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仿真系统内每个在线用户发信的软件。然后他们将启动bug的木马植入那个自动繁殖程序中向全世界发布。那个自动繁殖程序的感染方式是接触式的。也就是说,只要未被感染者与被感染者进行了任何方式的接触,立刻就会被感染。当在虚拟银行里工作的皮特被感染的时候,他正准备下班。他按照平时的程序,调出系统菜单,放松身体,按下退出按钮,然后睁开眼睛。平时一睁开眼睛,看到的都是生态仓里面黯淡的白色灯光。但是这一次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依然在熟悉的虚拟银行办公室里。皮特觉得有点奇怪,于是他又重新试了一次,结果仍然与第一次一模一样。皮特很怀疑这是不是自己早上打开的那封标题很诱惑,但是却没有任何内容的信造成的结果。旁边的同事奇怪的看着已经在原地站了几分钟的皮特。“喂,你怎么了?”同事问道(他被感染了)。“我没办法下线了,不知道怎么搞的。”皮特一边抱怨一边笑了起来。他并没有把不能下线当一回事情,反正以前也出现过他在虚拟世界里连续玩了几天都没下线的情况。下不了线的皮特记起来他今天还和老婆约好了一起去养老院看望父母,于是便发了一条信息给他的妻子,向她说明自己现在的情况。不过他不知道,他妻子只要看到这条短信,便会立刻遭遇与他一样的下场。“喂,皮特。我也下不了线。”同事试了试之后也笑着对皮特说,“可能是系统出了什么毛病。估计过一会就好了。我给腾飞公司的客户服务部发了短信。不用担心,他们很快就把事情会处理好的。”同样的事情在全仿真世界的每个角落上演着。知道自己没办法下线的人已经无法回到现实世界中,而那些可以下线的人又在不停的被感染着。当他们知道与他们接触的人可能无法下线的时候,已经失去了通知别人不要和他们接触的能力。因为只要接触到他们的通知,就会被感染。网络中的媒体们几乎快要被逼疯了。这么大的消息,到底是应该向外传播,还是不向外传播?这明显是一个两难的命题。如果向外传播,等于是他们在帮助罪犯发布病毒;如果不向外传播,那病毒还是迟早会侵入到每一个人的系统中。在计算机语言的逻辑中,这是一个无法破解的死循环。几乎所有的人都发现他们没有办法退出系统,而这些没办法退出系统的人却又不能让那些可以退出的人帮助他们。可以退出系统的人根本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人需要别人帮助他们退出系统。而等他们知道的时候,他们自己也已经成为需要别人帮助才能退出系统的人中的一分子了……很快,全仿真世界陷入了一片恐慌。普通的职工、游戏玩家、警察、程序员、甚至包括腾飞公司的那些客户服务部门的人员都没有办法退出这个系统。他们与外界的联系也被切断,凡是感染了这个程序的全仿真系统用户都在无法退出的同时失去了拨打外界用户无线电话的能力。这样的情况是那几个编写程序的青年没有预料到的。他们原本并没有阻止被感染者拨打外界的无线电话来求助,如果不是这样,借个天大的胆子,他们也不敢把这个病毒式的文件发出去。事实上,当他们发现自己也无法退出程序,而且无法与外界联系时,几个小青年当场就吓呆了。他们当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很可能他们永远也没有办法离开这个虚拟的世界了。既然这个阻止所有中毒者拨打卫星电话的系统并不是那几个小青年的作为,那么它究竟是怎么产生的呢?其实它是一个人工智能程序员(虚拟人)的作品。这个程序员是第一批被感染的人之一,当他被感染之后,很快就发现了这个程序中给人类留下的唯一一个缺口。作为一个程序员,他的智慧被设定为对程序有偏执狂般的爱好。所以当他发现这个唯一的缺口之后,虚拟人立刻决定将它堵上。由于他是一个电子人,所以编制这个程序的时间比普通人类要快的多。只用了几分钟时间,人类与外界联系的唯一通道便被彻底封锁。这个种子随即不断生根、发芽。当它随着某些给报社发电子邮件的人传播到全世界的全仿真媒体中心的时候,在虚拟世界中的人类已经无法逃脱被彻底封锁在这个系统中的命运。当这场由恶作剧演变而来的灾难性的事故发生的时候,林风与陈茹芸这一对还正在全仿真网络的一个小酒吧里庆祝他们相识17周年。当两人从小道消息上看到有关这次危机的报道时,他们也被病毒迅速感染。“我也没有办法退出了。”林风对陈茹芸耸耸肩,“你呢?”“不行。”陈茹芸同样试了一下之后说道。与大多数人的反应一样,两人在刚开始发现问题的时候并没有把它当作什么重要的事情。对于小道消息也抱着一种无所谓的态度。两人好不容易才在女儿上学的日子找到一个机会享受一下二人世界,当然不能被这些突然发生的意外干扰。于是两人继续过他们的相识纪念日,把外界的所有事情都抛在脑后。不过逍遥的两人依然没能将他们的纪念日过完。在得到小道消息之后不久,林风的网络电话就响了。电话是腾飞公司技术部打来的。见到熟悉的号码,林风看了陈茹芸一眼,无奈的接通电话。“你好,是林院士吗?”对面的人显得很镇静。“我就是。”林风回答。“我相信您一定已经通过小道消息了解了有关无法退出的问题。您能不能立刻到我们腾飞的技术中心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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