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继续撒着娇说。“像,不像一锅菠菜汤像啥?”刘德发望着远处的一座高楼大厦接着说道:“你看那座楼盖得多高啊,咱要是也能住在那座楼上就好了。”“能,咱一定能。你好好上学,争取到这儿上班工作。我努力挣钱,有了钱咱也可以买座楼房。”“嗯,你放心,我会好好学习的。你挣钱也别累着,等我毕了业工作了,咱俩一起挣钱,挣许许多多钱。”俩个人开心地笑着聊着,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天色渐渐暗下来,刘德发想住在任慧芝那里,可是任慧芝不同意,不管刘德发怎么说,任慧芝觉着都不好。最后,刘德发觉着没戏了,很失望得让任慧芝把他送到长途汽车站。望着开动的汽车,任慧芝长长地叹着气。这天,王旭升见毕师傅不在店里,偷偷地问任慧芝:“你怎么不自己开个店呢?”任慧芝笑了笑,什么话也没说。是啊,开店,自己开店,我何尝不想自己开店呢,当初从工厂里出来,就是抱着这个想法的。这是内心深处的秘密,除了刘德发,哥哥和娘知道外,世上再没有别人知道了。王旭升见她不说话,以为她没有听懂他的意思,接着说:“你给他挣了那么多钱,他现在吃喝玩乐,成了甩手掌柜。全靠你给他挣钱,你成了他廉价的挣钱机器了。”“你可不能这么说。”任慧芝看着门外,害怕师傅突然回来,听见他的话。“就是这么回事嘛。”王旭升不服气地撅着嘴。“店里的活儿都是你一个人干,谁不知道?他不是下棋就是喝酒。再说,你给他挣了那么多钱,他才给你多少?他就是黄世仁,黑心狼。”“不许你这么说我师傅。”“这事谁不知道,还用我说嘛。你师父属狗,你知道人家都怎么叫他?”“别人是别人,与我无关,别人爱怎么叫怎么叫,我管不着。就是不许你,在我面前这么说我师傅,就是不许你说,师傅相信我,这是好事。再说,开店是那么容易的事吗?”“难道你就没想过要自己干嘛?谁出了徒,不是自己找地方单干。”“没想过,从来没想过。在这里我无亲无故,谁来帮我?再说,我也没有那么多钱。”“我帮你。先找个小门头,房租一年也就五六千块钱,再置办点工具椅子镜子什么的。一万块钱足够,使不了。”王旭升信誓旦旦,满不在乎的样子。真能吹牛!任慧芝咂了咂舌头,冲他笑着说:“你帮我,我可不敢。一万块钱,你还挺有钱的。我可听收音机上说,现在的万元户越来越多了,你也是万元户?我可没有你那么有钱,你说得那么轻巧,我上哪儿弄一万块钱。听你说,就吓我一跳。”任慧芝对开店又有了想法,睡觉前反复琢磨,始终拿不定主意。还是给刘德发写封信,问问他是怎么想的吧。信寄出去以后,又觉着刘德发只是一门心思读书,对社会上的事肯定不会明白。于是又给哥哥打电话,对面的小卖部有电话,可是不能去,要是让小卖部的李大爷听见,准会跟师傅说。她特意转过两条街,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任慧明说:“要是有条件就干自己的,总比给别人打工强。”徐红的美容美发店开张那天。任慧芝请了假,特意穿上吴海清送的衣服,梳妆打扮了一番,早早地来了。她想看看徐红开店时的详细细节,以备将来开店作参考。来的人不少,有徐红的朋友,也有徐红爸爸的朋友。任慧芝认出上美容美发班的姐妹小娟和小翠。她们好久没见,见了面又是拉手又是笑,喜悦兴奋地表情甚至赛过了徐红。小娟小翠打扮得新潮前卫太过妖艳,相比之下,任慧芝端庄大方,新潮时髦而不低俗。徐红的爸爸请了狮子队助兴,放了几挂鞭炮,有人剪下了绸缎子上的大红花。乱忙了一阵后,她爸爸带着他的朋友喝酒庆贺去了。任慧芝走进店里,里面有三间房,比师傅的店大了许多。装修得像新房,粉色的墙壁上挂了许多串塑料纸做得花。她觉着挺好看,梦想着什么时候也会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理发店。徐红还是没错过邀请她的机会,条件就是两个人对半分红。任慧芝只是笑而不答,跟师傅说不干了,上徐红这儿,她根本开不了口,感觉良心上说不过去。不过,徐红的许诺也的确让任慧芝心动不已。她羡慕徐红有个有钱的爸爸,也羡慕徐红有个属于自己的理发店,她憧憬着美好的未来。毕师傅的咳嗽越来越厉害,他做完检查就住进了医院。任慧芝买了许多水果去看师傅,毕师傅躺在病床上,有气无力地说:“我看我这个病啊,一时半霎好不了。咱这个理发店的房子是我租的,还有三个月就要到期了。这段时间你就辛苦辛苦,顶起来吧。挣多少算多少,你就拿着吧。两个月后,又要交房租了。你要是想干,就把它租下来接着干。你给我也挣了不少钱,这三个月的房租算是我对你的支持吧。你要是想干的话,我可以给你联系联系房主,估计他过两个月就会来找你,店里的东西都给你了。”她听了师傅的话泪流不止,安慰师傅说:“没事的师傅,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店里的事你就放心吧,我会干好的。我什么都不要,就等着师傅回去。”从医院出来,她无限感伤。现在一点安全感都没有,师傅病了,病得那样厉害,理发店还能开下去吗?现在理发店里只剩下她一个人,能行吗?师傅要是不长病该有多好啊,只要师傅在店里就行,就觉着有依靠有安全感,师傅可是理发店的顶梁柱啊。失去师傅这个顶梁柱,她独自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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