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冷冷地道“你不要白费工夫了,如果再不离开,我就打电话报警了。”“报报”罗剑龇牙咧嘴地从口袋里掏出警员证“卞老先生,我就是警察,您直接找我就可以了。”回答他的却是卞瑞厉开始更用力地关门,罗剑又是疼又是急,一下子弄得满头大汗,下意识地去摸索口袋中的手帕擦汗却冷不丁摸到了那把古匙。如果给卞瑞厉看这把钥匙的话,会不会只是一瞬而过的灵光,罗剑将装着古匙的塑料袋掏出来给卞瑞厉看:“卞老先生,我只是想让您帮我看看这把钥匙,我”禁锢霎那解除了!卞瑞厉的表情充分说明了罗剑的目的已经达到。他瞪大着双眼,死死地盯着罗剑手中的钥匙,一副见到了鬼一样的表情。“这这钥匙你从哪里得来的?”卞瑞厉颤抖着声音问,表情与刚才的冷静判若两人。“我一个朋友送给我的。”罗剑撒了个谎,他总不能说这是他从嫌疑犯那里拣来的。卞瑞厉再度细细看了罗剑一番后,这才长叹了一口气道:“你跟我来。”跟随着卞瑞厉,罗剑穿过小小的天井,进到了卞瑞厉家中。显得略有些昏黑的客厅中放置着一张四角方桌,两把木椅,此外什么都没有。卞瑞厉示意罗剑坐到其中一张椅子上后,自己挑开厅旁的帘子,进到里间不知做什么去了。好半晌,他小心翼翼地捧着一样东西从里屋出来。“这是”打量着卞瑞厉放到桌上的四方古木匣,罗剑疑惑地问。“是我们卞家世代相传的东西,也就是你们说的传家宝。”卞瑞厉坐下来,不慎唏嘘地抚摸着那口匣子“为了这件宝贝,卞家上上下下经历了多少变故,手足相残,血流成河,就连我这一支也是在牺牲了无数人后才终于夺得这件宝贝,却又不知何时会再度被人夺去。可笑我守着这么件宝贝那么多年,却始终未能得见其中真容,真是可悲可叹!”大家族中争权夺位,抢宝夺财历来多得是腥风血雨的内幕,但罗剑并没想到眼前的老人之所以选择隐居原来竟是生怕被族中别支找到后夺去宝物,不知这匣中宝物到底是何物,他又为什么干守着宝物这么多年而始终没能打开看看,而卞家的传家宝与罗剑来拜访的目的又有什么钥匙!罗剑恍然大悟。“卞老先生,莫非这支钥匙?”“没错。”卞瑞厉看了罗剑一眼,缓缓道“我们卞家自东汉卞灵道先祖初识锁具起,代代皆以造锁配钥为家业,及唐后,家业愈发鼎盛。是时卞家锁铺遍布中原,堪称长安一富,而若论到卞家族中历代手艺最精者则当推卞求解卞先祖。家族传闻卞求解先祖虽为庶出,又是女儿之身,却具备卞家人数代均不及之才能,早在她十三岁时就曾以一口精巧绝伦龙螭图尤七绝连环锁而名震天下,而在她十六岁那年,竟然在长安城外偶遇仙人”“仙人?”“对。据说卞求解先祖在出城采集制锁原料时,在途中偶然进到了一个集市之中。”“难道是博美集!”罗剑下意识地脱口而出,然而卞瑞厉却摇了摇头。“集市的名字先祖并没有交代,家族记载只说先祖在那里遇到了制锁的仙人,传授于她多样技艺。自那集市归来后,卞求解先祖的锁技愈发精进,到她十八岁那年,已然旷古烁今,然而,不知为何,先祖的身体却也在那日遇仙之后开始变得虚弱,据族谱记载,她的身体差到未过双十年华便撒手人寰,而记录了她毕生所学及仙人所授技艺的书册便是我族中传家之宝。”罗剑激动地望着那口木匣,对于他来说,卞瑞厉的这番话已经足以解释他心中始终存在的疑云。没有错了!绝对是博美集!那并不是什么组织或者人的代称,而是一个确实存在的集市!一个从古时延续下来,传承至今,卖于人奇特事物而又从人处获得特殊交换物的虚幻之集!在那个集市中,楚征宇、韩清音、魏子汝、卞求解,这几个存在于不同时间或空间的名字被紧紧串联到一起,他她们都曾在博美集付出不同的代价,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罗剑在心中呐喊,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得比任何时候都快,他的心脏此刻正在怦怦地撞击着他的胸膛,告诉他迷解开了,但是想到后面的部分,罗剑的眼神又黯淡了下去,但是就算知道博美集的存在与其中的勾当,他又能如何?看起来这个集市并不是客观存在于中国的某个省某个市,他又要怎么去找到它?就算找到了它,自己又能采取什么行动?那些贩卖离奇物品的人想必拥有不同于常人的能力,自己如何说服上级逮捕他们?又要怎么才能逮捕他们?一瞬间,罗剑的心中转过了无数个念头,却每个都指向不利的终点,他的心,再次沉了下去。卞瑞厉没有留意到罗剑的表情变化,还在继续说下去:“卞求解先祖死后,她所写的手稿被她的弟子,当时卞家的另一位先祖卞是一遵照其临终嘱托收藏到这口木匣之中,并用卞求解先祖死前不久亲手打制的这把无名落了锁。之后,卞是一先祖不知何故携无名之钥离开,再无半点消息,而卞求解先祖留下的这些秘技也因此千年来未曾有人再见过。”“既然卞家有那么多能人巧匠,难道这千年来竟没有一个人能作出一把开得了这把锁的钥匙之人吗?”罗剑问,心中无法释然自己对于卞求解这个名字的莫名关注。不知道为什么,对于卞家唐时的这位先祖,自己似乎很难去忽视。“不能,卞求解先祖的无名可说是难倒了卞家无数代人!曾经有人根据无名的外形推测其内部构造并做出相应的钥匙,然而奇怪的是,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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