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你们过来。”陈兰带着弟弟妹妹过去病床边。许氏坚定的说,“这次要是没有虞先生,就没有你们爹活命,这恩情咱们得时时刻刻记得,不怕债压身,就怕不思进取,我和你爹如果能活着把钱还了,这债绝不会推到你们身上,但要是活不到,你们也别怨爹娘。”
陈兰道,“娘,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再多的债总有还完的一天,你放心吧,我们不怨。”二树和二花两个人也是如此点头。……回南屏镇的路上,陈夏把一张借条交给虞浮凉,虞浮凉接过去,看了一会,陈夏说,“我知道先生对我好,这件事情我也可以当作视而不见,但是我心里过意不去,不过我已经自己做主把利息去掉了。”虞浮凉笑了笑,收了,“好。”“但你回去之后不准再想这件事。”陈夏回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嗯!”回到青园时天已经快黑了,贝斯好长时间不见陈夏,实在想念的很,一步不离的跟着她,寒云抱了她一会。“都瘦了。”寒云心疼的说,“放心吧,不会放过李家那些人的。”陈夏说,“谢谢云姨。”“走吧。”寒云拉着她,“先去洗个澡,好好洗掉不高兴,都没事了,就快快乐乐的。”洗好澡后,用了晚饭,陈夏躺在厢房里,待困意上来时,她一点点的睡过去,但随即就开始做梦,光怪陆离,抓不到重点,场景变化很快,一会在李家,一会再医院,接着是太平间,最后一个场景被拉的又慢又长,是在一个四面都是白色,温度极低的房间里面。许氏流着泪,陈兰也流着泪,每个人都哭的很伤心……陈夏猛的坐起来,一抹脸,汗和泪水缠在一块。陈夏抱了被子下床,拉开门出去。外面静谧无声,月亮特别亮,白雪折射亮光,视野之内将内院收尽眼底,她还光着脚,站了一会下意识沿着长廊走。虞浮凉还在书房里,看到外面一个影子走走停停,他出去,陈夏泪流满面的看着他,一双脚冻的通红通红的。虞浮凉抱起她往自己的房间走,屋里已经通了热,是管道通的,不是直接烧炭,所以屋子里有热度,但是没有煤炭味。打了水,让陈夏泡了泡脚,缓了一会,陈夏的身体才有知觉,虞浮凉坐在床边看着她,陈夏伤心的说,“先生,我梦到我爹去世了,我永远都见不到他了……”虞浮凉扶着她的肩膀,微微低下头,和她平视,“小夏,梦都是反的,陈先生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危险了,你只需要记住这个,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先休息好吗?”陈夏抱着被子躺下,虞浮凉又找了个被子给她盖着,将头发别到她的耳后,“先睡觉,睡一觉就好了。”这次睡着之后,陈夏也同样做了一个梦,但是是一个和之前截然相反的梦,梦里陈海顺利的出了院,并且腿也好了,她娘脸上全都是笑容。看到这一幕,陈夏也不由的舒展了眉。虞浮凉清清浅浅的看着她,见她睡熟之后才熄了灯。翌日一早。老林过来,“小夏在屋里?”昨晚的动静他听见了。虞浮凉‘嗯’了声,“案子进行的怎么样了?”老林说,“还在走流程,陈先生醒了之后,镇上警局那边还得去录口供,李家这两天往张家跑了几次,看样子是想让林家也出手,李家那儿子在县城工作,不能留下案底。”“和林老那边说一声,至于李家。”虞浮凉淡淡道,“怎么重怎么来。”简单的几个字带着无形的肃杀,虞浮凉已然是动了气,老林明白,虞浮凉如此说,也并不是走什么其他路子,这件事就是明面上解决,但是明面解决也足够毁了李家了。“好。”屋里。陈夏睡够了,慢慢的翻了个身,又忽然睁开了眼睛,昨晚的那些事情全都跟下雨似的噼里啪啦的往她脑子里钻。她都做了些什么!陈夏捂着脸。虞浮凉走过来,“还不起吗,一会就该迟到了。”陈夏冒出头,满脸羞愤,“先生……”虞浮凉淡笑出声,“脸红了,倒是难得。”陈夏揉了揉自己的脸,虞浮凉不逗她了,“我让寒云给你拿衣服了,赶快起吧。”陈夏昨晚跑来的时候就穿了一件单衣,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她都不好意思回想昨晚的自己做的糗事,寒云进来时见她还不好意思的蒙着头。“都是大姑娘了,怎么还赖床。”寒云把衣服放下,“时间不早了,可得赶紧起来了。”“我知道了,云姨。”“嗯,我把衣服给你放床边了,你自己穿。”说完寒云就出去了,陈夏又缓了一会,才窸窸窣窣的把衣服套上,随便抓了抓头发,然后从耳房那里跑回自己的房间,洗漱完才坐下吃饭。一周多没去学校,再出现时班里很多学生都惊讶的看着陈夏,特别是赵雪,比之前更加的兴奋,好多学生都围过来,问陈夏铲雪的事情。“陈夏,这到底是不是真的,我听说从你们村里到镇上整整六公里呢,不到二十分钟就把那条路上的雪完全给清完了?这也太速度了吧。”陈夏没心思说这些,“你们能离开这里吗?我要看书了。”学生铩羽而归,愤愤不平道,“神气什么,不说就不说,当谁想知道。”“陈夏,别和他们一般见识,他们就是好奇,根本就不知道其他的事情,你不用在意他们的想法。”宋义说。“我知道。”于水光递了个本子过来,“这是最近各科讲的笔记,虽然不太详细,但应该能帮到你。”陈夏接过去。王岸又丢过来一颗糖,“吃个糖吧,吃糖能心情好。”宋义去翻王岸得兜,“你哪来的糖?”“没了没了。”王岸拍开他的手,“就一个,个小姑娘抢糖吃,米好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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