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老粗也到大学去当校长,那个大学不会是专门教人打打杀杀的吧!”孙老这一番抢白,让陈老脸上很挂不住,不过他现在正在兴头上,竟然一反常态地没有反唇相讥,而是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说道:“就是教人打打杀杀的大学又怎么了?”然后也不管孙老等人吃惊得张大了嘴,慢悠悠地把李远方在电话里跟他说的梅山大学的大致方案向大家说了出来。等陈老把话说完,孙老作出一副沉思的样子,老半天没吭一声,然后突然从躺椅上坐了起来,对陈老说道:“这好,真要办成了,肯定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一所大学。老陈,你跟远方说说,我也去给你们帮忙怎么样,反正我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在这里住着我总觉得憋得慌。不管怎么说我以前也当了几年副校长,比你有经验,校长的位置我不跟你争,也当个副校长怎么样?”孙老以前在总部当了十多年情报部门的头头,后来为了解决衔职问题,临老之前给他升上一级,被安排到某大学挂了几年副校长,倒是确实有过办学经验的。如果纯粹从办学的角度考虑,孙老的建议值得采纳,但陈老还是摇了摇头说:“今天我来也就是想告诉你这个好消息,没打算把你也拉过去的。老孙啊,我们这帮人想自己出去干点什么,岂是说去就能去的。你和我不一样,我的人缘比你好,远方又是我徒弟,我的脾气也是谁都知道的,我想到自己徒弟那里去养老,谁也不好说什么,你要去了,影响可就大了。我们这帮老家伙在干休所里怎么聚会都可以,但要是在外面聚起堆来,就会让人看不顺眼喽!再说你的身体状况不大好,那边的医疗条件比北京差得太多,万一什么时候你老毛病犯了来不及抢救,你让我怎么跟人交待?”听陈老说完这番话,孙老就颓然靠了回去,说道:“老陈你说得有道理,我以前的口碑确实不是很好,要是我去了,只会给远方带来麻烦。我想呢,除了你之外,我们这帮老家伙不但人不能去,跑这个学校的手续的时候也不能出面去找人帮忙,免得让人说闲话。”陈老摆了摆手说:“老孙你也太小心了,不过是办个学校,没你想象的那么夸张,该帮忙的时候你们还得帮忙,刚才你自己也说了,这方面我没有什么经验,到时候还得你们给我参考参考。虽然远方的意思只是让我挂个名,但要是只挂个名,我总觉得没有什么意思,所以我自己能做的事情,还是应该做一点。”听了陈老这话,一个老太太笑了起来,对他说道:“老陈,你对你这个宝贝徒弟真是好得没法说,以前从来不收礼的,他送什么你都收,以前从来不求人的,现在倒主动帮他找起关系来了。”陈老无所谓地笑了笑,孙老却又坐了起来,往前探了探身体,抓住陈老的手,眼圈红红地说道:“老陈,我从电视上看到了,远方那边的环境很不错,是个养老的好地方,以你的身板,在那里活到一百多岁没问题,我现在却是一天不如一天了,你这一走,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见到。”孙老这话,说得包括陈老在内的所有老头老太太的神色都黯淡了起来,过了一会,陈老拍了拍孙老的手背说:“老孙,你怎么说得跟生离死别似的?我去了又不是不回来了,有时间的话,我陈某人肯定会经常回来看看你们这帮老哥们老姐们的,而且每次回来都会给你们带最好的梅山酒来。再说了,现在连具体方案都还没有出来,就算要走,我也得等到六七月份吧,还有小半年时间,我跟你们这帮老哥老姐们多聚一聚不就行了?”孙老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说道:“那就说定了,以后要经常回来,每次都要带好酒!”陈老大笑了一声:“别说我自己回来要带好酒,就是别人来北京,我也会让他们给你带好酒的!”给陈老打完电话后,李远方到二楼小会议室把自己刚才给杨书记和陈老打电话的情况告诉了大家,听说陈老答应出山,大家都非常高兴,于是暂时把“盘庚计划”放到了一边,商量起办学的事情来。直到周幸元进来说晚饭已经准备好了,李远方才跟着周幸元走了,钱老和另外四个教授则留在会议室继续商量拟定方案,让周幸元找人把饭送到这里来。在周幸元的安排下,老梅山酒店里的餐桌也换过了,将原来只能坐十来个人的大餐桌撤掉,摆上新打的每张能坐三十来人的特大号餐桌,正好白道大佬和绿林好汉各坐一桌,井水不犯河水。晚宴上,李远方让周幸元准备了两种酒,一种是梅山古酿中的烧酒,摆出了一百多斤的一个大桶,另外一种是c30。戴逢春这些梅山集团的合作者以前是喝过梅山古酿的,酒一倒上就闻了出来,戴逢春叫得最响:“这可是梅山古酿,远方真是大手笔,这顿饭光喝酒就得喝进去好上千万。”然后迫不及待地倒了一杯进去。有戴逢春开了头,别的武林同道也不甘人后地喝了起来,场面一时之间乱得不行。宋力忠因为平常滴酒不沾,看到后只是笑笑。李远方这个当主人的不能跟客人抢酒喝,只能坐在宋力忠身边跟他一起看热闹。几杯酒下去,都没等李远方这个主人发个言什么的,施庆洋就践行起下午许下的诺言,真的来找戴逢春的麻烦了,跟他斗起酒来。以江湖人爱热闹的习性,既然有热闹可看,而且在座的人地位都差不多,也不像平时那么讲究身份了,大家连饭都不正经吃,全都围了过来,然后各自拉帮结派互相斗酒。除了向勇等少数几个年纪特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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