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这话,沈易修安静地,一根一根掰开她握着他的手。正准备往包厢走, 步子还没迈开,手腕猝然被扯住, 顾渺趁他不备, 反身将他抵在墙上, 手还握着没有松开。
“你到底能不能听人说话啊?”
顾渺耐心也濒临极点, 她非常,尤其不喜欢别人将她的话当成耳旁风,也讨厌被人误会,还是这种被算计的误会。
“我都说了我和他没什么了啊,只是洗手间恰好碰到面而已。”生怕沈易修不愿意听,顾渺语速极快,恨不得一次性把话全部给他倒干净,“我压根没碰到他,他自己凑上来的,说到底——”
话至一半。
沈易修忽然按住她的下巴,低头,用唇堵住她未说完的话。
顾渺:?
许是刚才喝了点酒的缘故,今天他的唇瓣温热,探进牙关,顾渺甚至能尝到些许的辛辣感,是酒的味道。
顾渺下意识想后退,后腰却被搂住,刚才试图牵制他的,交缠的双手,却反成牵制自己的利器,十指交扣,越扣越紧。
顾渺下意识闭上眼睛,呼出的气息被男人一点一点吞进去,只能被动承受,呼吸尽数被柑橘和酒混合的味道侵占,有点上瘾的感觉。
顾渺懵懵的,完全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甚至设想过,沈易修是不是故意的,装生气,就为了看她哄他。
可惜大脑不给她继续思考的机会,或许她也受到了酒精的影响,身体还挺享受他亲她时的快感。
“我说了需要冷静。”
交握的那只手抓得越来越紧,知道她快喘不上气,沈易修惩罚性地咬了咬她的舌尖,才缓缓退出来。
顾渺被亲得一点声音都发不出,唇瓣微张,下意识喘着气。他轻叹息,松开桎梏着她的手,捞住小姑娘软下来的腰,蹭了蹭她湿漉漉的唇瓣,擦去旖旎的水渍,语调有些无奈:“是你自己偏要撞上来的,你知道我忍不住。”
顾渺有点儿不太想说话。
她沉默两秒,刚想佩服他倒打一耙的功力,又转念一想,沈易修好像确实拒绝了她很多次,说等回家。
她还以为他是因为生气,谁能想到是……
得亏这条走廊上都是单独包厢,隔音和私密性极好,中途也没人出来走动。
不然顾渺真能羞死在这里。
她想说些什么,张嘴时不经意抬起头,瞥见沈易修鲜红的唇瓣,不算太亮的灯光打亮他半张脸,唇上的水渍格外清晰。
想到那水渍的由来,顾渺心脏就受不太住,欲言又止,唇瓣来回张合好几次,才勉强憋出句:“你不生气了吧。”
他要是还不高兴,她也没办法,总不可能让他再亲一次。
“嗯?”
听见这话,沈易修笑:“渺渺,你是不是忘记了,我说过,我不会对你生气。”
你刚才明明就是马上要生气的样子。
顾渺识相地没把这话宣之于口,只让他去洗手间洗洗脸,待一会儿,两人岔开时间回去。
-
顾渺回到包厢,柏思恒早已回到原位。听闻她进来的响动,只淡淡望她眼,抿了口酒,一副和她完全不认识的模样。
经过刚才的事情,顾渺对他好感全无,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收回视线。
“你干什么去了?”顾渺落座后,楼潇忍不住问,“这么长时间才回来,饭局都快结束了。”
“肚子有点不舒服。”
顾渺扯出事先想好的理由:“可能是今天生的东西吃多了,胃承受不住。”
楼潇啊了声,果然没怀疑,担心道:“那你没事吧?嘴巴怎么这么红,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你这红得有点不正常。”
说着她就拿出手机,准备联系人。
“不用不用。”
顾渺想也不想握住她的手,终于体会到什么叫,撒一个谎要用无数个谎来圆。情急之下,顾渺连忙掉转话题,顺便打探情报:“你知道柏思恒和沈总是什么关系吗?”
“不知道啊。”楼潇眼底一片茫然,“他两认识吗?”
连楼潇都没听说过的话……顾渺若有所思:“我刚才在洗手间听到柏思恒喊沈总哥。”
“这不挺正常。”楼潇不以为意,“娱乐圈经常喊哥的,就举例我们导演,经常有人喊他赵哥。”
顾渺笑笑没说话。
如果真是亲戚,按照目前沈家和许家的关系,柏思恒,怎么会在许家旗下的公司工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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