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叶小尘敢回嘴就已经在叶容川的意料之外了,没想到他还敢动手!
叶容川没有防备,直接就被叶小尘推了一个四脚朝天,长衫都滚得灰扑扑的。
叶容川:“!!!”
这酸腐书生气坏了,爬起来就要再骂两句有辱斯文,恰好这时候,前面十来步的书肆里有两个结伴的书院学生走了出来。
叶小尘直接说道:“你走不走?你再不在,我就要喊了!你不是嫌我丢人吗,我这就叫你的、同窗都来看看!”
这话还真把叶容川吓到了,他忙东张西望看了一圈,见到熟悉的衣衫后立刻往墙后躲,伸出手指着叶小尘咬牙切齿地念道:“不听劝告,不听劝告,有你的苦头吃!”
说罢,他甩着袖子逃一般的离开了,还一边跑一边拿袖子捂住自已的脑袋,好像生怕被人认出来似的。
赵安月盯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翻了个白眼,嘟囔道:“什么东西啊!咱村就这一个读书人,还是这样的,我才觉得丢人呢!”
叶小尘点点头,小声说道:“嗯……就是。除了他,我也没见过、别的读书人,我还以为,所有书生都这样呢。结果今天一看,其实也不是嘛,就他最怪!”
杨禾也说,“我看他在书院里的人缘也不太好,刚刚还被同窗骂了呢。亏他娘还经常在村子里吹牛,还以为有多了不起呢。”
叶杏花看叶容川逃远才松了一口气,终于敢悄悄冒出脑袋了,还拍了拍自已的小胸脯,一副得救的表情。
几人发完了传贴,又吓跑了叶容川,像一群打了胜仗的小公鸡似的,挺胸抬头地回了铺子。
“诶!谁把咱写的告示撕了!!!”
走在最前面的赵安月也是最先看到贴在铺子门口的告示被撕得四分五裂的人,他气得跳了起来,快步跑了前去,盯着地上还剩下一小堆的碎纸屑瞪圆了眼睛。
“小尘哥!杨禾哥!你们快看!咱告示被人撕了!谁啊!这么手贱!”
叶小尘也变了脸色,赶紧跑了过去,门上还剩下两三道粘得太牢不好撕的纸印子,地上还掉了一摊碎屑。
杨禾也拉着叶杏花跑了过去,看得愣住了,“这……这谁干的?”
几人也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事,哪里想得出缘由。
叶小尘试探着猜测:“会不会是、小孩子觉得好看,就给撕了?”
赵安月已经开始噘嘴叹气了,“你和杨禾哥写了那么久,画了那么久,能不好看吗!不知道是哪个小崽子,别被我抓到了!”
叶小尘没有说话,这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说也没什么用,只是可惜了那张告示,他和杨禾哥花了好多心思的。
叶小尘叹着气,可这没有告示也不行,左思右想只好把手上还剩的传贴挑了一张好看的贴上去,想着等下次来的时候再换一张新的告示。
都是乡下村里人,没做过生意,也没见过什么明争暗斗,心思简单,想得也单纯,能猜到的只有淘气的孩子干坏事。
几人贴好了传贴才又离开,一路都在叽叽咕咕说个没完。
“有的小孩儿可坏了,都是家里惯的!”
“哎,算了,撕都撕了,再气也没用。我下次画个更好看的,那张就当是练手了!”
“对对对!我现在写字也写顺畅了,肯定能写得更好看!”
……
路过上午喝粥的铺子,那老板还在柜台前打算盘,一抬头就看到几人了,还摆着笑脸热情招呼,“哟,几位小哥儿发完了?这忙了半天累了吧!要不要进来喝完水?”
叶小尘几人不好意思进去,只客套了两句就离开了,几人自然也没看到那老板盯着他们的背影笑得更欢了,好像还指着他们同小二说些什么。
几人都不知道这些,只漫无目的地走,越走越无聊,等出了铜元街叶小尘才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拍着手说道:“不然我们去逛一逛、生熟药铺子?之后开食肆,用得着。”
杨禾和月哥儿都是点头,叶杏花就更没有异议了,她都听哥哥的。
镇上最大的生熟药铺子开在北街,叫张家药铺,几人就朝那边去了。
到了药铺就发现店门口摆着一个书画摊子,有一个穿补丁旧衣的书生在卖字画。
没有人买,那些字画铺满了摊子,书生则坐在后头,提着笔抄书,总之是忙得很。
恰好这时候,张家药铺里有伙计出来了,叉着腰开始训:“嘿!那边那个书生,你都把我家铺子挡完了,我们这生意还怎么做!赶紧走,赶紧走!”
那书生被点了名,立刻站了起来,面色羞窘地祈求道:“小哥,那我再往旁边挪一挪,挡不到你们大门的,您行个方便吧。”
那伙计也是被老板差出来撵人的,这他哪儿做得了主,只是摆手连连说:
“不成不成,你还是赶紧走!”
字画
“小哥,就行个方便吧!”
书生舍下脸面祈求,或许是还有些文人的傲气在,那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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