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尘一路都忧心忡忡的,一颗心忽然七上八下地跳起来,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坐在车上急得不得了!
要不说心有灵犀呢,等叶小尘回了村才知道,家里还真出事了,可不又是他那没长脑子的亲爹和丧了良心的后娘闹起来的!
滑稽亲事
牛车刚进村口,一个蹲在路边的黑脸小汉子立马跳了出来,朝这边用力挥手,喊道:“周大伯!小尘哥哥!这儿!这儿!”
仔细一看,竟是福子,就是之前盖房子时给工人们做饭的孙寡妇的孙儿——孙水福!
见牛车停下,福子立刻撒开腿着急忙慌地冲了过来,一把拽住叶小尘的袖子就要拉他下来,嘴里还急切喊道:“小尘哥!我在这儿等你好久了!你家出事了!”
福子急得很,头上大颗大颗滚着汗珠,脸上表情也焦急万分。
叶小尘本就一路上提心吊胆,总觉得有事情发生,见福子这神色,他一时也慌了神,急忙下了车,焦急问道:“什、什么事?!”
福子一跺脚,又用力拍了拍手掌,搓着脑袋唉声叹气,“就是叶家婶子呗!她找了好多人上你家门去了,还抬了轿子,说是去接杏花妹妹的!哎哟,反正乱七八糟的我也搞不懂!我也没顾得上听!我一看事情不妙,就赶紧跑过来等你了!”
“那叶婶子真是的!脑子被虫啃了吧!净整些不着调的东西!”
……
一听是叶陈氏,叶小尘一颗心就提了起来!
这段时间叶陈氏没有来闹事,他不免放松了些,哪知道就这一次也被这恶妇人抓住了机会!不过他家换了新房,院墙又厚又高,只要杏花不开门,最多被嚷几句,至少不会受伤!
可就怕……可就怕这恶妇人哄得杏花开了门!
叶小尘担心得很,连杨禾都顾不上了,提起衣摆就朝自家方向奔了去!杨禾哪里放心他一个人回去,也着急忙慌下了车,把自已的小背篓托付给周叔,请他顺路帮忙捎回去,然后也紧跟着追了去。
到了家门口才发现这阵仗还真不小!除了叶容川,这叶家三口全在,连平常闷着不露面的叶大成也在!
叶陈氏站在前头是最显眼的,她今天竟然穿了一身红色的鲜艳袄子,不止她,连叶大成和叶灵泽也穿得喜庆。
叶陈氏身边还站着十来个壮丁,全都是生面孔,其中有一个穿墨蓝色印花袄子的中年男人,蓄着山羊胡,瞧着是他们的领头。这些人中间还停着一顶红色的小轿子,这恐怕就是福子口中说的轿子了。
“哎哟!是小尘回来了!王管家,这是我家的哥儿小尘呢,这院子就是他家的!您等等,我这就喊他开门!这女娃娃不懂事,人多给吓着了,不敢开门。我现在喊她哥开,您再等等!”
叶陈氏一见叶小尘,好像完全忘记了两家的矛盾,还凑过去亲亲近近喊了起来。
见叶杏花并没有开门,叶小尘一颗心才算安定了些,可看到叶陈氏还是不免冷了面孔,直接朝后退了两步,避开了叶陈氏伸过来示好的手,语气低沉冰冷,“二娘这是、做什么?领着乌泱泱一堆人,上我家门闹事?”
叶陈氏的面色一僵,但竟没有翻脸,还嘻嘻哈哈道:“哎哟,小尘这是说的什么话!都是一家人,哪有闹事不闹事的?喏,这是我给你妹妹寻的好亲事!这王地主可是隔壁大岭村最富贵的人家,家里几十亩地呢!进了门就有丫头奴仆伺候着,这日子不知道多舒坦!”
说得这么好听,可叶小尘险些没气得厥过去,他瞪了叶陈氏一眼,质问道:“杏花才十岁,你就给她找亲事?你可真是、她的好娘亲。”
叶陈氏却不觉得有什么,还说得振振有词,“十岁又怎么了!再养几年也可以嫁人啦!这王地主的小儿子也才九岁,这年纪刚刚好!这不正好是你哥说的什么两小无猜嘛!”
“我没哥!”叶陈氏话音刚刚落下,叶小尘就啐了她一口,义正言辞地反驳道,“你要是觉得叶大宝、算我哥。那就让他到我娘坟前、磕头上香,喊那坟头三声娘。”
那叶容川可是叶陈氏的眼睛珠子,最最宝贝,哪里受得了叶小尘拿他说笑,虚伪的笑容立刻撕破,她恼得神色狰狞起来。
妇人抬起手就想要朝叶小尘脸上扇,嘴里又骂了一句,“你个贱人生得贱哥儿!你娘那个短命鬼也配我儿子给她上香!”
她刚骂完,一巴掌也紧接着要扇了下来。几乎同时,一只黑影奔了过来,一口咬住叶陈氏的袖子,将人拽得猛地扑在地上,啃了一嘴泥。
竟是林青锋家的猎犬黑子,威风凛凛冲了过来,此刻还低伏在地上朝叶陈氏龇牙,低低咆哮着,尖利的牙齿冲她冒着寒光。
叶小尘又四下望了一眼,这才看到站在外围的林青锋,他正靠在树干上一言不发朝这边看。
“呵。”叶小尘收回视线,又望向摔了个狗啃屎的叶陈氏,嘲笑道,“看来我娘不乐意、要这个便宜儿子。看看,这狗听了都糟心。”
还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叶小尘和李介丘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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