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介丘呼了一把儿子的脑袋瓜,问道:“饿了?”
小满还真点了头!李介丘不信邪,俯下身摸了摸他的肚子,还是圆鼓鼓的!
早上喝的粥,又烙了葱油饼,小满可吃了不少!他压根不饿,就是闻着嘴馋。
“小爹,你在做什么呀!”这不,小馋鬼忍不住问了!
叶小尘笑了笑,答道:“腊肉啊!前几天、小爹不是说了!做腊肉、腊排吃!阿爹昨天不是、买了好多肉!”
小满一双眼睛溜圆,盯着叶小尘点头,还说道:“好多肉肉!”
李介丘听得也笑,笑完又同叶小尘说:“我给了福子十来文钱,请他帮咱砍些柏树枝回来。”
那柏树枝是用来熏腊肉的,叶小尘说用柏树枝熏出来的腊肉才是最香的,可李介丘难得休息一日,当然舍不得把时间花在进山砍树上,就给钱请了福子帮忙。
叶小尘听着点头,福子和他奶奶的日子过得拮据,他也是个好孩子,能帮一帮也好。
刚说完,院门被拍响了,田二郎的声音从外头传了进来,“李大夫在吗?”
李介丘耸耸肩看向叶小尘,叶小尘也含笑与他对视,示意他赶紧出去瞧瞧。李介丘点点头,然后脱下围裳,又洗过手,快步出了门。
门外是田二郎夫妻,他带着妻子来诊脉。早听说今天李介丘休息在家,田二郎想着直接上门更方便,不用镇上村上来回兜圈,提前和李介丘说过,他也同意,这不就带着媳妇来了。
李介丘将人请到院子外坐下,院子架了一个葡萄架,下头摆了乘凉的桌椅,他就请人坐在上面,帮着把了脉。
秀姐儿这病若是远离了田家人,那好得就快。这不,她今天来瞧着气色就不错,脸也红润了两分,看着还穿了新衣裳,想来田二郎对她很不错。
“还不错,继续养着吧。我再给你换几味药,你再接着吃。”
李介丘一边说,一边起身去屋里拿纸笔。他家里倒有个药架子,但放的都是常用的草药,治一治风寒发热或是跌打创伤是没问题的,但秀姐儿这病还是得去镇上抓药。
田二郎看着他写药方,等他写完才问道,“李大夫,那秀儿的身子可以远行吗?”
李介丘停了笔,看着田二郎点头,答道:“可以啊,照顾好就行,多出去转一转或许会更好!”
说到底秀姐儿这病是心病,不是什么发热头痛的,调养好了不影响出行。
田二郎松了口气,又握着秀姐儿的手傻兮兮笑了起来,“那就好!那就好!我这刚接了一个活儿!是要走水路去江阳府的!这太远了,我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里,想着一块儿去!正好也带秀儿到江阳府逛一逛散散心!她还没出过宝塘镇呢!”
秀姐儿难得也笑了笑,虽然弧度浅浅的,可看着也是由心的笑。
田二郎刚松了一口气,又问道:“那有没有治晕船的药!秀儿是第一次坐船,我怕她不舒服!”
李介丘道:“有,你出发前去南山医馆买,一瓶大概七十多文,有三十多颗,应该够用了。”
他和田二郎说得仔细,说过了晕船药又和他讲了几个缓解晕车晕车的穴道,说了好一会儿才把这对夫妻送出门。
李介丘掂了掂手里的铜钱,这是田二郎刚刚给他的诊费。说起来,他在村里也给几户人家看过病,但那些人从来没有想过给钱,似乎是打量着邻里邻居互帮互助了。但田二郎倒确实是走南闯北,有些见识,给的诊费也是镇上差不多的价格。
他又掂着钱进了灶房,叶小尘已经把肉都腌好,这时候正在整理草线,就等着待会穿肉用。
叶小尘正忙着,头也没抬,随口问道:“是谁啊?”
李介丘和他说了田二郎和秀姐儿要去江阳府的事情,又从手心里掏了些钱,给小满和杏花各塞了七八文,算是他俩的零花。
许是还记得杏花上次念叨的绢花,这小满的铜钱还没焐热就被他递给了叶杏花,还乖乖道:“给小姨买花花!”
叶杏花都要感动哭了,却没收,还说:“小满留着下次去镇上买糖葫芦!”
二人推脱了半天,给李介丘都逗笑了,他一边笑一边把剩的铜板全塞给了叶小尘,这可是家里的财政官!
给了钱,他正打算套上围裳继续帮忙,可院门又被拍响了。
李介丘:“???”
李介丘眉头一蹙,朝外望去,大声喊道:“谁啊?!”
下一刻,院外响起了熟悉的声音,“是我!介丘兄弟,我有事找你!”
一听竟是林青锋的声音。
老虎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又开始下雪了,堆在山头的积雪尚还没有化尽,这雪又密密匝匝落了起来。今年的冬天似乎比往年更冷了两分,李介丘搓着手又出去开门。
抽开门栓后,看到林青锋立在门口,寒风裹雪擦过他的耳鬓,眉睫都落了一层薄雪。他穿着一身利落的黑衣,背上还背着弓箭,显然是刚刚打猎回来。
李介丘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