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张集你是真的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朕可是给过你机会的!”皇帝又是两句,让张集心里开始慌乱起来。
皇帝这般笃定自己与倭国浪人勾结。
难道是出海的赵辰赢了,抓到了渡边一郎?
但就在瞬间,张集便轻轻摇头甩出了脑袋里的这种想法。
根本没有这种可能。
赵辰才带了多少人去葫芦岛,而渡边一郎又是早早就埋伏在葫芦岛。
赵辰怎么可能抓的住渡边一郎。
很有可能就是皇帝听到了什么风声,以为他张集真的跟倭国浪人勾结。
“陛下,臣实在无辜,若是有人与陛下说臣与倭国浪人勾结,必定是陷害臣,请陛下严查。”张集再次与皇帝禀明自己的心思。
所有人都满脸疑惑的望着皇帝,谁都不知道为何皇帝会突然说张集这位泉州都督与倭国浪人勾结。
张集跟倭国浪人勾结,这怎么可能?
皇帝看了眼张集,而后轻轻的摇了摇头,便把目光看向一旁的程咬金。
程咬金微微点头,朝一旁的屏风挥了挥手。
众人便看到一人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何县令!”
“何县令?”
见到何县令出来,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不可思议之色。
张集见到何县令,面上闪过一抹惊慌和狠毒,但却很快消失不见。
“何县令,把你昨日对朕说的,重新跟大家伙说一遍。”皇帝的声音响起。
所有人的目光的齐刷刷的看向张集,随后又一同落在了何县令的身上。
每个人都知道,何县令是张集一手提拔上来的。
在泉州县衙的位置上坐了十来年,可以说是张集最为信任的人了。
何县令出来指证张集,说张集与倭国浪人勾结,这是谁也没想到的一幕。
何县令与皇帝行礼,然后便走到大堂中间的位置,看向面前跪着的张集,缓缓说道:
“武德年间,下官奉秦王令,来泉州任职。”
“贞观元年,任泉州县令,归都督张集调动。”
“贞观二年三月初七,渡边一郎占据葫芦岛,张都督亲率大军征讨,大败,渡边一郎与张都督密信。”
“张都督愿意以部分百姓被倭国浪人劫掠,换取渡边一郎等倭国浪人不大举进攻。”
“致使泉州城外百姓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贞观五年六月十一日,渡边一郎派人突袭城外牛家村,都督张集得到消息,严令城内部队出战,致使牛家村灭存,村里三百七十几人,上到老弱,下到妇孺,无一幸免……”
“您胡说!”
“陛下,他胡说!”张集听到这里,立刻怒斥何县令。
何县令却如同没有听到一般,继续说着张集的罪行。
“贞观六年五月二十一日,泉州本地将领张横率领两千泉州军奉命征讨倭国浪人,本是一场埋伏战,却不想被人泄露机密,张横等一千五百三十三人战死。”
“张集认为臣完全忠诚于他,故而在一月之后酒间于臣笑谈此事。”
“贞观九年十一月二十九日,张集请求渡边一郎将一百万贯钱财送至海外,并支付渡边一郎二十万贯好处。”
“贞观十一年七月十日,汉王率军出海,葫芦岛的消息便是张都督故意泄露给汉王殿下,而葫芦岛上,早就埋伏了数以千计的倭国浪人。”
“陛下,臣说的句句属实,渡边一郎和张都督的书信往来,就在张都督的密室,臣曾亲眼见到过。”随着何县令的最后一句话说完,张集此刻后背已经完成被冷汗浸透。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信任了十来年的下属,竟然是当初秦王,也就是现在坐在眼前的皇帝的人。
自己那么相信他。
甚至是整个泉州城,自己最不会怀疑的就是他。
当初赵辰来到泉州的时候,反对赵辰最为激烈的也是他。
可没想到,这个人一直都是装的。
完了,一切都完了!
张集心里叫苦不迭,嘴上却是不会承认何县令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他还有机会!
“陛下,臣冤枉,臣当真没有做这些事情!”
“这都是他的诬陷。”
“臣在泉州,一直兢兢业业,治下百姓无不津津乐道,怎么会与倭国浪人勾结。”
“臣虽然没什么本事,但也深知为国为民。”
“这厮分明就是在冤枉微臣。”
“请陛下为微臣做主啊!”张集跪倒在地上,与皇帝哀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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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厮分明就是在冤枉微臣。”
“请陛下为微臣做主啊!”
张集跪在地上,不断与皇帝磕着头。
张集心里清楚,今天自己八成是洗不掉自己身上的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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