那团冰里就开始冒火了。白墨的意思是说她机械得如充气娃娃,对她没有兴趣。白墨以前不会这么痞的。刚出大学校门的少年,再痞也有限的很。但他现在是一个多次历经了生死的人,他接触过王公子那样的世家子弟,也交往张狂、丁?这样的江湖人,也同处过如戴维、sas小分校的少校,他还当过张狂那个不大不小的公司的总经理,并且当得还可以。而面对过的敌人,则实在太多了,多得数不胜数。所以白墨在他如今精神上极度颓丧时,就把这些经历里积累的痞气展露无遗。再说白墨对把自己坐得和缨枪一样的女人实在是没有兴趣,如果是吴建军那样还可以说是纪律部队的行为典范,但一个少女,弄成这样,一点女人味,不,一点人味也没有,白墨觉得自己没必要搭理她。但女人,不论年纪,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别人说她不漂亮,这是女人最致命的弱点,再丑陋的女人也一样。而比说她不漂亮更加致命的,就是明白向她表示其实对你一点吸引力也没有,那怕她原本没有一丝一毫想去吸引你。很不幸,白墨恰好做了这件事。于是那团冰就发火了。而更人咬牙切齿地是,当她的怒火使得脸上几乎吹弹可吹的肌肤泛起红晕时,白墨又说一句:“cao,还脸红呢,我告诉你,你丫还不如原来那样和个机器人似的呆在那,你现在这鸟样,整一个闷骚。”“你!”那团冰开始有点人味了,因为不论如何,因为气急而导致起码三十四c的胸膛不停地起伏,加上因为愤怒而在精致的脸上透出的嗔怒,总还是让白墨感觉有点看头,所以白墨说:“不错,现在刚才好点。要不要来一根烟?”也许白墨的口气让这位美女平静一点,又或是她注意到白墨的眼光焦点所在,所以她很快就平静下来,再也不搭理白墨了,她又成了一团冰,拒人千里之外的冰。白墨嘴角挂着一丝调侃的笑意,笑道:“这人,贱啊,本来各不相干,却硬要找我搭讪,不理她嘛不爽,理她嘛也不爽,这日子叫人怎么过下去啊?哈哈!”“我没有和流浪汉搭讪的兴趣。”那团冰,又恢复了那种类似电子合成音的语调:“但我知道,流浪汉大多会有许多幻想,所以一个说糊话的流浪汉,没什么奇怪的,根据调查显示,有不少臆想症患者都有过流浪汉一样的生涯。”“啊哟,那充气娃娃还瞧不起哥哥呢!真他妈的新鲜事啊!”白墨一听坐了起来,闻了闻自己身上的衣服,皱起了眉头,还真有股味儿,还挺呛!不过白墨嘴上可不服输:“懂啥?哥哥这叫肮脏傲风尘!”“朽木。”那团冰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两个字以后,再也不理会白墨了。白墨叼着烟笑道:“朽木不好啊?胸大无脑果然不是开玩笑啊,啥叫花瓶?嘿嘿,瞧你没怎么读过书,哥哥我是诲人不倦,告诉你,朽木因材而全其寿!你要恭维我长命百岁,也不用这么绕弯儿。”“说啥呢?”门这时被推开,朴石走了进来,一进来他就摇头道:“小白,你咋整的这一身?故意来恶心我是不是?”话虽这么说,但朴石一下子就在白墨边上,距离不是太近,但足以享受到白墨身那馊味。这倒让白墨不好意思起来,白墨本来就不是一个很猖狂的人,只是心情不好才流露出一些痞气,当下连忙说:“老头你坐得离我远一点,不说我还不知道,给你们一说,我自己闻了都觉得难受。”“我给你提个建议,啊?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好不好?”朴石见白墨自己都这么说了,再强忍下去也就太矫揉造作了,见白墨点了点头,就拿起电话叫了人。不一会就有人推门进来,白墨见了愣了一下,却原来是吴建军。朴石对吴建军说:“小吴啊,带小白去整理一下警容吧,头发也得理一下,好不好?小白你别急,你的警衔你不早和我说?下面没给办你得反映给我啊,今天上午你的事情全弄好了,编号警衔全搞好,一会小吴拿给你,去吧去吧,实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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