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三十这一天,高圻神神秘秘地说有东西要准备,一大早就把高塬拉走了。
而姜玟桐特意去了一趟超市,采购了她的拿手菜的配料,又跑到商场里给大家买了好些新年礼物。
这个即将到来的春节,让她既激动又向往不已。
赶到方墅时已是下午,离晚饭不到三个小时了,可方墅里仍然是一团糟。丛容新买的琳琅满目的餐具和装饰品摊满在客厅,乍一看屋子就像是开杂货铺的。
丛容戴着一件滑稽的围裙,小心翼翼地绕开那一堆昂贵的瓷器,把姜玟桐领进厨房:我早上查了年夜饭菜谱,本来心里挺有底的不过
说话间,两个人走到了厨房,丛容对着满地狼藉尴尬一笑:我可能不太擅长干这件事。
何止是不太擅长,姜玟桐差一点要被这场景逗笑了,她指着拇指粗细的土豆丝问道:这是切好的土豆丝?
是丛容又指向已经满地爬的大螃蟹,还有这几个玩意,太淘气了,咳咳。
从姨,葱姜蒜我买回来了。高塬的声音远远传来,他走进厨房,正好与姜玟桐四目相对,桐桐姐也来了啊。
明明才半天未见,男孩眼里的欣喜好像两个人隔了一个世纪没见。他温暖的眼神胶着在她身上,一时连话都不会说了。
丛容没察觉两个人间的暗流涌动,只顾得上跟地上的大螃蟹大眼瞪小眼。
高塬轻轻一咳:丛姨,外面的东西您要不要去收拾一下?我不知道那些东西都该往哪里放。厨房里我给桐桐姐打下手就好。
丛容这才反应过来,一拍脑袋:我最近是怎么了,老忘事,我留着也是捣乱,那我就先去收拾屋,辛苦桐桐了。
丛容走后,高塬这才粘了上来:你不要这么贤惠,要做什么,你指挥我就行了。
男孩温热的呼吸让姜玟桐的后颈处麻麻痒痒的,她猜她的脸大概是红透了:你别拿那家伙蹭我呀,我还得干活呢。
都说了我来。高塬拢住她,切起了她面前那一堆土豆丝,你乖乖的,不许动。
待所有的配菜都切完,那一根硬邦邦的欲望已经缠绵地抵住了她,她浑身软到不行,偏偏他还要亲她脖后那一颗小痣。
高塬,别胡闹,容姐还在外面呢。
我听见她上楼了。高塬松开自己的运动裤,又掀开她轻薄的裙子,刚才我洗澡了,你今天不要喊。
说完,他扶住她的腰,一气呵成地插了进去。
哼,你都湿了。
姜玟桐气咻咻:混蛋!还不是你蹭的!
高塬维持着插入的姿势,拥着她换了个地方,却插得更深了:切完菜了,还要做什么?
嗯姜玟桐的腰已经塌了下来,巨大的刺激让她吟哦着,话都变成了碎片,还要洗螃蟹。
这有何难。高塬让她弯下腰来,自己也弓起身,我来搞定啊!
一只憨态可掬的大螃蟹用钳子夹住了他,而他的叫声作用也很明显,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姜玟桐匆忙整理了一番两个人的衣服。
丛容进来便看到两个人分别占据着厨房的两个角落,一个在专心地调制蘸料,一个在面红耳赤地和几只螃蟹做斗争。
气氛有点怪怪的。
丛容好奇地问:刚才怎么了?
高塬只觉自己的一世英名要毁于一旦,恨恨道:都怪这几个笨螃蟹。
***
短短两个小时,姜玟桐就做出了九菜一汤。
开饭的时候,面对这十全十美的一桌,高圻都吓了一大跳,她好奇抓了一只花雕虾扔进嘴里,眼神变了:桐桐姐,你能来天天给我做饭吗?丛姨做了两年还只会做蛋炒饭。
高圻。对面的高塬拖长了音调,放下筷子,还没开席。
高圻吐了吐舌头:就你规矩多。
新闻联播开始的旋律响起,丛容笑着举起了酒杯:我有预感,这是一个特别快乐的春节。
话说了半晌都没有人回应,就见高圻正对着手机笑得欢,好像是给什么人发了一堆年夜饭的照片,而这一头,高塬和姜玟桐同一边坐着,两个人表情都愣愣的,不知在想什么。
丛容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什么情况?你们都不喝?
姜玟桐挣开高塬在桌布下挠痒痒的手,脸上飞起了一片红霞:新年快乐。
酒足饭饱,高塬主动承担起洗碗的重任,而丛容醉醺醺地倚在沙发上,眯眼朝姜玟桐笑。
容姐,你今晚才喝了三杯红酒,这么快就醉了么?
丛容点点头:我可太高兴了。有你在,春节大不一样了,往常我都是叫酒店送菜来。
高圻从二楼的游戏区探出个脑袋:丛姨,你还好意思说,亏我这两年忍辱负重吃你做的饭。
姜玟桐看着女孩没心没肺的背影,对丛容笑道:高圻淘是淘了点,其实她心里挺有数的。
丛容的表情有些怅然:是啊,我知道,要是我摊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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