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嵩前来复命的时候,谢怀蔺正盯着手上的绷带出神。
“都督,末将按您所说的公开左相这些年结党营私、贪赃枉法的罪状,现已将涉事官员收押天牢,依律当斩——您看?”
谢怀蔺恹恹道:“律法怎么写就怎么做,斩了吧。”
“明白。”
轻而易举决定了他人的生死,谢怀蔺却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审视自己的右手。
那日少女为他裹的绷带他一直舍不得换,上头沾染的血迹已经完全干涸,到了发黑发硬的地步,他却像对待什么珍宝一样来回摩挲。
陈嵩看不下去:“都督,这绷带得换了,否则伤口会溃烂的。”
谢怀蔺嗯了声,依旧没什么兴致,恋恋不舍地把绷带一圈圈拆除。
他难得听一次劝,陈嵩连忙提来药箱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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