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荷苏的语气轻佻,但眼神却是冷的,并不像真正要做什么的样子。
姜玟桐渐渐也冷静了下来。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对我感兴趣,但你既然跟高圻在一起了,就应该对她负责。我的直觉,她应该很喜欢你。
你说教起来倒有点像阿姨的意思了。温荷苏笑道,姜玟桐,你事事替人着想这一点或许应该改一改,先操心操心自己的事吧。
什么意思?
你跟高塬没戏的。
温荷苏的脸白得像雪,唇却艳若红梅,在明晃晃的雪色中别有一番动人心魄的意味。
可他平平静静说着,不一会儿就将衣襟系得严严实实:又是那副让人忍不住想狠狠操你的表情。呵,告诉你吧,我就是那个失败者。
?
温荷苏像是参破了什么人生大奥义,语气淡淡的:高塬现在做的事情,几年前我都做过,我也曾经像他一样执迷不悟,全世界只在乎一个人。但又有什么用呢?现实就是现实,不是吗?
温荷苏。姜玟桐喊住他,过去的事我管不了,但你不要伤害眼前人。
唉你永远都抓不住重点。我想说的是,想要而不得最痛苦,也许高塬过一阵就能体会了。
姜玟桐问道:那你们后来呢?
后来?能有什么后来?我那会比高塬还要小,为了证明自己经济能够独立,一周打七份工,拉小提琴拉得肩膀都废了,又怎样?
见姜玟桐表情愣愣的,温荷苏勾起唇角:也是见你好像很好操,就多说了两句。所以,你要不要甩了高塬,跟我做一对炮友?
你走吧。姜玟桐垂下了眼。
温荷苏哈哈一笑,衣袂带风地走了。
雪越下越大,温泉池旁的石板路变成了一块毛茸茸的白毯。松枝上的雪粒扑簌簌坠落,惟余世界万籁俱寂。
高塬正趴在套房的办公桌前,面前是一闪一闪的进度提示,姜玟桐看到进度条已经跑到了89%。
男孩侧趴着,却是已经睡着了,发出了轻轻的鼾声。
过年这几天,每次和她恩爱完,她沉沉睡去,他却还要继续忙他的程序。
他骄傲又敏感,对于这些辛苦,他从来也不抱怨,也很少提及。
可别的小孩19岁都在干什么呢?
姜玟桐有些心疼。
几点了?高塬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屏幕,进度都99%了!
很快进度条全部读完,他也顾不上跟她闲聊,噼里啪啦地测试起来。
姜玟桐独自在阳台上看了会雪景,高塬这才走过来:我这边房间可以看雪景,不然你就在我这边睡?我去泡一壶红茶过来。
姜玟桐突然抱住他,将头埋在他暖烘烘的胸前:小高老师,你累不累?
高塬倾下身来:今晚你有点怪怪的?怎么了?
你已经多久没好好睡过觉了?
高塬笑了:累什么?我现在身体好,正是拼的时候。你是我的幸运星,原来以为要过完春节才能搞定这个程序的,没想到今天就弄完了。
虽然说不累,可连熬了几周,高塬的眼窝已经浮现了一圈青灰色。他高高地举起她:你放心,我一点儿也不累,我现在满腔都是雄心壮志,程序再测试几遍,节后就可以交了,到时候带你买衣服去。
我不缺衣服,快放我下来!
哈哈,我乐意,看见别的臭男人送你一大堆名牌,我嫉妒得很!
他用宽阔的背挡住了飘落的雪絮,嘴里轻轻地哼起了歌。
两个人依偎着不知今夕何夕,突然门铃响了。
谁这么晚来找我?高塬皱起了眉,示意姜玟桐等一下。
门口是略有些惊惶的丛容:高塬,看到你桐桐姐了吗?她好像不在屋子里,电话也不接。
高塬正犹豫要不要将两个人的关系全盘托出,隔壁的房门开了。脸色酡红的高圻抱臂立在门口:丛姨,今晚桐桐姐就跟我睡了。您甭操心了哈。
丛容舒了一口气:那就好,我回去了。她往她的房间走去,回头看了一眼这对有些莫名怪异的兄妹。
肚子里翻江倒海了一晚,丛容醒来时,天色才蒙蒙亮,她想下楼看雪,刚打开门,就见懒洋洋的温荷苏从高圻屋子走出来。
他伸了个懒腰,笑着对丛容问了声好。
丛容有点发懵,她还以为自己昨晚听错了:怎么是你?桐桐呢?
温荷苏笑道:丛姨,您可真笨啊。说完,他大摇大摆地回了房。
温荷苏的话让丛容猜测了很久,直到在早餐区看到前后脚到来的两个人,丛容的心沉了下去。
***
初四,姜玟桐载着高塬回了城。临出发前,丛容几度欲言又止,但终究什么也没有问。
高塬年后接到了导师的新项目,需要出差香港一周,而姜玟桐也开始投入到紧张的工作节奏中去。
这一天姜玟桐正在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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