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伤害他的阿芙。
前几日,他在病床上想你想得都快疯了。但怕你厌恶他,因此从不敢借着伤重的理由召你来看。但病痛害人,在思念痛如钝刀磨骨之际,情感终于略微胜过了理智,他因此叫人放出了“太子病重”的消息,盼着你能来见他。
可是他左等右等,你一次都没有来。
他才知道,他的太子妃,和她的兄长有了纠葛。
陆由简心如si灰,长久以来深埋在心的隐忧陡然成真,他心绪破碎纠缠,但又迅速于其间生出一种卑微的祈求感。
他只祈求,你的心,能分成两份。
给他一份也好。
那怕那一份中只有一点……
他听不得“和离”二字。无论如何,陆由简永远都是沈芙的夫君,沈芙和陆由简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
陆由简眼中尽是温柔,他抬手,轻拍你的背:“别哭了,阿芙,我不疼的。再哭,明天起床就不好看了。我明天带你去看藏月海的花,那边桃花正盛,百里桃林,很是鲜neng漂亮。”
你低低应着,不知藏月海在哪里,但糊涂地答应了下来。伏在他好的那一处肩膀上小小声的ch0u泣,哭着哭着便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了,嘟囔道:“陆由简,我冷……”
现在才四月,他没穿好衣服,全身都是sh的,还从头到尾一直都在抱着你,将一半的水都蹭到了你的身上。哭完后,你只觉得冷。
陆由简整颗心都好似被泡胀了,如幼兽般和你额头相抵,低声温声细语地哄道:“阿芙,我们去水里面好不好。”
那处温泉散发着袅袅热气,在月se照耀下宛如蓬莱仙境。
他又在诱惑你了。他总是这样,扮成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骗你g一些出格的事情。
现在都伤成这样了,还要在水里……
尽管陆由简尽力避免了,但你能清楚地感觉得到他身t的反应。
那一处,方才戳到你了。
1
老夫人的病最近更重了些。
三个月前,她被邪祟所侵,不幸患上疯癫的癔症,一日之内有一半的时间都在昏睡,另一半的时间,则是在哀嚎。
老爷遍寻名医,却毫无办法。直到后来终于请来了远在都城的道士,才终于缓解了些。但这病好了不到三日,便又开始了,甚至越来越严重。
都城玄清观的道士善斩妖除魔,贵为天子臂膀,风评极佳。
但你觉得,这些道士都是在装神弄鬼、坑蒙拐骗。
你不慎说出自己的怀疑时,竟听到公子笑了。
“阿苦是看到了些什么吗?”公子的声音清润,挺鼻高眉,一双桃花眼潋滟生姿,有一颗淡淡的美人痣点在左处的眼角下,看人的时候就好似在垂泪一般。
他近日因老夫人之事而日夜c劳,因此眼睑处覆着一层淡淡的青黑,在日光下倒显出几分病美人的柔弱感。
你瞬间脸红,反应过来自己在说什么后十分懊悔。你怎能如此无礼,身为一个下人,竟敢乱妄府中贵人!
“无事,阿苦和我说便可,只是日后可要记得,这话万万不能在外人面前说。”说罢,他狡黠地朝你眨了眨眼。
你愣了一瞬,最近鲜少见过公子如此活泼的样子,心道他真是温柔良善,便安下了心来,将自己所知道的说了个一g二净。
譬如,那几个僧人中,你总觉得有一人的举动尤为古怪。
譬如,府中在三个月前便有妖邪作祟,那些僧人来了一个月之后,府中怪事便安分了下去,可为何现在怪事又开始频发了?况且,恰在那晚,你在老夫人的院门外,看到了那奇怪僧人的影子。
再譬如,那些僧人曾说阵法要接连布置七日,可为何这都到第七日了,还未见有所动静。
这些事情虽看着毫无联系,可此番细细说来时,你总觉得其中关联甚大,但任你如何思索,仍是如立浓雾中,0不到一点思绪。但几番想下来,你竟觉得有些吓人,不禁呼x1急促、冷汗淋漓。
“阿苦莫怕,府中妖邪总有驱除的那一日。琅须道长给了我几张驱邪的符牒,他道‘只要贴在门口,便可驱避大部分的邪祟’,你拿回去便贴在门口,如若真有妖邪,那他见此符碟,便断然不会入内。”
驱邪的符牒何其珍贵,公子不仅给了,还一次给了好几张!
你下意识拒绝:“公子yut1金容,此刻更是该保护自己,怎能为阿苦浪费如此多的符牒?况且阿苦命y,不怕妖邪。”
“真的不怕吗?”公子问道。
你狠狠摇头:“不怕,一点也不怕。”
“罢了,我还是亲自去你门前贴上好了。”他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愁绪,你抬头,恰撞上他含笑的眼睛。
那双眼睛温柔清润,蓄着一汪清水,目光宛如纱幔般柔柔地罩在你身上。
你最终还是拿下了公子给的符牒,兴高采烈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今日该你当值,待时候到了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