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道:
“庆桓十年,八月二十七
为兄今日游访民间,瞧一话本细数父王桃花史,为兄认为此话本属实污蔑父王,败坏父王声誉,便将话本交由父后处置。后听闻父王欲前去归云寺清心修行月余。
父王临行前痛斥为兄不孝,为兄甚冤。父王辞任已久无事操劳,奈何性情暴戾见涨,想来佛寺之行便因于此,父后圣明。”
“庆桓十年,八月二十八
前些日礼部提醒为兄,梁京太后寿辰将至,让为兄尽尽心意。
为兄忍痛割爱将衡德殿珍藏已久的玄武图送给了太后。然今日据探子来报,太后收后大发雷霆,为兄不解。”
“庆桓十年,八月二十九
父后生辰之日将至,为兄欲大办。户部老儿又向为兄诉苦,长跪不起,为兄费解,这世道当真赚钱容易花钱难。
这老儿当属貔貅,只进不出。碍于父皇颜面,先留着这老儿再用一段时间。”
“……”
顾云祈的信看得顾云卿没忍住笑出声来,直到看到了最后一封,顾云卿的笑也淡了下来。
“庆桓十年,九月二十七
昨日父后生辰为兄大赦淮安,父王也终于从云归寺回归王府。
然父后性致不佳,频频望着卿儿送来的岁礼睹物思人,为兄无能劝之,唯愿卿儿在东凌平安顺遂。
江水三千里,家书十五行。行行无别语,只道早还乡。”
顾云卿看完叹了口气,国师之争已到了关键时期,他已是四年没有回过淮安,不知如今是怎样的光景。
顾云卿抚摸着装满家书的木箱,良久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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