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击打垂落的海棠花,稍纵即逝的划过不留痕迹。
房间内,傅蝶躺着柔软床上的,却感觉自己身处黑暗之中,身体不断挣扎,甚至将被子踢了下去,脖子处领口大幅度被扯开,裸露着的皮肤似白瓷光滑,浓黑的秀发湿哒哒贴在额头上,眉头蹙蹙皱着,显着可怜又无助。
如果有人在此处,他肯定会认为这是一幅纯洁与妖艳的画卷。
突然身体一个哆嗦,稠密的睫毛缓慢睁开,雾气慢慢消散,紫色瞳孔渐析清明,望向天花板,坐了起来贴向床头,嘴巴张开小声低喘,脸上透着不正常的红。
傅蝶单手扯上软被,垂眸望向自己的手掌心,感觉自己的手还在梦里与他的手环环相扣,紧紧相贴。
可终是黄粱一梦不可追,往日笑语盈盈的脸庞,却被厌恶表情替代,脑海中一直回荡嘲讽的嘴脸,学校楼上的天台,身体紧紧相拥,许下一辈子的承诺,成为了心房的枷锁。
“方淑婷笑容灿烂,像一个小太阳一样给人温暖,是我的理想型,于我而言,此生非淑婷不可,傅蝶和我都为男子,即使他是oga,我也会觉得恶心与他发生关系。”
陆少耀与兄弟勾肩搭背说的话语传过,树后颤抖的身影,风中划过的泪花。
傅蝶歪着脑袋,整理了一下额前的碎发,一只手遮住自己的眼睛,似乎不想要让狼狈溢出,但却又好像打开了泪水的发闸,泪珠大颗大颗的落下。
蜷缩在软被上,脸埋进被子里,手抚向柔软的腹部。
如果有更深层次的羁绊,也许他就不会离开,也许说嘲讽话的时候会顾虑到我的心,是不是就不会爽快答应分手离开我,陆少耀潇洒离开的背影,傅蝶望眼欲穿。
陆少耀呀,,,
陆少耀,,,,
心中每每念到这个名字,灵魂就会剧烈的失裂,心脏就会痛苦的抽搐。
我们之间的爱情像雨中跌落的海棠花一样,染上污泥,疲惫不堪爬满了全身。
那年夏天,阳光下的少年,奔跑的时候像是穿过了春天,带来干净耀眼的温暖,好像模糊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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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拂面,流过泪水的眼尾隐隐泛红,打着透明塑料伞,走出大门身影渐行渐远。
花坛旁躲避的管家,默默拨动电话:“大少爷,小少爷现在出去了!。”雨水淋淋漓漓,电话传来的声音透露出慵懒的轻笑。
身处办公室的傅爷,身穿黑色大v领,一直开到胸前,下巴微微抬着,缓慢优雅地吞云吐雾,修长的手指尖夹着烟,桌上的烟灰缸装满了烟蒂。
不可以把弟弟逼的太紧,嘴角微微翘起,毕竟兔子逼急了会咬人,弟弟逼急了会怎么样,这可不敢确定,要是伤害到自己,这可得不偿失。便传递了允许悲伤少年夜游,何时回来却要准时告知的要求。
明明大家心知肚明少年什么回来,毕竟最近一副形销骨瘦的模样,让人好不心疼,频繁夜游却又乖乖的回来,但无论何时何地,都必须一一告知,毕竟世界上只有大少爷和小少爷相依为命。
后半夜,温度下降,风在树林呼啸,暴雨转小雨,路上泛着清冷的光。雨水滴答滴答滴落在透明雨伞上,少年步伐缓慢走向目的地,海棠苑。
即使后花园种满了海棠花,窗边的海棠花树冠高大,花朵累累绽放的摇曳生姿,但依旧让傅蝶感觉压被束缚。
傅蝶揉揉了眼角,拉紧了一下外衣,不让寒风袭入,却还是透风了。薄弱的后背,蝴蝶骨在风中忽隐忽现,漆黑的夜里,黯淡无光的垂条海棠花,失意的少年。
傅蝶手抵着海棠花,伞留在椅子上,悲伤喃喃“母亲,爱人好难呀,我做了这么多出糗的事情,还是留不住爱人,我也不清楚他到底有没有爱我,,,我该怎么办。”
风吹动海棠花,花瓣飘向傅蝶的头上,像是已故的傅夫人温柔的拍着蝶儿毛茸茸的头,傅蝶只能将悲伤倾诉海棠花。
细雨淋湿薄薄的外套,紧紧贴紧少年的身躯,明明已经成年了却一直拥有少年感,雨水混杂着泪水划过下颚线,滴落。
对于傅蝶而已,有时候淋淋雨,让自己清醒清醒也未尝不可。
闭上双眼,感受着雨水浸透自己身躯,洗涤自己破败不堪的灵魂。
雨好像停了
睁开眼睛,望向天空,只是看见了透明的雨伞,眉头一皱,未转头就嘀咕说我讨厌你管着我,哥哥。少年的声音透露着疲惫却又无奈。
等真正转过头来,背对着的男人却又不是哥哥,该怎么形容他,头发随意的三七分,但却因微分碎发显得更加多情,凤眼尾上挑有十足的韵味,睫毛下垂遮不住蓝色瞳孔,高挺的鼻梁,却拥有一副淡色的薄唇,不仔细看到看不出来嘴唇下一颗小痣,似笑非笑。
一米九出头的身高。肩宽窄腰,拔节新竹的身姿,却又完美的刚刚好。
穿着白色衬衣,衬衣之下,穿着皮带的西装裤。
傅蝶睁着眼睛呆呆的看着他,脑海中却浮现一张没有脸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