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波澜却又重复至极的浪花泡沫。
“嘎吱、嘎吱……”
由远及近,前行的声音极其别扭。
绿皮的雨靴一瘸一拐,每一步的脚印都带着泥泞。身上水垢的腥臭惹得不少旁边的人不自觉远离几步。
男人背着常用的维修箱,下半部分的脸是久未打理的胡须,随着鼻腔呼出的热气而微微振动,身上的服饰装备显然是游乐场水上设施的修理工。
打量,忌讳,嫌恶的视线他早已习惯,所以头也不抬,在经过某一处时,他顿了顿,晦涩地视线投射过去,便与那双澄澈地眸子相对。
那双眼仿佛一望就能望到底,也不忌讳自己被不断打量,金黄的圆瞳没有因为对方阴沉的视线而微缩胆怯。
面面相觑片刻,黎谨最先没忍住,嘴角的弧度悠悠漾起。
这纯粹的笑容没有带着嘲讽与讽刺,有的只是单纯的祝福与开心。
“祝您工作顺利。”
敏感的人能感受到别人的恶意,自然也能感受到别人的善意与友好,他有些微微动容,但又像是想起什么,嗓音嘶哑低沉,拉低帽檐说了声“谢谢”,那双眼再次恢复沉寂,头也不回地继续向前。
二三十分钟过后。
跑腿小哥将套着塑料包装袋的娃娃抱在怀里,手边提着的袋子里还有满满一袋的小娃娃,他瞥了眼黎谨手头上最后一个娃娃。
“先生请问这个需要吗?”
“你说这个?”黎谨摇头,眉里眼里都透着笑,话语中透着认真,“这个就不用了,这个是我儿子送的,今天就陪着我吧。”
事情料理完,他转头。
诶?他儿子呢?
今天这队怎么排那么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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