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顾深提醒道,“开始了。”
“啪!”
比首次示威轻了几分可也是痛的,少年握住了沙发背的布料,身后的板子如疾风骤雨般落的毫无规律,身后热的像熟透了一样,又麻又痛,下一板永远与上一板有重叠的地方,少年微微转头眨眼挤掉眼眶中的泪水,瞧了时间不过两分钟。
又被突然间加大的一板砸弯了腰,整个人痛的失了平衡,顾深在他脊背上压了一把才重新跪稳,少年转了个身,低着头,豆大的泪珠一点点往下落,坏了规矩,“对不起……先……先生……”
不过数十分钟,这娇气已经哭了两回,“抬头”顾深的声音像甘甜的清泉,一点点冷又夹杂着一点温柔。“刚刚哪只手没撑稳给我。”
少年满脸泪水看着他,立刻将右手举的高高的,木板被放在掌心,“我们的一切都用这个还,哭是没用的。”顾深用指腹抚去了他的泪水又用板子点了点那嫩白的手心。
不过下整个掌心就泛了红,宽宽的木板质量上好,指尖微微在颤抖着,却在垂落后又举高回原位。顾深嘴角轻挑上一抹笑,不得不承认,他被取悦了。“还有三下。”
“啪-啪-啪”
结束后少年也没有放下手,只是看着他,顾深在掌心点了点才垂在身侧。
还真是乖的让人心疼。
两团晕开大红色,顾深捏了捏少年就痛到发颤却咬着牙把屁股送到更适合他施加的地方,于是那只手转而揉了一把他软软的发。
“到这吧,记得用。”药瓶塞进了他手里。看着那有点儿惊恐的脸又补了一句,“我会和负责人说的”
少年还跪在软软的沙发上,往日膝盖都是压在坚硬的地板上,一次结束,膝盖上都是淤青,许久才会消散,皮鞋踏在地板上的跫音越来越远了,哒……哒……
门也被悄悄的关上了,手中的药瓶仿佛还残留着那人的温度。泛红的手握住药瓶也不觉得痛,还真的是好温柔的客人啊……少年侧躺着缩进了沙发里。
宋憬x岑知潮
【篇名|初】回潮
【篇名】白月落潮
宋憬像白月一样是清冷的,可冷冽的外表下是对岑知潮无声的宠溺。他允许他犯错,予他偏爱,触碰底线时也给他刻骨铭心的教训,收下他知错的眼泪。衬衫上是一片潮湿的海,他引着他落潮。
【正文】
笼子是依着给人带来拘束感定制的,底部铺了一层薄垫,长手长腿的青年像猫一样侧身蜷着,抬眸望着冷冽的先生。
“一小时”隔着栏杆,宋憬给岑知潮下了最后的审判。
青年听到后瑟缩一下,抱着双腿的手握紧了布料,嗓音轻轻的,在安静的空间传到宋憬耳边。
皮鞋踏在地板的哒哒声响起,由近到远直到行至门边。岑知潮的脖颈转动幅度目光追着先生。
宋憬摩挲着门边狠狠的叹息,即使看不清也无法忽略那眼睛里的闪光。
“半小时。”门被啪的关上了。
10分钟后,宋憬看着睡着的岑知潮气的讲不出话来,他的眼睫还是湿的,打着轻鼾。
于是一双有力的手臂把他抱出惩罚室放在了软软的床上盖好毯子,揉揉眉心出了卧室。
秋后算账吧。
宋憬又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冷冷的目光柔和了。
他睡觉总是爱侧身成一团,不知什么时候起,他的床他占了一席之地,拥着暖乎乎的身体入眠成了肢体记忆。
双手握紧了。
知潮,你怎么敢。
房间中的透过的光彻底暗了。
“先生先生先生先生”岑知潮的焦急呼喊盖过了敲门声。
宋憬的画笔抖了一下,竹叶下方多了一个墨点,再一抬头就看到了头发睡得炸炸的小猫。
刚刚在梦中惊醒,岑知潮被森森灰白色枯骨捉住的一刻冷汗浸湿了发根。拉开窗帘透过日光,苍天,他竟然睡了一个钟……
“睡醒了?”宋憬此刻看不出生没生气只是抬头看着他,那只毛笔的木杆被他的指节刮过。
“先生我错了呜”,面前的青年垂着头认错,视线下沉,看到桌面上画坏掉的纸张,岑知潮压了压发丝走到墙角对着缝隙站好。
标准的军姿,板正的不像话。
他的画作向来浑然天成。
宋憬的上衣在他身上堪堪盖过一半的臀,男人的目光在那饱满的丘停留几秒又向下扫视。须臾后走到旁边在他赤裸的脚心抽了一记又帮他穿上鞋子。
“先生忙,我会好好反省的……”
宋憬用鼻音应了一声,不紧不慢的洗笔,铺张新的宣纸,就再也没管罚站的人。
深邃的绿混入浓郁的黑,笔尖沾了错落的颜色,一笔就是一片饱满的竹叶,叶尖上是新绿,叶尾染了更深的年岁。
苍劲的竹骨,分明的竹节,还有一只……不合时宜团在竹林中的小猫。
流畅的墨迹连成字符是今天的日期,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