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云雾窟未免也欺人太甚了!不过是普通的比试,何至于要取人性……”
一道剑气穿过那说话人的咽喉,那身影本已飞到了半空,却瞪圆了双眼,摔落在地。
观战的人群纷纷哗然。
甚至于有人在这样的场面都坐不住了,起身想要离开,却发现整个比武场已经被结界围住。
明明是姬临雪想要在此处瓮中捉鳖,可现下他们自己才是真正的困兽。
“我与你们云雾窟无仇无怨,这位道友何必要咄咄逼人。”垣珩天早已疲于应付对方的攻击,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伤口,发丝被汗液浸透。
“你说得对。”
突然两道剑气穿过垣珩天的脚踝,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痛楚,双腿便一软,直接跪在了陆云琛的跟前。
脚筋被挑断了。
下面的看客瞪大了眼睛,从未想过云雾窟的手段会如此凶残。
垣珩天茫然地看向陆云琛。
直到对方轻松挑断他脚筋的那一刻,他才反应过来陆云琛本可以十招内夺走他的性命,却偏偏要像猫戏弄老鼠一般去逗弄他。
陆云琛取下脸上的面具,那张清俊的眉目,惊得垣珩天久久说不出话来。
“现在垣长老应该知道你我之间的仇怨了吧?”
垣珩天苍白着脸,急忙向陆云琛的方向爬:“都…都是误会,你去了魔族之后,我…想救你的,可玉衡仙宗……啊!!!”
他话还没说完,用来握剑的手,被陆云琛直接斩断。
鲜血沾染上陆云琛俊秀的眉目,他唇角上扬,不达眼底的笑意,让他周身都仿若被寒气包裹。
“疯了,陆仙尊疯了!”垣珩天握着不断往外冒血的手腕,嘴里喋喋不休。
所有人都以为,陆云琛做到这种地步,终究会看在同一个师门的情分上给垣珩天一个痛快。
未料到,他只是漠然地站在垣珩天对面,用数十道剑气将垣珩天身上的肉一片片削下,直至垣珩天没了呼吸。
他合上眼帘,挥出最后一道剑气将垣珩天的元神撕裂。
围绕着主擂台的结界打开。
面对那个浴血的疯子,无人敢上前一步去训斥他的所作所为。
陆云琛双手在滴血,无人知道刚开始问天阁设下的杀阵有没有伤到他分毫。
“姬阁主好久不见。”
姬临雪低下头,强撑着脸上的笑容:“好久不见。”
“不知姬阁主对我今日的所作所为有异议吗?”
“陆宗主处理门中私事,姬某到底是外人不方便插嘴。”
陆云琛轻笑了一声,将手中的鲜血抹在了姬临雪的脸颊上:“真会说话,都让我找不到借口杀你了。”
姬临雪一直僵着脸上的笑容,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
他缓步走向玉衡仙宗跟前。
“你们中间有想陪着前宗主一起走的吗?”
人群中鸦雀无声,陆云琛立在原地笑了起来,许久,他用冰冷的嗓音念出一个个名字。
在那些被拘的黑暗里的日子,他一遍遍重复着至亲之人从被陷害到惨死的场面,一遍又一遍,那些刽子手的脸,每一张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当看着那些被喊出名字的玉衡宗门弟子一个个倒下时。
没人知道,一个杀疯了的陆云琛,接下来会将屠刀挥向哪一个人。
恐惧者,从人群中冲出来一个想要对陆云琛动手的男人,却被陆云琛的剑气钉在了地上。
陆云琛偏过头,对上那些诚惶诚恐的嘴脸:“是不是我肃清师门打扰到诸位了?”
见无人敢言,陆云琛继续麻木地处理着参与绞杀阮湉的弟子。
看着横在地上的尸体,鲜血已经浸透了陆云琛的血面。
就连一直以来为陆云琛效力的弟子,全程都低着头不敢动弹。
“垣长老与以下几位弟子设计杀害阮宗主,其罪当诛,我现以新宗主之名,肃清玉衡仙宗,今日所为,有谁不服。”
眼前一片寂静,陆云琛冷笑了一声,朗声道:“玉衡仙宗现任宗主陆云琛,日后还望与在场诸位好好相处。”
站在结界外的纪桓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
在这一刻,一直以来困扰纪桓的疑问统统解开了。
他有想过撼动结界去阻止陆云琛的所作所为,可在看清一切以后,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登阙,我们回云雾窟吧……”
登阙俯身道:“是,主人。”
纪桓往前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主擂台上血肉模糊的尸体。
书中寥寥数字,却是陆云琛亲身体验过的痛苦。
甚至于在更多无法窥见的地方,那个人一直身处在地狱之中。
他理解,却无法苟同。
不会去阻止,也不会说什么放过他们的屁话。
却从此刻开始明白了他与陆云琛本就不是同路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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