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想当时的情形真是可惜啊。李富贵没有接这位老夫人的话茬,顾左右言他了一番之后找了个借口辞了出来。然后就直奔东跨院去找柳子远,这位公子爷正坐在凉亭中欣赏着荷花,看到李富贵远远的就向他打招呼。李兄百忙之中能抽出空闲来我这里一游,真是蓬荜生辉。这个院子虽然不大,但是布置得非常雅致,不过李富贵并不喜欢这个调调,相对来说他更喜欢那种大气一点的设计,如果受条件限制无法做到他宁可把小地方布置得非常整齐来达到功能上的完备。柳兄可是神仙中人,我现在天天俗务缠身,实在是不敢来打扰柳兄的清静。今天冒昧的过来还是因为有一件家事要向柳兄请教。不知是什么事情,只要我知道,必然是知无不言。我这位岳母大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李富贵也不跟他绕弯子。怎么?你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李富贵点了点头,实在是太不对劲了。我这位姑母自幼就心比天高,也不知道她这些念头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反正我们柳家以前好像没有这种奇怪的人物,在这个家中姑母杀伐专断,一向是颐指气使,或许也是为了得到一些补偿吧。柳子远的确没有什么隐瞒,把他所知道的慢慢的娓娓道来,看出姑丈不是理想的人选之后姑母就把心思放到我们几个身上,可是赵家几个儿郎资质平平,当然也有可能是姑母把他们逼的太厉害给逼傻了,总之后来姑母又把眼光放在了我的身上,我虽然说起来还有一些小聪明,不过真的离她的希望还差得很远,后来我就纵情于诗词歌赋、醇酒香茗,名利场上的事情我是不愿再沾了。倒是你啊,自从你进了赵家的门姑母总是把你挂在嘴上。李富贵摇了摇头叹道:难怪你给我介绍的那些人都是一幅名士派头,用起来实在麻烦。说起来真是想不到岳母大人还有这样的志向。他们几个的确脾气有些怪异,不过应该能和你处得来,对了,你和李鸿藻相处得还好吧?还不错,李富贵有些奇怪的反问,你和他也很熟吗?柳子远点了点头,兰孙兄文采风流,我二人也算是相交莫逆,我也曾经多次向他谈起你。李富贵恍然大悟,这就难怪了,他一个清流对我的态度显得相当的友好。其实兰孙兄也知道清谈没有太大的用处,不过我们这些学习儒术的也就只有一腔的热诚、疾书的笔,世事崩坏,自当大声疾呼以挽救人心,从这一点上来说我不如他啊。李富贵对于这种观点并不感冒,不过他现在也没有与柳子远辩论的兴致,当然能够结交一个清流引为奥援还是很不错的,这种摆设什么时候都少不了,而且朝堂之上的舆论如果能够争取最好也争取一下,毕竟自己现在已经算是一个大人物了,也不能完全不顾及自己的形象,最近随着英法联军的撤走李富贵卖国的言论又再一次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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