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想过这个念头,他心思转动,将手掌堵在前方抵着南宫羽往后靠,语气嘲讽道:“我什么时候认识的跟你有关系吗,怎么,刚刚还无所谓我做什么,现在就脑袋抽的开始追究以前吗?”
南宫羽胸膛起伏间,已经被这番话引走注意力,他抽动几下凌厉的面庞,鹰隼眸子直视丁琛,嗓音沉沉的道:“无所谓,好个无所谓。”
“我说的不对?”
丁琛已经从他胳膊旁绕出来,挑眉反问道。
“不是你先不跟紧我的吗?”,南宫羽脑海中浮现出这句话,可他无法说出,毕竟他骄傲不允许,沉默没回话的功夫,气势就已经落下。
“赶紧继续你的交集吧。”
丁琛绕回到桌子前,回过脑袋看着对方补充道,用以掩盖自己顺走信封的动作,等完全塞进自己袖子中后,才身板放松的迈脚往前走。
南宫羽身板修长,他明明伸手就能攥着面前人的衣袖,可胸口却仿佛压抑着深深雾霾般。
继续交集。
在乔墨眼中自己就是这样的人吗?!
他凭什么要跟一群哈巴着脸的家伙寒暄,他根本就不用自降身价,他现在所拥有的权势都能在三天之内将刚刚那只花孔雀给扔到外国去。
自己哪有,不关注他。
可眼眶前仿佛割裂似的浮现出从前一幕幕不回家时找过‘公司忙’的这种借口,那些过往好似变成根根利剑刺进他血肉里,连带刚刚那句话也变成余音绕梁的控诉,只将他牢牢定在原地。
门口忽然传来热烈欢呼声。
丁琛顿住脚步,见记忆中属于渣攻的父亲此刻脸色极好的跨进门口,他旁边胳膊还被个约莫二十上下的年轻人扶着,关系亲密,仪表妥当。
“这位是?”
“相貌可真是人中龙凤呀。”
“这哪还需要问,看对方那同个模子刻出来的脸,都说子随母,放到现在反而不适用了呢。”
追捧声越来越多,渣攻父亲脸色也恨不得将笑容咧到耳朵后,他咳嗽几声,嗓音中却难言欣慰,他嗓音缓缓道:“轩儿,跟他们打个招呼。”
“嗯,好。”
这边父慈子孝的开着铺路大会,丁琛也看的津津有味,如果他没记错,剧情中这位冒出头角的家伙后期可是跟渣攻斗成你死我活的下场呢。
呵,为他默哀。
看出家宴打的什么名义,丁琛也猜到被打压的渣攻不会受到关注,他伸手端起身旁圆桌子上沾着糯米的精致糕点,转过脑袋,往大门外头去了。
顺着鹅卵石小路走了一段,穿过几颗长势极好的翠绿树木,丁琛就看见近处雕刻的亭子。
不错,很安静。
欣赏倒没有,他也不懂,只是潦草坐下,将端着的盘子放到旁边凳子边,指尖顺到袖子里。
“这纸还硌得慌。”他嘟囔一句,原本打算看的,刚拆开信封里面却掉出名片,还附带联系方式。
丁琛面上疑惑起来,他继续掏信封,里面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他眨眨眸子,撕开信封里头一看满是空白,他顿时露出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
“?”
他那么重要、被拖上贼船也要引起吞声咽下去,只为了得到拖渣攻下手的证据呢?!!!
丁琛前后翻看名片几次,发现联系方式也不是方婓游本人,心头涌出怨气来,知道自己想错了,人家根本就没那么笨的打算直接给。
他气的抓起糕点塞进嘴里,甜点的美好抚慰他心中涌现的火苗,但他不甘心,他还是掏出手机,扒拉两下想去搜索对方的威信号。
网速有点慢,转了两下。
丁琛忍不住紧盯,攥手机的掌心都用着力,下一秒果然跳出来个头像是白底黑帽子的账号。
他点击发送申请。
对方或许在忙,并不通过,他收回手机,身板靠着木椅背椅,破罐子破摔的心想:不管怎么样,对方有心机反而证明自己确实能抓渣攻的把柄,或许在某方面确实是个合适的队友。
到时候他就通过把柄威胁渣攻,让他退步,让他对自己有所顾忌,让他衡量下后面自己律师这边所甩过去的筹码,他究竟要不要答应。
丁琛仰头看着大好天色,树梢滚动,有股混合着青草与不知名花的清香传入鼻尖,很安静,吹到身上的细微风声也很舒服,他心情好了。
站起身后他回到大厅中蹭了顿午饭,期间,他不想等在跟认回来的弟弟交谈的南宫羽,也没必要,于是转身往停车位的车子方向走去。
他得给司机说一句,自己先走了。
走至熟悉车子的后车尾时,见司机不知为何从车上下来,他背对着丁琛,丁琛看不清他神色,但他看清了对方跟前一位中年人和熟悉的少年。
心头停顿几秒,紧接着,他三两步跑过去堵到司机跟前,眸子抬起,迸溅出冷意来,他拍了几下手背上不存在的灰尘,像是在做某种事先准备般,开口道:“在找我?请问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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