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傅知安去长春院寻兄,和兄长一起在院里喝酒。傅知安这人平日里不怎么喝酒,偶尔喝上一两回。但这一两回喝的酒,能抵别人喝上好几回了。
傅康倾和同僚都喝醉了,横七竖八地卧在榻上,嘴里还念叨着再来几杯,还叽里咕噜说些胡话。
长时间没喝酒了,傅知安酒虫被勾了起来,甚至又叫人拿了一壶酒来,就着酒壶就往嘴里灌酒,喝一口后就从桌上的盘子里拿几片牛肉。
喝得半醉半醒时,傅知安想解手,但又舍不得酒壶。又这样喝了不少,直到实在憋不了了,才起身去解手。站起来,傅知安发觉问题来了——这地方他第一次来,根本不知道后间在什么地方。
长春院再是个不夜城,到了三更时候,人少了很多,院里的小厮也不像先前一般守在各个出口了。
这可苦了傅知安了,他紧紧抓住衣袍,扶着墙走了好长的路。
这长春院太大了,傅知安想,先前小厮带他来时,根本没意识到他们走了很长的路。
好在长春院的灯光还算看得见路,傅知安走了一段时间的路,便朝着最亮堂的地方走。最亮堂的地方,总该遇得到几个小厮。
就在傅知安捂着肚子往前走时,被一个人不怀好意拦了下来。傅知安迷迷瞪瞪看着面前横亘的一只手,缓缓抬头,就看见一张油头粉面的脸,大有一种过度打扮反而显得刻意和假的虚伪感——也许有人会赞许这种打扮,但这其中一定不包含傅知安。
傅知安强撑着问道:“请问阁下有什么事吗?”
那个粉面人摸了摸下巴,把傅知安从头到尾地打量了一番问道:“你是哪家的公子?为何之前从来没再京师看见过你。”按理说面前这般的美人,他没理由没听说过。
人有三急,傅知安现在可急得不得了。忍得额间都沁了汗,仿佛刚刚喝下去的酒,现在都聚集到了肚子里,他含糊回道:“我才来京师没多久,脸生是正常的。”
此时在长春院的人,多多少少都喝了些酒,长春院的灯光又暧昧。那粉面人一看傅知安一副急色,又面带潮红,心下一笑,靠近傅知安道:“既然我们在这里相遇,那说明我们有缘分,你说是吗?既然有缘份,为什么不加深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缘份呢?”
粉面人一靠近,傅知安就闻到了他身上的脂粉味,混合着酒气,刺鼻极了。
傅知安后退两小步道:“我并不觉得这算什么缘份,我每天都能见到很多人。”
粉面人并未因此就收了笑容,他虽涂脂抹粉,但是个实打实的北方人,身型高壮,他大跨两步,把傅知安挤进墙边的角落,笑得谄媚:“别这么说,我认为我们之间有天定的缘份。不然我怎么会觉得,第一面见到你,就有点走不动路呢?”
傅知安心里急得不得了,一把推开面前的人,但没推动——粉面人实在是很壮的,加上喝了酒,真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粉面人被推了一把,笑嘻嘻的抓住了傅知安的手,仔仔细细抚摸起圆润光滑的指头来,末了还在傅知安的手心亲了亲。
傅知安全身的毛都竖起来了,像只发怒的小猫,他抽回自己的手骂道:“喝了酒别在我面前发疯!不小心遇到了,你跟我谈什么缘份,这和我路上遇到只疯狗被咬一口没什么区别。”
粉面人有些不悦地扯住傅知安的手:“你再跟我说一遍?!”
傅知安抬起脚就往那人身上招呼——可惜被对方用手拦了下来。粉面人把傅知安抵在墙上,恶狠狠道:“都来南院了,你在跟我装什么?你自己看看你这幅样子,不就是来找男人吗?我哪里差了?跟我上过的小倌都说我的好,你别不知好歹。”
南院?傅知安有些头疼,他应该在北院才对。
这长春院的南北院是用一条走廊连接起来的,是互通的。在他七拐八绕的时候,已经是走到南院里面了。
那粉面人在是南院的常客,院里的小倌从来都是以他为尊,简直把他当成了千岁爷一般供了起来,习惯了别人的讨好,忽然遇到这么个“不识相”的,他觉得对方没把他当回事。当然事实上傅知安也没把他当回事。
傅知安见话是说不通了,也不想多做纠缠,想着法子地从那人的挟持下溜走。但这很有难度,他喝了太多酒,本来脑子就昏沉。
粉面人这个南院老手,心里生气归生气,但面前这人实在是太漂亮了,漂亮之余还有点脆弱,简直想让人把他的骨头都捏碎。
粉面人笑了两声,凑近傅知安的耳朵吹气:“你记住你现在这样,我保管你一会儿求我。”
说罢,他很有技巧地调情,先是低头去亲傅知安的喉结,让他被迫仰起头来。紧接着又用手去碰那要紧的命根子。
南院老手很有技巧,急着去如厕的傅知安在他的抚摸下都慢慢硬了起来。来自陌生人的刺激和身体的急切混合在一起,傅知安的脑子更懵了。
粉面人摸了没一会,傅知安的脸就更加潮红了,他嘲弄道:“身体这么敏感,还想着拒绝我?现在不是在我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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